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院士是要做指導手嗎？”霍從軍先於凌然問了出來，免得凌然被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祝同益點頭道：“方案都做好了，就是缺一名合適的持刀醫生。”

祝同益年紀大了，早10年就不親自下場做顯微手了，但他依舊可以設計手方案，並且參與手，以高於主刀醫生的地位，指揮主刀醫生完一場手。

這種模式與主刀控制一切的模式相沖突，削弱了主刀的權威，所以只有極高端的醫生纔會進行。或者說，是隻有地位夠高的外科醫生，到了年老力衰做不了手的時候，纔有資格開指導手，且是常見於亞洲醫院，

霍從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是直接搶人，那還有迴旋的餘地。

奈何他並不清楚祝同益的格脾氣，既擔心祝同益後期人，又擔心凌然得罪了祝同益，心無比的道：“凌然以前沒有參與過這種手，不一定能適應的來……他的這個技是好了，所以做助手的時候都，不知道做指導手合適不合適……”

“適應環境很簡單的，難的是技好。”祝同益轉頭直接問凌然，道：“我聽說你tang法做的也很好，我們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培訓，這次就是在準備做一個腱手，你想不想試一下？”

凌然看向祝同益，道：“我只做過手部的腱手。”

“你的基礎這麼好，強化練習一下的話，幾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了。”祝同益微笑著道：“你一邊練習還可以一邊在我的研究中心做手，很方便的，病人也多，條件也好……”

霍從軍的臉微變，去研究中心訓練什麼，我們雲醫的病人也多，條件也好……

他張的看向凌然，就聽凌然道：“我想雲醫練習。”

霍從軍臉上，瞬間就有了笑容。

祝同益並不氣餒，和藹的笑著，問：“爲什麼？”

“雲醫的條件很好，環境又悉，我不想去外地。”凌然對悉是有要求的，尤其是居住環境，他一點都不隨遇而安。

除此以外，凌然對於醫院的況也是有所瞭解的，知道自己一名實習生做主刀並不容易，別說想要三名助手換著作了，到了祝同益的研究所，能有助手就算是被看得起了，祝同益弄不好把他派去做助手都有可能。

如益源縣那樣的準三甲醫院來的主治或副主任，都要在雲華的手室裡打短工似的幹活，祝同益把凌然從雲華拉到滬上去，總不可能把凌然在雲華的待遇也一遍拉過去。

所以，單就飛刀一把，凌然還可以接，一口氣跑去外地呆幾個月，凌然是不可能接的。

他甚至懷疑當地有沒有昌西省這麼多的斷指，以及相應的病房和復健條件。

祝同益卻是面帶笑容，又勸道：“醫生總是要培訓的，我們的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培訓，在骨科方面的技，是國數一數二的，腱修復更是世界知名，否則也不會有育明星專程來找我們。凌然，你來我們研究中心看幾個月，你會發現，雖然雲醫也會遇到相同癥狀的病人，但我們在診斷方面，病程的理方面，是截然不同的……”

祝同益稍顯囉嗦而自信。

跟著他來的學生和醫生們，同樣自信的點頭。

雲醫的骨科是什麼樣子，他們今天都算是見識到了，只能說是很強，距離頂端卻還有著相當難爬的距離。

雲醫的醫生們就有些茫然了，既對祝同益的研究中心保持著好奇，又有些不相信他的吹噓。

凌然藉著說話的時間，打開了中級寶箱。

在這個衆人看不到的世界裡，一本棕的大書，跳了出來，落在了凌然面前：

《跟腱修補——完級》

書名閃爍兩下，就自的打開了。

凌然的腦海中，似乎也浮現出了大量的信息。

他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只覺得自己再想起跟腱修補來，突然有了無數的話可以說……

“你說的育明星，傷的部位是跟腱嗎？”凌然試探的問了一句，他現在有些理解系統的套路了，提供的基本都是即時戰力。

祝院士緩緩點頭，沒有說話。

國並不是很講究病人私之類的東西，但是，到了祝院士的地位，他下意識的就會避開這些坑。

“跟腱斷裂的話，我應該是可以做的，你如果想要我主刀的話，並不用幾個月的時間，但我得在雲醫做一些練習，得麻煩你幫我找些病人，最好是不同類型的跟腱斷裂的病人……”凌然開口就提條件，聽的薛浩初等學生驚詫莫名。

祝同益的指導手哎，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嗎？

而且，你剛纔就說自己只做過手部腱，這麼自信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祝院士卻是想都不想的應承了下來，且道：“跟腱病人的恢復也要一段時間，你不說，我也是要找給你的。”

說到此，祝同益知道，凌然是鐵了心要留在雲華的，於是想了想，約定道：“不若這樣，你先跟我去研究中心，看看我們的手和作況，然後，你再考慮是回雲華練習，還是在我們研究中心練習，如何？”

這個建議就讓人更容易接了。

凌然看看霍從軍，並沒有直接同意下來。

對他來說，換老巢是很難容忍的事，臨時換巢也不會輕易決定的。

霍從軍就有些了，看看科室裡的其他醫生，爲了臉恨不得把數學題拿出來問祝同益。再看看凌然，都已經臉了，卻還想著自己，所以說，長的帥的人，爲人世也是可以很帥的……

“這樣子，凌然你也不要一個人去了，帶個人跟著比較方便。”霍從軍就很帥氣的從人羣中掃過，再道：“呂文斌，你跟著凌然去滬上，協調好一應事務。”

祝同益皺皺眉，笑道：“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一名高技的醫生。”

“呂文斌的費用我們自己覆蓋。”霍從軍最近很是財大氣，本不在乎這麼一點兒差旅費。

祝同益考慮了幾秒鐘，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知道各地的醫院裡的況複雜，也不指能糾正霍從軍的作風，就只是看看凌然，笑道：“那就說好了，凌醫生稍微準備一下，後天吧，我後天考察完畢，咱們一起飛回去。”

“恩，凌然你就放心跟過去，家裡這邊不用心。”霍從軍亦是殷切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