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吱收回手臂:「不小心破的。」
江北辭看見紗布里出來紅跡,顯然傷口不淺,黑眸瞇了瞇:「你也經常這樣對葉準和葉俏撒謊?」
「......」
「到底怎麼弄的?你不說,我也多的是辦法查到。」
男人作勢就要給魏洲打電話。
葉南吱走他的手機:「在醫院被神科跑出來的躁狂癥患者劃傷的。」
「你們醫院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也不能全怪保安,畢竟神科的狀況比較多,這只是個意外。」
江北辭盯著手臂上的傷口,臉鬱冷凝:「明天開始,醫院不用去了,我會幫你跟宋院打好招呼。」
葉南吱眉心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北辭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從明天開始,你在家安心養胎,我江北辭孩子的母親,還用不著懷著孕去賺錢。如果你要工資和誤工費,我可以打給你。」
之前,得知懷孕時,他就有這個打算。
醫院工作沒個早晚,一臺手就是站兩三個小時,還要應付難纏的患者,江北辭一直想讓在家靜心養胎。
「......」葉南吱氣笑了,「誤工費?江總這是真把我當生育工了?」
「葉南吱,你就算不顧自己的,也該照顧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吧?還是說,你就是心想把孩子弄流產?」
「我會保護好它,不會讓它流產,但我的工作,請江總不要干涉。」
江北辭眼底全是躁鬱,甚至布滿了戾氣,「你在醫院帶著傷回家,你我怎麼信你?葉南吱,你在我這裡的信用本來就是負數!」
葉南吱笑了,輕嘲道:「我的信用是負數,那江總的信用在我這裡,早就被刷到卡!」
當年,江北辭將納羽翼之下。
只因,救過他一命。
既然說過要保護,不會讓人欺負,可為什麼僅僅維持了短暫的一年?
他揮揮手,瀟灑的走開,要去追逐他的名利場,奔向屬於他的大草原,在利堅泡洋妞的江北辭有沒有一的擔心過,他走後,他那原本會遭霸凌的小跟班,會不會重新跌深淵?
從來都不是恨他朝出手,而是恨,明明出了手,為什麼又毫無徵兆的收回手。
總是在心灰意冷的時候,給一點甜頭,嘗到了甜頭,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時候,江北辭又會像是十年前那樣,晃著手裡不知歸期的單程機票,遠走高飛。
永遠是這樣...不知所謂。
如果知道遲早都會收回去,當初會跟他保持距離,死也不會周旋在他旁,聽話的當著他的小跟班。
可怕的不是一直深陷深淵,而是陷了深淵,有一天,落進了一抹亮。
在滿懷憧憬的時候,那抹,又忽然滅了。
那不是希,那是罪惡。
那樣的亮,從頭到尾都沒有,比擁有過卻又失去,幸運多了。
江北辭扣住的手腕子,冷道:「葉南吱,你非要跟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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