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能治療秋實和秋外婆,不過心怡沒有治,遠志夫妻考慮到心怡還太小,可能會因為太激而泄消息,從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是他們的底牌,越人知道越好。
經過了這麼久的觀察,他們差不多也確定了,那個給他們下藥,然后控制他們的,應該不在這里。
秋實也讓大家核實了一遍,看看自己的親朋好友都在不在,最后是一位老研究員表示,自己的兒子不在。
他兒子安暢,從小學習優異,小小年紀就去了外國留學,半年前回國的,回來后就開了一家外貿公司。
這次他被調任京城,詢問了兒子,兒子不打算去,他的公司剛剛發展,搬去京城不方便,他也沒有強求。
可前一天晚上,他兒子突然跑回來說,要和他一起去。老研究員雖然奇怪但也沒多懷疑什麼,畢竟兒子說他年紀大了,不放心他一個人出門,要送他去京城。
老研究員雖然覺得不需要,自己跟著大部隊,不會有事,但兒子一片孝心,他也就笑納了。
醒來之后,沒看到兒子在邊,他嚇壞了,以為兒子遭遇不測。
可漸漸的,他就發現,好似不是這麼回事。能當上研究員的,就沒有真正愚蠢的,所以在想清楚一切之后,他很懷疑那個下藥并控制大家的,就是他兒子。
老研究員老淚縱橫,“都是我對不起大家,是我家那個不孝子犯了法,害了你們。”
其他人聽聞,有生氣憤怒的,也有面鄙夷的,當然同的也不。
秋實為組長,不能任由他們人心渙散,不然在這海上,想要自救會更加艱難,于是道,“安教授,您想想,他和您兒子有沒有區別,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老研究員一愣,“什麼意思?”
“我懷疑您兒子是被他綁架了,然后他喬裝頂替了您兒子的份。”秋實道。
這年頭,化妝技已經十分嫻了,把兩個差距不大的人,畫的一樣像,還是比較容易的。
老研究員一愣,仔細回想了一遍,“我想起來了,他的手上有繭,我兒子沒有。”
他的兒子不說養尊優吧,一輩子也是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麼苦,手上干干凈凈,就是寫字留下來的繭子,也早在畢業后就消掉了。
他還曾經嘲笑自己的兒子,養得比姑娘還。
因為他兒子有個臭病,那就是鼻子很靈,不喜歡很多味道,所以邊長年帶著空氣清新劑。
那個味道只要接近他兒子,就一定能聞得到,可由于那味道很淡很常見,嘗嘗被人忽視了。
他之前也沒想起來,現在想想,前天出現的男人,上并沒有這個味道。
秋實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部有人背叛就好。
要是部有人出問題,他們全組上下都要面臨審查,因為他們雖然不是什麼重點保單位,但也非常重要的。
如果當中出了一個叛徒,甚至和境外勢力勾結的人,那和叛國有什麼不同?
既然是老研究員的兒子被人代替了,而不是他真的參與犯罪了,那事會簡單很多。
“那這些人里,有那個假裝你兒子的人嗎?”秋實詢問,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老研究員看了一圈,搖搖頭,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起來。
兒子不是抓他們的人,這是好事,可如果不是兒子干的,他又怕兒子被綁匪關起來,甚至撕票了。
確定了船底都是自己人,沒有綁匪的臥底,國安部的人各自對視一眼,制定了計劃。
晚上就趁著夜出去逛一圈,確定船上有多人,船開向哪里,目前在哪片海域。
這次行必須得小心,不能讓那個能控制人的假安暢發現,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干什麼。
保鏢們的手很好,和人對打一對二不是問題,但他們畢竟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所以最后商定,由國安部的三人行。
晚飯的時間,綁匪們照例拿來了水和餅干,并且盯著每個人都喝了水。
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水里有讓人渾無力的藥,原本國安部的人想想辦法,也能混過去,不綁匪們發現他們沒喝。
可現在有了康晴,的異能就能治愈這個,所以他們當著綁匪的面,大大方方喝了。
綁匪們對他們的配合,非常滿意,盯著他們喝完了,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康晴讓異能在自己上游走一遍,清除負面狀態,然后手給國安部的三人,以及保鏢們解除藥。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凌晨3點,國安部三人才借著夜,悄悄起,到門邊。
這門就是普通的鐵門,從外面上鎖了,一般人可能奈何不了,可是國安部都是什麼人,早在晚膳的時候,就有一人悄悄出手,走了綁匪手里的一把鑰匙。
鐵門上面有一塊玻璃窗,窗戶可以稍稍打開,一人通過這個窗戶,把拿著鑰匙的手到外面,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抹黑作的,沒多久,門就順利打開了。
三人悄悄的出去,然后關上了門。
等待的時間最為煎熬,船底知道計劃的人不多,也不,他們一直保持安靜看著,這會兒覺得簡直度日如年。
好在那三人很快回來了,也帶來了三個消息,有好也有壞。
好消息是,通過駕駛室的航線圖,他們似乎在往回走,再有一天,他們就可以靠近夏國的海岸線,沒有被帶到公海上,獲救的可能增大。
而壞消息是,船上的綁匪很多,有三十多人,而且他們帶了木倉支彈藥,以及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那個能控制人的人,也在這船上。
因為他們聽開船的船員聊天,提起了船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船老大都不敢違背。
三人猜,這就是那個人。
聽到會靠近夏國海岸線,在這的不是地質學家,就是地理與氣候專家,專門研究海洋的,也不是沒有,立刻詢問,“大概會靠近哪里,你仔細說說。”
那個看海圖的人,就拿出一個手電筒,這是他剛剛從綁匪那里來的。
他打開,小心的照到地面,然后對比著記憶,畫了一個簡略的路線圖。
秋實對比著那圖,仔細回憶道,“如果他們按照這個路線繼續前進的話,那應該是泉下市的方向。這個位置的話,差不多是湛江西的湛縣。這里曾經有過一個渡口,非常小,還是古時候就廢棄的,不過那里地形平坦,確實適合停靠船只。如果他們把這里定為目的地,那不是去接貨的,就是去接人的。”
聞言,周圍幾人都非常高興,靠岸了他們獲救的機會才大。在海上顧慮會很多,畢竟周圍都是水,想跑都跑不掉。
誰知秋實搖搖頭,“他們一定會在目的地做布防,我們逃跑的可能比較小。這個小渡口被廢掉的原因是,那海灘很小,后面就是高山,原本是山里的人出來打漁,才會走這里。但后來當地府收容流民,也收沒有戶口的山民,那附近的百姓就被遷走了。直到現在,那里都是荒的。他們敢在這里停靠,就說明能確保不被發現。從海灘出去只有一條路,只要把住了那條路,這里就是天然的牢籠。”
大家認可這個說法,他們都覺得,這伙人這麼膽大包天,綁架了他們這麼多人,還敢明晃晃的帶著他們往回走,就一定有依仗,所以那里逃跑不現實。
其中一個國安部的同志突然指著某個點道,“這是我國海軍巡邏的必經路線,如果能想辦法讓船靠近那里,我們就有機會求助了。”
其他人看他,“你是怎麼知道的?”海軍巡邏的路線,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退役前,我是海軍巡邏船上的一員。”
“那到時我們要怎麼求助?”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們當然不能大聲嚷出來,再說了,海上這麼遼闊,喊聲其實傳不遠。
那人道,“巡邏船是24小時有人放哨的,我們只要在船帆的西南角打上一個十字,巡邏兵基本看到有船,就會用遠鏡觀察,而十字是海上求救的其中一種暗語。不算正規的求救信號,是只要海軍們才知道的笑話。”
說是當初有一艘海上救援船,船帆上繡著紅十字。可是海上的風太大,把船帆吹得歪歪斜斜,那個十字看起來就像一個×,而海上以前出現過一個海盜團,就是以×為標志。所以巡視的人誤會了,以為來了海盜,立刻示警。等到海軍們全副武裝強攻上船,才發現這是一艘醫生,專門用來海上救援的,這就尷尬了。
從那之后,海上救援船會在船頂上用紅漆噴紅十字,而不是繡在船帆上。
大家說起這個的時候,都笑話道,“哪還有海盜,海盜早就滅絕了。這十字啊,分明是求救的嘛!”
所以大家心里都留下了一個印象,船帆上有十字,不是搞笑就是求援。但其實這麼求援的很,所以知道的人也不以為意,只當笑話聽了。
現在這人提起來,就是知道,以巡邏船對海上巡視的重視,沒事都會要求過往的船只暫停,臨時檢。
而現在一陣列車的人都被帶走這麼大的事,巡邏船不可能沒接到消息,那看到那個十字,就不會輕易當做惡作劇,為了慎重,怎麼都會攔下來檢查一番。
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要怎麼讓航行的路線,靠近海軍巡邏的路線?
這邊正冥思苦想呢,那邊周偉民已經控制了瑟琳娜和威廉,在霜白霧的幫助下,套出了他們登船的地點,湛縣一荒沙灘。
他們在中途某個站下車,乘坐汽車前往湛縣,要去那沙灘,還需要爬山,路途艱難。
那沙灘被廢棄很久了,過去的路都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那些綁匪是怎麼找到那里的。
周偉民帶著人在前面開路,同時注意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雖然在瑟琳娜和威廉的里,除了船,并不會有人接應他們。
但周偉民并不放心,在知道對手是‘老板’后,他就調出了‘老板’的很多資料。
細心研究過后就知道,‘老板’是一個多麼心思縝,思慮周全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計劃,可他也是一個瘋狂的人,說殺人就殺人。
瑟琳娜和威廉在老板那里的份量并不重,而且據他們自己的說法,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找到衛其軒,然而這個任務并沒有完。
那有沒有可能,‘老板’覺得他們沒用,也沒想過真的把他們接走,所以在那里設計了埋伏,直接弄死他們?
很有可能,這很像‘老板’的行事作風。
所以周偉民不想衛其軒和霜一起過去,然而衛其軒不這麼想,他現在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然后滅掉這個該死的塔集團。
這個塔集團威脅不了他的安全,但是他們的存在,讓霜霜不高興了。
這是真的,在出發之前,周偉民接到消息,排查了車上所有乘客的信息后,他們發現了一位老研究員的兒子不對勁。
這個明明出現在名單上,本應該被綁走的人,卻出現在海市郊外,以尸的形式。
他的尸被人發現,然后報了警,警察核對信息后,發現是系統里有備案的,確定了份就上報了。
周偉民這邊得到消息,再從系統里查到,安暢已經上車。
也就是說,那個假的安暢說不定就是兇手,以及綁架整列車的人。而真正的安暢,已經死了。
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被殺了,霜皺眉,也厭惡起這個塔集團來。
衛其軒見霜不高興了,當下心也不好了,決定立刻消滅塔集團。就從那個手殺人的家伙開始,而且他懷疑,那人就是所謂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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