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皇上的意思,不強求鈕鈷祿小士學到什麼,只潛移默化一些禮儀規矩就行了,那可是太寬松了。
看來皇上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未來的孫媳婦啊!
梁九功連忙應是,同時在心里思量,要選一個脾氣好,又有能力的嬤嬤過去。
康熙吩咐道,“現在離開太打眼了,就讓小丫頭待著吧,等復選后一起離開。”
雖然現在宮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但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為了避免那些人議論紛紛,就不要讓小丫頭太出挑了。
康熙三言兩語就打消了霜回家的事,還順手給送了一尊大佛。
然而這事還完全不知道,這邊正在接待不速之客呢。
清婉聽到葉赫那拉氏去拜訪霜了,眼珠子一轉,覺得這是試探兩人的好機會。
雖然知道玉佩很大概率是掉進了湖里,但不確保霜和葉赫那拉氏不知,就不甘心,總覺得不保險。
所以得到消息,就匆匆過來了。
鈕鈷祿清婉一襲素雅的旗裝,臉上帶著溫和關切的微笑,十足的好姐姐做派。
先是在門上敲了三下,然后施施然走進來,“我來看看妹妹,這幾天妹妹這里很熱鬧,我不好打擾,今天看妹妹終于有空了,我就過來詢問一下妹妹的,有沒有不舒服?”
霜出假兮兮的微笑,和剛剛完全不是一個溫度,“我很好啊,謝謝姐姐關心。”
“對了,這是葉赫那拉氏妹妹吧,都怪我,當初我就在妹妹邊,結果卻沒能拉住妹妹,害得妹妹差點出事,我為此自責了好久,好在霜兒有本事,把妹妹救了上來。”說著,一臉關切的拉著葉赫那拉氏,“妹妹的可是大好了。”
葉赫那拉氏微微蹙眉,看在是霜堂姐的份上,還不能回手,只能跟著假笑,“謝鈕鈷祿姐姐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那天我都覺你抓住我的服了,結果我卻因為沒力氣,沒能抓牢你。”清婉故作憾的嘆息,同時暗暗試探道。
葉赫那拉氏不知道想干什麼,于是淡淡的道,“這不關鈕鈷祿姐姐的事,好在姐姐沒力氣,不然我把你帶下去豈不是我的罪過?”
那天的形實在太慌了,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憋在水里的絕,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沒想到還有再次醒來的機會。
可那種瀕臨死亡的無助,實在太深刻了,讓每每睡前,都覺得害怕。
“那不知妹妹那天抓我的時候,是否有抓到一只玉佩?”清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霜眼神一閃,玉佩?
士為什麼會特意問起這個,玉佩有什麼奇怪的嗎?
葉赫那拉氏疑的搖搖頭,“難道鈕鈷祿姐姐的玉佩丟了?是被我抓掉的?那個玉佩值多錢,我賠給姐姐。”
“不用不用,只是那是我外祖母留給我的,所以順多問了一句,估計是我什麼時候弄丟了吧。”清婉強笑道。
說到外祖母留的玉佩,那霜就知道了。
書里說,士天天把玉佩空間帶在上,掛在脖子上,可貴的裝束,那是經常換的,有誰會天天只戴一件,還是一個明顯不應該出現在脖子上的玉佩?
所以士就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外祖母去世前留給的念想。
別人也沒懷疑,以為和外祖母好,于是帶著玉佩懷念也是正常的。
所以救人那天,看到掉落到水草里的玉佩,不是葉赫那拉氏的,而是士的,而且極有可能是那個醫藥空間?
霜眼前一亮,突然來了興趣。
是不是可以趁士沒發現,自己先把玉佩走?還記得的位置呢,到時候仔細找找就行。
可隨后,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不說宮里到都是人,就說花園因為之前的事,現在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找不到機會靠近,更何況還是下水找玉佩。
要是被士知道,那真就麻煩了,還不如讓那玉佩一直待在湖里呢。
書上說,玉佩可以遠距離用意念通,不是非得留在上的,只不過這個距離不能太遠,士測試過,最大范圍是一座五進的宅子。
很神奇,居然是用房子當計量單位的。
突然,霜眼前一亮,要是士一直找不回玉佩,自己再把弄出宮,是不是就代表了這輩子都用不上空間里的藥了?
霜也很饞那些神奇的藥,可在有了清流之后,更想看士倒霉。
或者說不是真正倒霉,而是士不爽,就高興了。
想到這個,掩下眼底的興,也假裝回憶道,“我看到葉赫那拉姐姐的時候,也沒見到什麼玉佩,如果有,那不是掉到了湖里,就是被嬤嬤們收走了,堂姐你要不要去問問嬤嬤?”
清婉勉強笑笑,“問過了,沒事,反正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玉佩,有機會就找,實在不行也沒辦法。”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清婉匆匆告辭,顯然沒得到想要的信息,心里不得勁。
塔塔見來去都匆匆的,說是問候霜的,結果一句詢問霜的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于是奇怪道,“到底是來干嘛的?”
“大概是沖著那所謂玉佩來的吧,別理。”莫雅其細聲細氣的道。
眾人聞言,都覺得鈕鈷祿清婉不可深,和妹妹完全不一樣,霜多可啊,又善良又勇敢,關鍵還這麼善解人意。
在幾人心中,霜了最好的妹妹代名詞,同時們也鄙視鈕鈷祿清婉的利益為先的做派。
葉赫那拉氏見說了許久,也提出了告辭,說有空就過來玩,幾人表示歡迎。
等走了,周嬤嬤才回來,轉達了康熙的意思,同時笑著恭維道,“皇上對鈕鈷祿小士非常看重呢,還親自賜了嬤嬤。”
霜沖著東面微微行禮,表達了自己的激之。
第二天那位姓覺羅氏的嬤嬤就來到了霜的邊,一副規規矩矩的打扮,看著細有范,笑容清淺但親和力十足。
“給士子請安,奴婢覺羅氏。”給霜行了大禮,一舉一行云流水。這不是規矩好就能做到的,而是把禮儀融到了骨子里。
“呃,嬤嬤快請起,不必對我行這麼大的禮。”霜連忙扶起,要知道這可是康熙邊的嬤嬤,地位不同一般。
“要的,皇上把奴婢賞給了小士,小士以后就是我的士子,第一次見士子,本該如此。”覺羅嬤嬤笑著道。
“好吧,”霜見攔不住,就由著。
完了之后,好奇的詢問,“嬤嬤姓覺羅氏?”
這不是滿族大姓嗎,應該是旗人才對,怎麼會為包奴才?
覺羅嬤嬤笑著道,“是的,我們家確實是滿人,祖上也是富貴過的,只不過先帝時期,祖父犯了大錯,連累一家老小,男子都沒了姓名,子充作包宮伺候貴人。”
這種況確實有,還不,犯了大錯的貶為包的人家,宮里也有一些,可像覺羅嬤嬤這樣的,混了康熙的心腹,卻真是見。
一般們都不能近伺候士子的,會被分派到浣局辛者庫等地,干最辛苦的活。
對了,良妃就是出辛者庫,原本是姓覺禪氏,也是正統的滿人,只不過家族犯了錯,了連累。
“那嬤嬤和良嬪?”霜詢問道。
“奴婢和良嬪娘娘并無關系,”覺羅嬤嬤笑著道。
“那就好,”霜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之后的幾天,一直跟著覺羅嬤嬤學習,不得不說,在宮里能混最大boss心腹的,那能力和智慧都是杠杠的。
覺羅嬤嬤不僅通醫,還懂得管家理事,接人待,并且對宮里這些貴人的得的。
除了康熙的不敢說,太后的不用說,其他娘娘們的秉和手段,覺羅嬤嬤都細細給霜分析了一遍,并加以的實例來佐證。
是一堂非常生的后宮心理學課程。
霜學得興致,還饒有趣味的詢問,“那您說,這次選秀,惠妃娘娘會不會給大阿哥指側福晉?”
“格格會,但側福晉不會,直郡王已經有了吳雅側福晉,不會再進新人了。”覺羅嬤嬤肯定的道。
“可現在直郡王就一個阿哥,惠妃不著急嗎?”大阿哥為了生嫡長子,一直和嫡福晉努力著,生了四一子,伊爾覺羅氏的子都生壞了,這兩年一直病歪歪躺著。
據說直郡王府的管家權都在大阿哥手里著,因為嫡福晉沒力管,他們又不放心給吳雅側福晉。
按理說,嫡長子已經出生了,那大阿哥不該再限制別的人,不讓生孩子才對。
這個時候賜下一個側福晉,既可以和吳雅側福晉相互制衡,又能生下庶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前些年,惠妃強行賜下吳雅側福晉,大阿哥就和惠妃鬧了一場,連皇上都知道了。不過皇上支持大阿哥,說了惠妃不該擅自做士,從那之后,惠妃就不敢再賜側福晉了,不過到了選秀之年,還是會往直郡王府塞不人。”惠妃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為康熙在怪僭越,不該越過自己給大阿哥賜側福晉。
但其實康熙并沒有這個意思,他表態只是支持嫡子的意思。
大阿哥愿意生嫡長子,那又何必勉強呢。
然而惠妃不這麼想,對康熙和大阿哥的態度都是小心翼翼的,康熙就不用說了,那是皇上,至于大阿哥,從出生就抱到宮外養,直到六歲才接回來。
可是回宮之后,大阿哥就去了阿哥所,母子倆相的實在,惠妃對大阿哥一向是百依百順,唯一一次強,還是看伊爾覺羅氏連生三,賜下一個側福晉。
在想來,都連生了三個兒了,說明嫡長子沒啥希了,那就試試側福晉吧。
雖然現在側福晉的地位沒有以前高,但也比格格強。
結果大阿哥不領,覺得連母妃都不理解他,因為庶長子的關系,他這些年不尷不尬的,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惠妃就是太小心了,如果現在賜下側福晉,直郡王肯定欣然接。”覺羅嬤嬤下了定論。
“這對大福晉來說,倒是件好事,只是委屈了吳雅氏。”霜道。
“可不是,不僅是大福晉,還有八福晉,八阿哥婚這麼久了,還依然無兒無,府里不僅沒有側福晉,就連格格都沒有,有的是不流的侍妾。”
覺羅嬤嬤嘆息道,人的運道,有的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大福晉遇到了一個對不錯的大阿哥,一心只想和生嫡子,為了保證嫡福晉的權威,側福晉的院子去都不去。
可偏偏大福晉連生四,才得到一個阿哥,子都熬壞了,小阿哥的也比較弱。
吳雅側福晉呢,長得好,家世好,其實不比伊爾覺羅氏差,偏偏府的時候不對,讓大阿哥萬分防備,現在即便有機會了,嫡長子出生了,大阿哥依然怕對嫡長子出手。
因為大阿哥心里明白,這些年是他虧待了吳雅氏,怕心里存著怨氣。
我沒做什麼,但你就是覺得我有怨氣,認為我會做什麼。那這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于是吳雅氏干脆關閉了院門,自己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而一直被人羨慕幾乎是獨寵的八福晉,也有自己的不如意,這麼多年了,一個孩子都沒有,甚至就沒有懷過。自己沒得生,還攔著不讓別的人生,善妒的名聲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就連康熙都對是不滿的,只不過康熙作為公爹,不會去管兒子的后院,他指惠妃管管,暗示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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