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谷鎮離開, 霜補充好資重新上路,這次連著三天,都沒遇到什麼事。
不過在經過一段荒無人煙的地段時, 發現路上居然出現了釘子。
好在有了異能之后,的五都加強了很多,視力更是出,遠遠就看到了那在馬路上泛著寒的釘子。
霜眼神閃了閃,觀察了一下周圍, 發現這里還比較空曠, 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不遠的草叢。
直接把車開到了距離釘子最近的地方, 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去了。
然后下車,假裝檢查胎是否被扎破了。
藏著的人里, 有人耐不住詢問了, “是扎到了嗎?離得遠, 我沒有看清。”
“我也沒看清,應該是扎到了。”另一人回到。
“那現在怎麼辦?老大, 我們沖上去?”前一個遲疑的問道。
“沖,這可是房車,準備的資一定很多。”老大咬咬牙道。
他們的聲音不算大, 正常人肯定聽不到,然而霜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 背對著他們檢查胎。
那幾人見只有霜一個人出現, 立刻膽子了, 直接帶著人沖過來,里喊道,“打劫!把東西出來!”
霜站起,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有四個大男人,手里都拿著柴刀或者斧頭。
霜看了眼地上的釘子,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手一揚,揮出四團白霧,直撲那些人的臉。
那四人一愣,不明白大白天的,為什麼會出現白霧這種東西,然而下一秒,他們就覺眼前一花。
“糧食,車上有好多糧食。”
“黃金,滿滿一車的黃金,大家快搬啊,我們發了,發了。”
“啊哈哈哈,好多好多錢,我們發了,老大我們發了。”
“啊啊啊,別打我,不是我要搶的,是老大我的,俠你饒了我吧。”
四個人,每人吐出的話都不一樣,從他們的話里就能知道他們心深最最害怕的是什麼,這就是陷幻覺的效果。
霜依靠在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四人像個傻子一般,原地轉,里說著各種胡話。
看夠了笑話,拍拍手,吸引他們往前走。
下一秒,“啊啊啊——我的腳好疼啊!”這是最先踩到釘子的老大。
也因為這劇烈的疼痛,他從幻覺里清醒過來,然后就看到驚恐的一幕,自己的同伴就好像瘋了一般,在原地手舞足蹈,而那個被他們搶劫的人,則是冷漠的看著他們。
老大生生打了一個寒,想到剛剛的幻象,再看霜,就好像看妖怪一般。
這時,隊伍中另外一個男的,也踩到了一枚釘子,喊著清醒了過來。
兩人一對視,立刻明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不僅是俠,還是妖吧?不然怎麼會有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
然而這種心里話,他們不敢說,只能一邊攔著另外兩個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家伙,不讓他們踩釘子,一邊和霜求饒。
“對不起,小姐,是我們財迷心竅,我們馬上就走,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霜微笑,“饒了你們啊,可以啊,只要你們把這些釘子清理干凈,完全沒問題啊。”
那笑容可看不見一點溫度,明明是熱的嚇死人的天氣,卻讓他們寒直豎,好似被什麼危險的生盯上了。
老大生生打了一個寒,“清理,清理,我們現在就清理。”
兩人立刻蹲在地上,把他們剛剛灑出來的釘子一顆顆撿走。
霜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義氣,攔著另外兩個還沒清醒的家伙,不讓他們踩到釘子。
然而做錯了事,就該有懲罰不是?
于是霜好心的提醒他們,“他們還沒清醒呢,你們不為他們留下一顆?要是一輩子都清醒不了,那可不怪我哦!”
老大和同伴面面相覷,看了那兩個依然在說胡話的家伙,咬咬牙,在他們腳前放上兩顆釘子,牽著他們的手,直接踩上去。
“嗷——”
“嗷——”兩道痛呼聲,前后響起,伴隨著是兩個清醒的男人。
霜上車,出發!
車子開到他們邊的時候,老大兩人拉著同伴急急往后退,生怕霜這個可怕的人,直接從他們上碾過去。
在而過的時候,霜停了一下,打開車窗玻璃,對著四人笑了一下,“哦,對了,其實那幻覺堅持不了多久,半小時后自清醒。”
老大一愣,聽明白了霜話里的意思,就是兩個同伴的釘子是白踩了,疼白了。
然而他卻在一陣寒意過后,突然慶幸起來。
這個人有這樣的手段,誰知道他們沒有挨釘子,會不會做出別的事來。
對于兄弟們的抱怨,他充耳不聞,見房車已經消失不見,立刻道,“快,我們去醫院,拔釘子,順便打破傷風。”
這可是釘子,雖然看著表面,但誰知道上面有沒有鐵銹呢。
同時老大在心里也發誓,以后再不敢做這種事了。
今天是遇到了一個不好惹的人,那以后呢?
對于自己挽救了四個失足青年的事,霜毫不關心,只是在心里思量。
在前面幾個城鎮,狀況看著還好的,大家的日子雖然比之前難過點,但也沒有這種大白天就跑出來搶劫的,真不怕警察啊?
這里是怎麼回事?
然而沒等想通,車子很快到了一個公路服務點,霜遠遠就看見,那邊糟糟的,似乎被搶劫過。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霜的前面有四輛車,正好把的去路攔得嚴嚴實實,也把對面的車子攔住了不讓過來。
霜停下車,拿出電往前走,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服務站外七八糟的,車子堵車子,除了最外圍的,其他車子都出不去,地上到是垃圾。
站外到是沒什麼人,但通過玻璃,能看到里面的商店和餐廳,都有不人。
霜推門進去,看到明顯的兩撥人,一波是一些大男人,手里都拿著木,鐵,柴刀等東西。
他們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頭,一臉兇相,上沒穿服,出來的上滿是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樣子。
只見他叼著煙,大馬金刀的坐在餐桌上,“要想過去,錢就是了,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
而另一邊明顯就是旅客,男老,有一家人出行的,帶著老人和孩子,也有年輕的夫妻,或者幾個同伴搭伙一起走的。
霜沒有貿然上前,打算看看他們在談判什麼。
“可你們要的也太多了,一個人一萬,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就是,我還是個學生,全上下加起來也沒有一千。”
“大哥,您就通融通融點,我這上有老人,下有孩子,真的耗不起啊!”
這邊的人不忿的不忿,哀求的哀求。
紋男不為所,“要麼,你們就原路返回,要過去就錢,就是這麼簡單!”
“憑什麼,這路又不是你的。”
“就是啊,我要報警抓你!”
聞言,紋男后面的一個男人,直接一子敲在桌上,發出‘’的一聲。
“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所有的旅客嚇了一跳,都往后退了幾步,就把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凸顯了出來,他們后還有一個生。
霜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大學生,初生牛犢不怕虎的。
果然,只見一個人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那拿鐵的男人,手就要打人,被紋男攔住了,“誒,讓他們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打通哪里的警察來抓我們。”
霜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信號。
這也不奇怪,其實早在昨天,的手機就接不到任何信號了,而這服務點,看地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往前最近的城市也要五六個小時,這就難怪他們拿這里當據點了。
在沒有信號的況下,警察很難發現這里的異樣,即便發現了,趕來后這些人也跑得不見人影了。
霜相信這群人不會一直在這里打劫,而是等一批人過去,空閑個幾天,沒有危險后,再繼續狩獵下一批。
就是時間不湊巧,正好趕上了而已。
果然,那些旅客一個個拿出手機,沒有一個人有信號,完全是求救無門。
這下子,大家都麻爪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那個紋男又說話了,“我們也不是白白收錢的,那條橋看到了沒有?斷了,是我們給修好的,我們這是為了維護道路做了貢獻的,總不能讓我們白干活,卻什麼也得不到吧?”
“誰知道那橋是不是你們弄斷的。”有人不滿的咕噥。
紋男指指說話的大學生,“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那橋一看就是太曬裂的,他看不出來,你們總不會看不出來吧?”
說著他就轉向幾個旅客中的中年男人,這些人一看就是一家之主,邊不是跟著妻子兒,就是親戚朋友,而且他們不像小年青,識時務這一項,再傻也都是會的。
聞言,都紛紛跟著點頭。
霜往后看了一眼那斷橋,確實是斷裂的,被人用一些石頭拼接好了,開車從上面過還是能走的。
橋下原本是條河,現在徹底干枯了,不過河道比較深,雖然沒水,但車肯定是下去了就出不來的。
這服務點是三條路的匯之,可能有人不需要從那橋過,但大部分是需要的。
所以紋男這幅先抑后揚的手法,不說完全服了那些旅客,至反對緒沒有之前高了。
有人考慮到自己的家人,希早點離開,就商量到,“錢實在不夠,要不我們留點別的?”
拿鐵的男人不滿,把桌子敲得邦邦響,“我們要你們那些玩意兒有啥用,錢,不然你別想走。”
“誒,”紋男攔下他,“我也知道兄弟們為難,這樣,別的我也不要了,有吃的喝的,留下一半,我們按市價折算,要是還不夠,再拿錢抵,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旅客所有的反抗緒都下去,也是知道自己這邊的人戰斗力不行,想反抗也沒法子。
其中一個略微明的男人問道,“是按現在的市價,還是高溫前的市價?”
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像他們這種開車出行的,怎麼也不會帶上什麼大米白面等主食吧,肯定都是零食和速食,這些東西可貴了不止一倍。
紋男狀似好說話的道,“我們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按高溫前的市價,你們肯定也不愿意。但按現在的價格算吧,每個地方好像都漲得不一樣,有一倍兩倍的,也有十倍八倍的,都做不準數。這樣,我后面就是超市,這里大致的東西就有,上面標的價格還是之前的,就按照上面的五倍算,行不行?”
“可我們的東西是進口的,比這個便利店里面的貴多了。”有人不滿道。
“那怎麼辦呢,餅干就是餅干,進口的也是餅干,你要不愿意的話,可以錢嘛,都能吃的起進口零食了,想必不會在乎這點錢了。”紋男笑瞇瞇的道。
然而他手上一開一合的打火機,就像威懾一樣,讓大家心里都明白。
別給我討價還價,老子是搶劫,不是來做買賣的。
那開口的人到了威脅,往后退了退,不敢再說話了。
見不能再講價了,其他人只好心不甘不愿的回到自己車里,商量該怎麼辦。
霜也回去了,不過不是想著怎麼辦,而是吃了點東西,直接躺在車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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