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羅大云急忙否認。
兩人短短幾句話,說出了許多事,聽明白了的人都下意識離羅大云遠了點。
孩子最不會撒謊,如果這事是小五說的,那基本就是事實。羅大云這也忒狠了,給親嫂嫂下藥在前,還敢對親婆婆手。
要知道,羅大云嫁到萬家可不是一兩天。已經足有十幾年了,都快趕上在娘家呆的時間。這麼多年下來,竟然還沒把的心捂熱嗎?
“這事沒完。”萬家已經認定了此事和羅家有關,他腦中已經想了許多。到了此刻,將妻子的死摁在羅大云頭上,還能將以前給于新蘭下毒的事也全部推給羅大云……既能轉移了于新蘭的恨意,還能問羅家討要一些賠償。
妻子已經死了,還是活著的人要。幾個孩子的婚事都沒著落,鎮上的活計也沒那麼好找,再沒有銀子,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羅家和萬家是姻親,雖然已經撕破了臉,但遇上紅白喜事,該出面還得出面。羅母沒過來,來的人是羅大江。眼看事要往自家上扯,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胡說,自從新蘭回來之后,我們兩家就再沒有見過面。我娘天天都在地里忙,哪有空跟大云商量事?”羅大江強調:“大娘的死與我們家無關!”
萬父鐵了心要從羅家訛詐些銀子,他還真就不信羅大江做了幾個月的富商婿一點銀子都沒攢。冷聲道:“老妻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大家說了都不算,既然事關人命,那我就去請大人幫忙討個公道。”
羅大江:“……”
真的,他發現妹子才是自己的克星。
只要有羅大云在,他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明明他娶了于新蘭后,只等著回到了于家,下半輩子吃香喝辣,手里握著花不完的銀子。就是因為兩人沒孩子,又因為妹妹害了于新蘭,他就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現在他還得有一個殺害婆婆的妹妹。
以后誰敢嫁給他?
羅大江想到這些,真的想罵人了。
萬父揚聲道:“大家伙幫忙做個見證,孩子他娘死得冤枉,我非得幫討個公道不可。”
喪事不辦了,萬父找了門板,張羅著把萬母抬去城里告狀,他話是這麼說,作卻磨磨蹭蹭。明顯等著羅家上門相求。
羅家三口私底下商量過后,認為這事兒能鬧上公堂,畢竟,當年羅大云確實跟親娘商量過給于新蘭下藥,要是公堂上把這事給翻出來。于父那邊肯定不會放過。
于是,三人私底下找到萬父,想讓他輕輕放下此事。
萬父話說得直白:“孩子他娘不能白死。你們家姑娘沒養好,得賠!”
他張口就要二十兩銀,幾乎是陪給于新蘭的八,有了這些,萬家又會為村里最富裕的人家。
就是把羅大江一家賣了,他們也湊不出啊,一家人只得苦口婆心的繼續勸。
萬父的目的的要銀子,眼看要不到,便也鐵了心給老妻討公道。
當楚云梨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羅大云一家已經被押到了公堂上。
羅母真覺得自己冤枉,兒沖婆婆下殺手這事,如果真的事前知道了還好,偏偏真的不知,全是羅大云自作主張,而萬父又一口咬定說羅家知,甚至還直言羅家這就是為了報仇。
說起報仇,難免就要提起當年于新蘭被下藥的事。
于是,楚云梨作為另外一位苦主被傳上了公堂。
這些事肯定是要要查個水落石出,并且要將大白于天下。要讓這所有人都知道于新蘭曾經過的委屈。因此,楚云梨到得很快。
萬母已經不在,羅大云將所有的事都往婆婆上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我那時候是剛進門的小媳婦,哪敢不聽婆婆的話?讓我手,我也不敢反抗,我私底下提醒過大哥了的,別喝藥。也跟娘說了,避子湯喝得太多,興許會再也生不出……我暗示過好幾次,他們都沒放在心上,怪得了誰?”
羅母氣急了。
大夫配藥,都不敢保證藥效,會說許多喝藥之后會有的反應。避子湯這東西確實傷,當你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只當是例行囑咐,沒心。聽到兒把事都往自己上推,當然要解釋,立即道:“我們是親生母,關起門來說話的機會有很多。你完全可以直說,為何要晦的提醒?母之間說話,誰會想那麼多?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就是為了讓兒子接手我羅家的東西!羅大云,早知道你這麼惡毒,我真的該一碗落胎藥將你化作一攤水……”
大人不聽這些話,事已經發生。最主要是要查寢羅家在此事上到底知不知,算不算是主謀。
羅大云含糊其辭,萬父則非要拉羅家水。
楚云梨為苦主,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問:“大云,你怎麼會對親婆婆手呢?不管有沒有人指使,你這事都不對啊!”
一時間,眾人的目都落到了羅大云上。
羅大云心中恨極,手一指已經死了的萬母:“是先給我下藥的。”
大人看有些激,立刻問:“你在手之前,可有與人商量過?”
這些事其實很好查,兩家翻臉后,基本就沒見過面。怎麼商量?
羅大云垂下眼眸:“不是我的手。”
這會兒再來否認,已經遲了。
大人再問,羅大云怎麼也不肯開口。于是,大人立刻用了刑。
相比起村里同齡的姑娘,羅大云是好吃懶做的那一類,不得痛,挨了幾下后就什麼都說了。
不止說了當初婆媳倆商量著對于新蘭手,還說了萬母當初收了別人銀子故意讓人傷不能有子嗣的事。
“妯娌之間互相看不慣,在子嗣上也會爭個高低。”羅大云低聲道:“村里的張家二媳婦現在還沒孩子,就是因為張大嫂拿了一把銅板收買了!就給二嫂子配了一副包生兒子的藥。結果,這些年過來了,連個閨都沒能生。”
“”指的是死了的萬母。
大人面復雜:“又不是大夫,給的藥你們也敢喝?”
也不能怪村里人,別人喝了都沒事,加上那藥實在是便宜,眾人都不覺得自己會那麼慘剛好被毒得不能生。
人已經死了,再追究也無濟于事。大人將目落在了羅大云上:“鄉下婦人竟然這般惡毒,羅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羅大云想說的話太多了,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到了如今境地。不提給于新蘭下藥的事,殺人就得償命,是絕對回不去了的。想到此,嚇得瑟瑟發抖,尖道:“我沒有殺人!不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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