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向家大宅。
袁佩佩蹲坐在餐廳一角,對著滿地需要手摘的蔬菜,發著呆。
袁依菲走進餐廳,打了一杯果,回頭沖著板凳上的袁佩佩說道,“姐,你下次不要搞那麼多野菜了,向也不在,我又不吃,家里就這麼幾個人,你弄多了也是浪費。”
袁佩佩呆呆道,“這些都是我去早市搶來的,去晚了就沒有了,這野山菜就這一兩個月有賣,以前是向和苗姐姐吃,我一次煮很多,炒菜或是蘸醬,他們倆都喜歡。”
袁依菲深吸氣,不耐煩道,“姐,你別總是張口向閉口向,人會找回來的,但你別總這麼喪行嗎?”
袁佩佩繼續彎腰摘菜,“我煮好,你給爸媽送去一些,再給小送去一些,這菜對好。”
袁依菲無奈搖頭,這時,家嫂匆匆忙忙跑進屋,沖著袁依菲匯報道,“朱……朱夢來了……”
袁依菲愣住,袁佩佩同樣愣住。
作為曾經向氏大宅的原住民朱夢,想進園區走進家門,倒是輕而易舉的。
家中大門未關,因為袁梟總是在院子和家門里跑進跑出。
朱夢出現在家門口,高調且孤傲。
朱夢沖著袁依菲開口道,“家里真是一點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這里的氛圍和格調,了個貧民窟。”
朱夢朝著袁依菲的后看去,袁佩佩低著頭,躡手躡腳走到袁依菲的后,袁佩佩看到了朱夢,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竄。
朱夢故意大聲,“喲,袁佩佩?你的臉還沒好啊?還這麼丑呢!在家里也戴著個口罩,怎麼,怕嚇到家里人啊!”
袁佩佩著氣,作勢就要往前沖,袁依菲手阻攔著袁佩佩,回頭沖著家嫂示意,把袁佩佩帶去房間。
等家門口只剩下袁依菲和朱夢兩個人。
朱夢開口道,“不邀請我進去坐坐?我聽說向走了,現在這房子,了你的資產了?”
袁依菲定在原地不說話,朱夢瞧了瞧這院子里的花草樹木,咋舌道,“這向在和不在,真是差別巨大啊!以前這院子里的花草樹木多繁茂啊!向一走,你們連園丁都請不起了吧?”
袁依菲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朱夢聳聳肩,“沒什麼啊,來我的老住看一看,好歹也是我曾經生活過多年的家。”
朱夢故意惡心著袁依菲,“這個宅子啊,風水不好,你瞧瞧住在這里的人,不是病死了,就是莫名其妙離開了。現在住進了你和你姐這麼兩個喪門星,倒是搭調了。”
朱夢放聲大笑,故意讓袁依菲膈應,就料定袁依菲不敢把如何,手里可是握著把柄的!
等朱夢嘲諷夠了,轉朝著家門外走去,剛走兩步,又回過,指了指這宅子,“我說了,風水不好,你也住不久的。”
朱夢消失后,袁依菲只覺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朱夢的來意。
下午兩點。
袁依菲提著袁佩佩整理好的山野菜,去了小家。
一進家門,張明發熱好客,柳小起迎接。
柳小的后脖頸敷著個熱騰騰的巾,燙得后脖頸通紅。
袁依菲關心道,“這是怎麼了?脖子不舒服?”
張明發解釋道,“是小最近開始鬧頭疼的病,后腦勺有傷口不能直接熱敷,就往脖子的地方熱敷,我想著可能是經絡淤堵,給疏通疏通。”
袁依菲擔心道,“是之前傷的地方?去醫院檢查了嗎?”
張明發說道,“我給小預約了檢,還約了個最厲害的腦科的大夫,但是那大夫不好掛號,我好歹是排上隊了。”
柳小調侃道,“怕不是要老年癡呆了,應該就是最近累著了,緒波起伏大。”
袁依菲把山野菜遞給張明發,“我姐準備的,非讓我拿來給你們吃,都煮好了,直接放冰箱里就行。”
這時,家門口響起鈴聲。
張明發朝著門口走去,嘟囔道,“小你外賣了嗎?”
房門打開,是周舟。
周舟的后跟了幾個保鏢,保鏢們的手里大包小包,各種吃穿用的東西,應有盡有。
周舟客氣道,“我這順路,給你們備了些生活用品。”
周舟以向柏凱家長的份,沖著張明發說道,“老張,我給你弄了幾瓶好酒,空我上陳克,咱們喝幾杯。”
周舟讓保鏢們把東西全部搬進屋,隨即道,“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周舟辦事效率極快,進屋,放東西,隨即撤退。
張明發連話都沒上!
張明發沖到門口大喊,“你這是搞哪出啊!哎呀!回來!”
可周舟那群人已經上了電梯離開了。
袁依菲看著滿地的禮品盒子,隨便挑了兩樣,一臉驚訝地沖著柳小說道,“這,紅酒,珍藏款,一瓶小三萬啊……”
袁依菲又拿起一個橘盒子,看了眼盒子一角的標識,深吸氣,“馬仕的毯子……我滴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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