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的話，讓姜鈺眉頭鎖上了，他不認為陳初如小蝴蝶說的那樣，喜歡他，對他應該是愧疚居多。不過姜鈺還是多問了一句：“媽媽跟你說，喜歡爸爸？”

“媽媽沒有說過這個，但是每次我跟媽媽打電話，都會問爸爸的事，所以媽媽是喜歡你的。”

姜鈺松一口氣，小蝴蝶口中的喜歡，不是男之間的喜歡，只是關心。

如果陳初真的說喜歡他，他反而會覺得不太合理。

“爸爸，你答應我，以后不要在媽媽面前這樣了。可以嗎？”

姜鈺沒法答應小蝴蝶，只認真的說：“爸爸真的沒有欺負媽媽。”

小蝴蝶撇撇，不相信，可是看見爸爸的服，全部在地上的。

只要一想，爸爸這麼欺負媽媽，就不高興了，說：“爸爸你真壞。”

姜鈺有些許尷尬，當著陳初的面，他不會害，但小蝴蝶的一番質問，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只能敷衍說：“所有人爸爸媽媽都這樣。”

“我不相信別人的爸爸會這樣欺負媽媽，但是你們關系不好，所以你干的出這樣的事。”小蝴蝶好心酸，“既然你討厭媽媽，就不要讓媽媽住我們家里好了。”

姜鈺道：“爸爸媽媽關系變好，才會這樣。“

小蝴蝶當然不相信爸爸的鬼話，肯定就是哄玩的，去問了照顧的阿姨，阿姨在聽完的話之后，臉染上幾分怪異，道：“先生沒有說錯。關系不好，還真不可能會著子……”

阿姨是爸爸雇來的，肯定幫著爸爸說話。

小蝴蝶晚上又打電話去問陳初有沒有委屈，當著姜鈺的面問陳初：“媽媽，爸爸這次是不是欺負你了？我讓他不要欺負你，他還要死活不同意。”

陳初溫和反問：“他死活不同意啊。”

姜鈺在一旁聽著，總覺話里別有深意，像是在暗示什麼似的。

就連小蝴蝶也聽懂了，重重的點著頭，順著的語氣說道：“對，他就是喜歡做那些欺負你的事。”

姜鈺聽到這，才搶過手機，說：“我沒有那麼俗氣。如果你也覺得不行，我之后不會再那樣做。”

陳初就笑了，說：“那可不行。”

那可不行，那就意味著他們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姜鈺無言，不過耳紅了。那些夜晚，靜謐而又抑，發生的所有所有，也就只有他們清楚。你知我知，再無外人知曉。

陳初又讓他把電話給了小蝴蝶，和小蝴蝶解釋了一通，小蝴蝶這才勉強相信。

不過小蝴蝶又發現了這麼個規律，每次到媽媽給他打電話的點，爸爸也會一同坐在邊上。以至于他每一回，都能跟媽媽說上幾句話。

爸爸跟媽媽聊的很多話，還要避開。也不知道聊什麼，那麼見不得人。

小蝴蝶真的太煩了，本來就跟媽媽一天相就只有打電話的這點時間，還要被爸爸霸占去一部分。爸爸再這樣的話，要跟爸爸反目仇了。

小蝴蝶對姜鈺，是眼瞧著不滿了起來。跟姜鈺說：“爸爸，那是我的媽媽，不是你的媽媽，以后你不要隨便給我打發走，媽媽打電話來是因為我。”

姜鈺正想反駁，那不止是的媽媽，也是他老婆。但他意識過來自己想說什麼之后，瞬間如至冰窖，冷的他一陣后怕。

一是因為，陳初跟他實際上并無關系。

至于其二，他居然會有陳初是他老婆這種想法。這種想法讓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當天晚上，姜鈺沒有接陳初的電話。哪怕他聽見陳初問了小蝴蝶一句，爸爸呢，他分明坐在邊上，也沒有。

小蝴蝶看了姜鈺一眼，如實跟陳初說了一句，爸爸在邊上呢。陳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跟小蝴蝶說晚安，哄著睡覺。沒有再多問他一句。

陳初是很聰明的人，姜鈺想，在沉默那瞬間，大概就能想到他只是不想理。

他遲早要把陳初所有的耐心耗沒。

姜鈺有點心煩意，上一次陳初在他邊，還能疏導疏導他，這一次，他只能任由自己掙扎跟矛盾著。

時間轉眼一過，就到了他原本打算回國跟陳初送藥的日子。

期間有個合作的老總想把自己的兒介紹給他，姜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就連對方高長相也沒有問。

這就不是對人家兒沒意思了，這是就不想找。一般這樣，都是有主的。

老總看破不說破，道：“我沒有聽過任何你的八卦，便以為你還單。你也是我這麼多年看過來的，沒什麼花花腸子，比較靠譜。”

姜鈺邊算不上有人，他也真的單。不過他沒有開口解釋。

“那我們還是聊聊合作。”

姜鈺回答這個問題就比較小心了：“我在計劃把公司重心往國轉移的事。”

老總驚訝道：“你在這邊勢頭這樣好，為什麼要選擇回國去冒險？這可不是個好決定。”

姜鈺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用了“計劃”二字。原本他是打算出國半年就往國轉，但現實條件不允許，所以這事才一拖再拖。

老總調侃道：“也不知道國有什麼吸引你的。”

姜鈺從容笑了笑，卻沒有解釋。外國人是理解不了，那種落葉歸的思想的。

姜鈺在晚上回去之后，小蝴蝶就立刻問他要了手機，跟陳初打電話也躲到一邊去了。

這通電話一打完，小蝴蝶就迷迷糊糊往床上倒，打算要睡覺了。

在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姜鈺突然搖醒。

“爸爸，我這段時間是真的有些不喜歡你了。”跟搶媽媽才稍微收斂一點，現在又打擾睡覺。

姜鈺像是無意中提起的話題：“想不想回國見媽媽？”

小蝴蝶睡意全無，難以置信的坐起來看著姜鈺。

“想不想？”

“當然想啊。”小蝴蝶歪頭看他，“但是爸爸，你不是覺得回去麻煩也很累嗎？”

累是累一點，對沒什麼影響。姜鈺是不愿意小蝴蝶累。

“那我們明天回去見媽媽。”姜鈺看上去相當。

小蝴蝶依舊歪著頭狐疑看著他，然后說：“你是不是自己想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