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芝那邊,確實火氣很足。
陳初看到的時候,半邊臉都是腫的,整個人很是狼狽。
上去替臉,陳英芝很恨道:“你那個好婆婆,到現在還護著人家!我看你不是家媳婦,那個姓溫的才是!”
陳初差不多也了解了事的經過,無非就是陳英芝拿下了生意,溫父懷恨在心,找人教訓了陳英芝一頓。溫父自然算不上什麼東西,可姜母那邊護著,陳英芝能怎麼辦?
但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陳初只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晚上離開之前,聽見陳英芝不知道給哪個朋友打電話,說的無非是抱怨姜母的話。
陳初本來要走了,卻聽見陳英芝悵然若失的說了一句:“我把初嫁過去,是想過好日子。可我后悔了,我覺得初在他們家,肯定過得不好。”
這句話讓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
“我一生也沒個孩子,這輩子也過得不幸福,我總歸是希我們家初幸福的。”陳英芝道,“我氣得也不是自己傷,就是覺得他們姜家不重視初。”
陳初站了半天,最后冷靜的了眼睛。
第二天,姜母回來,陳初自己去接的機,稍微晚了一點。
看到的一刻,下意識的把溫湉送的禮給藏了藏,道:“怎麼來晚了?”
陳初笑道:“剛從醫院照顧完我姑姑。”
提起陳英芝,姜母到底是有點愧疚,便問了一句:“你姑姑怎麼樣了?”
陳初盯著繼續笑說:“傷的嚴重,正準備起訴溫遠輝。媽,這件事,您不會在背后干涉的,對麼?”
姜母皺眉道:“初,是你姑姑有錯在先,先搶人家生意,不然人家也不會手。”
“搶生意那個是合理競爭,手打人卻是犯法。”陳初道,“何況,我姑姑去搶溫遠輝的生意,是我的主意。媽,有什麼事,就讓法律來解決,這樣才公平。”
姜母低聲喝道:“初,你怎麼也開始咄咄人起來了?你不要學你姑姑,什麼子你不知道?你也清楚你姑姑的子,溫遠輝我不幫一把,落在你姑姑手里,那就完了。”
陳初看了一會兒,到底是心灰意冷的收回了視線,彎著角:“阿姨,不管怎麼樣,那也是我姑姑。”
從“媽”變“阿姨”,姜母的眉心控制不住用力的跳了跳。
陳初道:“您大概認為我跟姜鈺走不遠,其實心里頭,還是更把溫湉當你媳婦,溫遠輝當你親家。既然你心里有這種想法,您不妨直說,我可以理解。不然,一邊說我是您媳婦,一邊讓我眼睜睜看著您幫外人,更加傷人。”
溫和的說:“當然,不管您幫誰,溫遠輝陳家都會告的。”
陳初的幾句話,讓姜母的眉心死死的擰著,低聲道:“溫遠輝確實做得不對,只是真的不能落在你姑姑手里。溫湉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還在上學,要父親出了事,哪有心思學習?這事關人家的前途。”7K妏敩
“您忘了,我也沒有父親,我連母親也沒有,邊唯一有脈關系的,只有我姑姑。”淡淡說。
陳初這話一說,讓姜母愣了愣,好一會兒,才說:“初,媽不是那個意思。媽也是疼你的,只是溫湉父親跟你不是一回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
陳初道:“那您能不能不要那麼倔呢?溫遠輝有您的照拂,了一單生意不會愁沒生意做。他自己不也經常拿不下生意最后來靠您?偏偏到我姑姑這里,他就要手報復,什麼道理?”
“溫遠輝比起你姑姑,是在弱勢的一方。”
“這要看怎麼比,要論別比較,我姑姑才是弱勢的一方。”陳初說,“而且您應該也清楚,陳橫山對沒什麼,并不會怎麼管。進醫院,他也沒有看過,邊也就只有我而已。”
姜母看著,沒有再說話。
車上的氣氛就此變得沉默起來,陳初無言的開著車。
姜母無意還是心疼初的,但骨子里到底還是強勢,不太聽得下去忤逆自己的話,幾次想開口,最終又想到自己不會妥協,溫遠輝肯定得保下來,就并沒有開口。
陳初也不會妥協,往后沒幾天,就聯系了律師,開始搜集溫遠輝的證據。
溫遠輝來a市發展,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姜母的意思,陳初這堅決的態度,無異于打了姜母的臉。
姜母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被人捧著的,這有人跟反著來,還是自己心疼的孩子,氣是更加不順,但礙于在自己兒子上吃了很多苦,到底是虧欠了,倒是沒有太為難。
只不過,兩個人也算是這麼鬧上了。
見面的次數幾乎沒有,但陳初也聽說,姜母那邊也暗暗了律師。不過為了不讓心寒,律師的事,對外說是溫遠輝自己認識的朋友幫忙找的。
姜國山也出面勸了姜母幾次,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姜母道:“溫湉以后指不定要進我們家的門,不然你以為我大老遠把溫家弄過來做生意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是怪初,只是這件事沒辦法,我這邊就得幫。”
姜國山道:“那也是以后的事,現在初畢竟才是咱們家媳婦。”
“你一個做生意的,未雨綢繆這個道理你怎麼會不懂?”姜母冷著臉反問道。
“你怎麼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我看阿鈺最近跟初不好的麼?”姜國山說。
“好什麼好?”姜母道,“你以為我不盼著初跟阿鈺好麼,但是你兒子就是惦記人家溫湉,在國外天天朝夕相,還在一個公司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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