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楚覺得好玩,給時星夾了一筷子他不吃的,第二筷子又換了一種時星不怎麼吃的,第三筷子……沒有第三筷子了,夾起來,還沒來得及放到時星碗里,便被池某人眼疾手快逮著筷子一掰,菜進了費楚的。
費楚:“……”
“咳咳咳咳咳!”太猝不及防,費楚嗆著了。
爾雅一個字評價,“該!”
說完,給時星夾了點他喜歡的菜,敲了敲時星的碗,“醒醒,小心噎著。”
話剛說完,時星真的把自己噎著了。
爾雅:“……”
靜默片刻,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氣氛良好。
晚飯后,在客廳待了一陣,時星眼睛中的神采才漸漸恢復。
溫又下降不,維持在了一個不正常,但是不正常幅度很小的范圍之。
爾雅對此道,“估計一時半會兒我們離不開邊境線了。”
池曜將果盤端到時星面前,里面全是長岳給他削好的晶果。
“嗯,正好外面星多,防護屏障開著,需要了就逮幾只進來,也不用去別的地方找了。”
池曜和爾雅想到一塊去了,都覺得時星這一次需要的能量,應當不止目前吸收的這麼點。
費楚:“好家伙,我第一次聽圍獵聽出了一種備菜的覺。”
一旁的時星打了個哈欠,專心致志,只埋頭消滅晶果。
回房間后,時星總算覺腦子清醒了過來。
池曜在沙發上理時星討厭的林業局公文,剛看了個開頭,投影被一只手拂開。
視線穿過投影屏,看到時星,池曜有些微的驚訝。
原則上,時星一般不會打斷他辦公,總是會先問一句,眼下……
池曜有點捉不時星的意思了。
時星下一步的舉也超出了池曜的預計,湊近,坐他上,居高臨下將他看著,淺藍的眸子中,難得蘊了兩分理直氣壯的控訴。
池曜:“?”
時星手抓起池曜領口,一個尋釁的作。
池曜順著時星的力道后仰,躺沙發靠背上,眼眉都耐人尋味地揚了揚。
時星的問話很快給池曜解了,著惱地問他,“你怎麼又來抓我!”
“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很危險的!”
“萬一連帶你的神力也一起干了呢?!”
不“殿下”,也不稱呼“您”,看來是有些生氣在里面。
在時星的詰問下,池曜面不變,打量時星片刻,不掙扎抵抗,也不回答,讓時星有些捉不。
“下午想和我說的話,就是這個?”
時星點頭。
池曜手,了時星抓著自己領口的手腕,悠悠道,“這是,算賬來了?”
時星被池曜不不慢的勁兒別得難,難得板起臉,略帶呵斥道,“說正事,你正經一點。”
池曜點頭,當著時星的面將的手挪開了。
就是臉上帶著的淺淡笑意,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的樣子。
時星:“……”
時星臉頰鼓鼓,直白:“我有點生氣。”
池曜:“看出來了。”
池曜:“我有點高興。”
時星:“?”
時星:“你……”
池曜仿佛能看他心思,回答道,“嗯,你沒聽錯,我說自己有點高興。”
池曜擺爛道,“快,讓我看看小殿下發火的樣子。”
時星:“…………”
這天沒法聊。
繃了半天,被池曜這幾句說得,一口氣要泄不泄的,時星最后搶救道,“你不該來抓我。”
想到什麼,重音,“第二次了。”
上一次狀態不好,沒來得及說,上了飛船自己又理虧了,更不好提。
現在,約莫是算總賬了。
池曜想了想,點頭,認錯容易得讓時星不可思議,“嗯,是我不對。”
“但下一次,我應該還是會去抓你。”
時星一窒。
池曜終于嚴肅了一句,“我不在乎被吸干神力,帝國人神力干就是難兩天的事,比起你的狀態,我覺得這是在可承范圍的風險。”
池曜:“但還是抱歉,讓你擔心了。”
時星:“……”
池曜忽道,“覺到沒有。”
“那種又生氣又無奈的覺?”
“不舒服吧?”
時星以前就讓池曜是這個覺。
時星:“…………”
池曜笑了起來,打量著時星的表,細數道,“如果按次數論的話,樹巢一次,去往北境的戰艦上一次,還有最近的一次,我兩次,你三次,你還欠我一次。”
時星想生氣,但是被池曜笑得板不起臉。
主要心底也知道,池曜說的是對的,要論這種過錯,平時都是他在犯著。
“殿下,我在詰問你呢。”
池曜:“我剛才也道歉了。”
時星:“。”
再繃不住,時星泄了氣,其實原本也沒有太氣惱,但殿下這個回應,句句都讓人沒有著力點,最終,時星不甘,故意道,“我也要罰你。”
池曜的舉讓時星牙,他攤開了雙手,做了個“請”的姿態。
時星沒留面,拽著池曜領,一口咬在了對方下上。
自然后面所有的接都變了意味,但池曜一直讓著時星,好似真的理虧一般任他胡鬧,開始時星還放肆,后來……被這種忍讓哄好了,心底的無奈散去,擁著池曜,所謂的“服侍”。
事后,池曜忽道,“你讓我想到了一位的名言。”
“說,伴就是互相折磨的。”
“以前覺得是說,今天反而覺得有些對了。”
時星對他的無奈,他對時星的無奈,這些本質上,并不太能調和,也不能夠被徹底解決,只要他們還在這個位置上,總是會有不由己的時刻。
時星好奇:“誰啊?”
池曜轉頭和時星對視,吐出三個字,“我母親。”
時星一怔,后知后覺池曜眼眉間都是溫馨,雖然話語嫌棄,但并不是什麼糟糕的回憶。
池曜提起父母的時候很,大家都覺得他不樂意提。
時星小心翼翼道,“那,你能和我講講嗎?”
“你想聽?”
時星點頭。
藍星人沒有家庭的概念,他一直對家庭很……好奇。
曾經某個時候,還有一些憧憬。
池曜轉將時星攬著,下蹭在他額頭上,笑道,“那從哪里講起,從的出開始吧……”
聲量不高,話語也散漫隨,想到哪里說到哪里,時星卻覺得今晚的池曜離自己尤其近,他能清晰地看殿下的心,懂得每一句話語中的喜怒哀樂,無需費力分辨。
因為池曜已經將自剖開,任由他檢視。
奇怪的,那一次變異星的突襲后,后續往第三軍團駐扎主星來的,都是正常星。
衛星監測里,變異星都在原來的星球,因為不明原因停留了。
這種現象不正常,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不明白其中關竅,除了靜觀其變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時星也如爾雅與池曜所料,后期對星核的需求量變得很大,約莫兩三天,就要放一批星進來,供給時星。
放多了也不怕,多出的星,時星用神海外層吸收其神力殺死就是。
在無數次的訓練中,目前神海外層能吸收星的上限為5-6只。
再多的話,時星總是會有點別的覺,他說不出來,也沒檢查到任何的副作用,但穩妥起見,一旦他覺變了,爾雅就不讓他再吸收星,五六只便是這種況下,得到的一個參考數據。
這天訓練完畢,時星在自己隊伍的駐扎點巡視。
剛接完工作,開完會坐在一艘戰艦上休息,驀的,眼前出現一片如水波的漣漪。
時星如臨大敵,但不等他對著漣漪展開神力,他后同時出現另一片漣漪,一只高大的白星從他后漣漪鉆出,將只來得及打開屏障的他一頭撞進了眼前的漣漪中,跟著遁漣漪消失。
一切只發生在眨眼睛。
下一瞬,門被打開,費楚的聲音傳來,“哎,星星,對了,你那個……”
話沒說完,費楚看著空的主艙,愣了神。
時星……剛不是還在這兒嗎?
他原路返回,也沒看見人離開啊!
所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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