陳初就沒有再把理由往下說，他不想聽，也沒有說了的必要。

兩人之前那種溫馨的氛圍，已然消失不見。

陳初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能覺到，姜鈺不高興的緒，遠沒有，輕松的緒那麼強烈。

姜鈺也是滿腹心事，他說：“或許你跟王勵肆在一起也好。對你對我都好。”

陳初抓到了重點，他說的是，對你對我都好。

應該就是王勵肆所說的，如釋重負。

對他的好，居然是一種負擔。

姜鈺說：“陳初，我能覺到我喜歡你的，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怕傷心，他并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哪怕耐心的等著他開口，他也沒有再言語。

“你不是還因為想見我，就帶著小蝴蝶回來了？”陳初看著他。

姜鈺沒有瞞，坦誠的說：“有時候的喜歡會濃烈一點，但是大多數事后，我都會后悔。我其實已經弄懂我自己了，我還是喜歡你的，沒有辦法，當年已經習慣了喜歡你這件事，就像是本能一樣。你一好一點，我很難不心。但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也沒有想過。”

原因很多，怕再被利用，討厭患得患失，討厭忽冷忽熱。

姜鈺在意陳初當時放開他的手的，在那一個瞬間，他委屈不甘心難跟心痛都有，他想，遠沒有說的那麼堅定。不過下一秒他覺上的力都小了。

所以他認為他不算在意。

在一起也許會有一些高興，但更多的，只會是痛苦。

不的，還是要回歸現實。

陳初看了他好一會兒，溫和的說：“我知道了，姜鈺。”

姜鈺把手機放下了，這會兒自然是沒有心思玩的。

陳初說：“但是我不會和王勵肆在一起，你要是做好了決定，我也尊重你。”

姜鈺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他沒有說話，陳初也沒有走，就坐在沙發上，緒難辨。

坐得久了，姜鈺就覺得有些難熬了，他站起來走到面前，說：“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所以這就要趕我走了？”抬眼跟他開玩笑。

但眼底半點笑意都沒有，反而有些沉重。姜鈺在面前看著，心尖又在著，他覺得自己有點過于狠心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哪怕再一次傷又怎麼樣呢？

總比看著難過要好，只是一個孩子。也許是真的想對他好呢，他怎麼就不能再給一個機會。

陳初從沙發上起來，攏起襟，說：“姜鈺，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顧小蝴蝶，出國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要是想留在這兒，完全可以。”姜鈺說。

“不了，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陳初依舊溫和，或許是早猜到這種結果，姜鈺退也無可厚非，所以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

本來就是能坦然接一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