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因為中年男人的話,頓了一下。本來都打算走了,這時視線不由得再次集中到男人上。
西裝革履,其實不開口說話,已經很難看出,這男人來自于一個小地方,他微微發福,大部分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概恐怕是某個生活過得滋潤的小老板。
這真正是用錢砸出來的底氣。
有錢了,就不會自卑了。就比如他此刻跟說話,言辭之間就高傲,腰板同樣得筆直。
而砸錢的男人,還是陳初名義上的老公。那個每晚都喜歡纏著的男人。
陳初彎了彎角,倒是依舊是一慣的平和:“這你不應該來問我。姜鈺跟你兒之間的事,那是他們的事,要是姜鈺有那個心,我就不會有刁難阻止的機會。你要問,去問他比較合適。我并沒有拆散你兒跟他的打算。”
溫父皺眉,明顯不悅。
陳初垂了下眼里,很快又再次抬起,語氣越發平淡道:“我想想也是,你怎麼敢找他。你兒不要人家的,所以你應該不至于臉皮厚到,還敢要求他能跟你兒在一起。但你來給我添氣,沒那個必要。”
轉要走,卻還是頓了頓,道:“你兒要是現在找上姜鈺,不管他們相與否,那也是個小、三。這麼支持兒做三的父親,你應該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為了溫湉,你著實不應該來找我。”
陳初倒不是故意為了諷刺他,只是他想為溫湉好,怎麼樣也得先等姜鈺單。
男人冷笑了兩聲,道:“陳老師一張巧,我自然說不過你。”
“溫先生,或許你該去多讀點書,婚姻那張證,是法律保護的。”陳初說,“不能生活條件上去了,修養也得跟上。”
溫父臉沉得嚇人,陳初卻抬腳走了。
回到辦公室,同事們依舊在討論溫湉,說這次比賽要是繼續拿獎,可不得了。以后妥妥一個強人。
見陳初進來,又羨慕的說:“陳老師你可真幸運,剛進學校就帶了個這麼優秀的學生,說出去多有面子。”
笑了笑,就回到了位置上坐著。本來今天倒也沒有什麼事了,只是既然來了學校,就順帶把明天的事給理了。
剛開學沒多久,迎進來了一大批新生,而陳初帶的學生都大四了,這批新生也得兼顧。新生得給他們開新生學講座,跟他們說晨跑事宜,各種校規。都是小事,但有的忙的。
更有些一上大學就放飛自我的,一來就逃課逃晚自習,陳初作為輔導員,又得去找學生談話。
談話的是個男學生,長得很帥,五清秀深邃,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上有姜鈺上學那會兒的影子。
陳初有些發愣。
男同學似笑非笑道:“老師也犯花癡啊?”
陳初回過神,然后說:“馬原課為什麼沒去?”
“沒睡醒。”他無辜的聳聳肩。
陳初皺了一下眉,道:“你文學概論課也沒去。”
“哦,那個打游戲過了頭,忘了有課。”他說出來的話讓人生氣,卻態度又誠懇。
陳初道:“蔣文哲,事不過三,下次曠課,紀檢按曠課理你,我不會再去給你求。”
蔣文哲角勾起一個弧度,上卻討饒道:“知道了,老師。”
陳初知道這類男孩子,不好管。
結果沒出兩天,蔣文哲就惹了事。陳初是在半夜接到電話,宿管查完寢,發現他不在,連電話都打不通。
不是周末,學生歸學校管,這大半夜人不在,還是新生,學校不可能不管的。
陳初找到他的聯系方式,果然是打不通的。最后從他室友里約約知道他外出去了哪,說蔣文哲應該去了某某酒店。
陳初也只好去找人,在酒店里跟前臺好說歹說,才知道蔣文哲在哪個房間。7K妏敩
敲門的時候,里頭很久才開了門。蔣文哲打開門看到的一刻,臉上的鷙瞬間變了漫不經心:“輔導員啊。”
陳初看著他上松散的浴袍,皺了皺眉:“學校規定,周一到周五留宿外頭,得請假。”
蔣文哲抓了抓頭發,懶洋洋的往里走。陳初跟進去的時候,里頭有一個人正在穿服。
生見到,背過了。
陳初也有些尷尬,道:“既然要出門見朋友,你可以跟我請假。”
蔣文哲點了支煙,似笑非笑道:“怎麼請?跟你說,我要請假出門釋放自己?”
陳初眼皮抬也沒有抬:“你可以用文雅點的方式,談是為了,不是那點。”
他淡淡的掃了生一眼,那個生在穿完服以后,就走了。
蔣文哲結隨著他說話,輕輕滾著,他還是很懶的模樣:“談是為了,不過,那人不是我朋友。”
陳初微微一頓。
蔣文哲挑眉道:“輔導員,別告訴我,你覺得發生這種事的,一定就得是人。”
“那是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希你能遵守學校規章制度,不然會有很多人擔心你。”陳初道,“今晚你是想在這邊住,還是我送你回學校?”
蔣文哲盯著的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慢悠悠的說:“既然輔導員這麼熱心的來接我,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走呢。而且,我一般不拒絕。”
陳初不打算搭理他,只帶著他往樓下走,的職責只是把他送回去。
蔣文哲看到陳初的那輛車時,倒是有點驚訝。這老師的穿著看上去普通的,氣質寡淡樸素,沒想到居然開的是豪車。
路上兩人一直沒說話,只有陳初的手機不停的響。
陳初掃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姜鈺,接了,開口就是:“我還在忙學校的事。”
“這麼晚?”
“嗯。”
姜鈺遲疑了一會兒,說:“溫湉父親昨天被你姑姑攪和了一單生意。”
陳初一陣見道:“你以為是我跟我姑姑說的,讓我姑姑故意這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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