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再次從維也納回來,是因為沈家出事。
事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委實令人難以置信。
墨錦棠大概是真瘋了,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法強迫薔薇嫁給他。
他們的問題,阮不想過多的參與,但是蘇宛寧繼續跟著摻和,就忍不了了。
阮拎著換洗跟食盒來了醫院。
早上的時候,沈家的司機告訴,昨晚蔣東越將沈薔薇送去醫院了。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即便不問,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薔薇這樣直來直去的格,從小到大都沒吃蘇宛寧的虧,現在沈家出了這樣的事,對著蘇宛寧估計只會更加憤怒。
人一旦被憤怒左右自己,就很容易說衝的話,做衝的事了。
阮讓廚房準備了點小米粥,就去醫院探病。
有段時間沒回寧城了,但是寧城關於墨錦棠跟蔣東越的名字,幾乎每天都能在各種渠道上看見。
依稀能覺到蔣世川這個叱吒風雲的人,慢慢從濃墨重彩的舞臺上退了下去。
許茂被抓,是最初的徵兆。
為蔣世川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禍從天降,而正主連保他的能力都不備。
阮看見這條新聞的時候就知道,蔣大公子終於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那種人生。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為了避免尷尬,去醫院之前,特意確定了下蔣東越的行蹤,杜絕任何的偶遇。
但是讓阮煩惱的是,沒遇到蔣東越,倒是遇上更煩人的那個。
剛走進醫院大廳,就看見了打著石膏從電梯走出來的蘇宛寧。
當然了,還有邊的墨錦棠。
阮淡淡掃了一眼,就拎著食盒過去了。
墨錦棠一如既往的冷俊淡漠,見了點了下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倒是蘇宛寧,久未見,倒是難得的主開了口,「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阮本來還不知道薔薇住院的原因,現在看見蘇宛寧手臂的傷,想不知道都不行。
蘇宛寧跟自格極為相像的矯,一直都是在墨錦棠邊肆無忌憚的最大理由。
薔薇呢,就是那個倒霉蛋了。
這麼稀的型,偏偏就被撞到了。
阮表溫靜,睨了眼手臂的傷淡淡道,「你的手手了?」
不是手需要輸的話,薔薇大概也不會出現在醫院了。
這邊,話題剛問出口,蘇宛寧就惆悵的著自己的手臂,回答道,「還沒有手,為了不影響到我拉琴,醫生說得詳細檢查后才能決定手方案。」
阮波瀾不驚的睨著,「應該也沒什麼可影響的。」
就這個水平。
話外音沒說出來,偏偏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
蘇宛寧尷尬的咬了下瓣,「阮,我知道你是沈薔薇的好朋友,但是我傷也不是我願意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對我?」
阮扯輕笑,「我怎麼對你了?」
「……」
蘇宛寧委屈的手拽了下墨錦棠的袖子。
墨錦棠沒什麼反應,阮卻開始厭煩,表越發的冷漠起來。
即便是局外人,也替薔薇心累。
如果這位蘇小姐是個知恩圖報好相與的也就算了,偏這位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
阮想著就蹙了下眉心,看向一直沉默著的男人,「蘇小姐既然沒有手,你把薔薇關在醫院也沒有用,要是退燒了,我待會兒就送回去,你沒意見吧?」
「……」
關在醫院?
墨錦棠清冷偏淡的俊臉上,幾不可聞的蹙了下眉,著淡淡的不悅,跟上面那個倔強的小姑娘,想法倒是很一致,真不愧是閨。
在人來人往的醫院,男人下了心頭的煩躁,聲音更顯冷靜,「我讓席嶼回去給拿服了,你等會兒一起帶上去給。」
那就是沒意見了。
不過拿服這件事,他們倒是想到了一起。
「還要多久?」阮看了眼腕錶,「睡得再晚,這個點差不多也該醒了,要是沒服換,估計要不高興了。」
聞言,墨錦棠立即拿出手機,給席嶼打了個電話催他。
又來了!
多麼悉的畫面!
蘇宛寧冷眼旁觀著兩人,心底一簇簇的冒著嫉妒的火,沈薔薇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值得他們這樣的人去遷就討好?
從前墨錦棠為了討好沈贊,一味地遷就了習慣,那阮呢?
蘇宛寧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為首席小提琴家的阮,有什麼理由跟沈薔薇這樣淺張揚的人了閨?
阮天分過人,兩人又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蘇宛寧從小就跟為朋友。
可誰知,從來都對自己不屑一顧,轉頭卻跟沈薔薇那種音癡了朋友。
這點,即便過了很多年,蘇宛寧也不能理解。
阮忽略冷了臉的蘇宛寧,同墨錦棠道,「你們忙去吧,我自己等席書就行了。」
墨錦棠點頭,嗯了一聲,就扶著蘇宛寧離開了。
阮著並肩離開的兩個人,向來溫靜的眼眸里,勾起了幾分清淡的嘲諷。
真是好一對渣男賤。
這一覺,沈薔薇睡得極沉,睜開眼,依舊是醫院悉的純白跟消毒水的味道。
發了會兒呆,掙扎著坐了起來。
了額頭,燒已經退了,除了汗的睡,上也很輕鬆。
向來能吃能睡康健,冒發燒都很見,難得的生個病也能很快就恢復。
只不過,穿著汗的服,讓有點不舒服。
掀開被子下床,想先去洗個澡,把服換下來。
誰知打開櫥,裏面空的,一件換洗都沒有。
薔薇皺眉,正發愁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
阮拎著食盒跟行李袋走了進來,溫靜麗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找換洗。」
薔薇驚喜的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阮走過去,「了解你的不止是我。」
沈薔薇好奇道,「是大公子告訴你我在醫院的吧。」
阮眉目溫淡,幾乎沒什麼表,「離婚以後,我很久沒見過他了。」
薔薇,「……」
很久沒見?
一點點困浮上心頭。
大公子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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