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會找上門,并不是想占這個便宜,而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的。
“就是這里。”來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腳步虛浮,眉眼青黑,一看就沒睡好,子也很虛。楚云梨更是看得出,他是縱過度。
老周大夫侄子是這麼一個人,楚云梨愈發起了好奇心,在各藥柜查看過一番后,發現這里面的藥材都是真材實料,并無虛假。有些已經發霉的,也是最近才開始變質。
好藥材被浪費,心頭可惜的。正看得出神,后一句溫熱的軀靠近,接著一雙手朝著的腰了過來。
楚云梨對旁人的戒備那是刻進了骨子里,下意識掐過去。下一瞬,后傳出了殺豬般的慘聲。
扭過頭,剛好對上了周宗驚恐的眼。
楚云梨質問道:“你剛才想做什麼?”
周宗想要回手,發現自己本不,愈發慌張:“你先放開我。”
楚云梨并不放:“你想欺負我?”
周宗不敢與對視:“你一個姑娘獨自出門,在外又和我一個男人單獨相,我很難不多想。所以才唐突了姑娘……姑娘別生氣,我跟您道歉。”
楚云梨皺了皺眉,放開了他的手:“我可以買下這些藥材,但我要見真正的東家。”
沖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子就能下手,這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周家父子的醫館不應該落到這樣的人手中才對。父子倆的病很可能有些貓膩。
楚云梨本就是路見不平的子,是個誤會還罷,若是父子倆真的需要人幫忙,很愿意拉他們一把。
周宗著自己的手腕,瞄了楚云梨好幾眼,道:“他們病著,你把銀子給我,回頭你把貨拉走就行。這些都是好東西,你拿去一倒手就能賺錢。這樣吧,剛才是我對不住姑娘,給你便宜五兩……拿銀搬貨,咱們干干脆脆的……”
楚云梨聽到了藥房后面似乎有□□聲傳來,眼神微,一掀簾子走了進去。
“你做什麼?”周宗簡直氣急敗壞,跟著攆進門。
楚云梨踏進門后,先是聞到了濃厚的藥味,然后就皺起了眉。兩人確實喝了藥,但這些藥完全不該放在一起熬……七八糟湊了一鍋,是藥三分毒,不把人吃出病才怪。
昏暗的屋中躺著兩個人,床上的一個男子頭發花白,臉上已經帶上了死氣,門口坐著的年輕男子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會厥過去。看到門口有人進來,立刻抬眼看過來。
楚云梨對上他的眼,微微一愣。
椅子上的人也是一頓。
楚云梨了角,道:“聽說你家的醫館要賤賣,我準備買下。你出多銀子?”
坐在那的周平安苦笑了下:“承蒙姑娘看得起,這醫館白送,只一個條件,姑娘將我們父子倆也帶走……大恩大德,日后一定厚報。”
周中瞪大了眼:“平安,你在胡說什麼?”
楚云梨扭頭看他:“麻煩你出去一下,這屋子里太小,太了。”
周宗不滿:“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吩咐我?”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一番:“剛才你想占我便宜,這種事我是不是該報?”
周宗:“……”
“你不要名聲了嗎?這種事傳出去的之后你還怎麼嫁人?”
楚云梨瞇起了眼:“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話說,你這些話說得這麼順口,是不是曾經欺負過別人家的姑娘?”
問這話時,先是盯著周宗,看到他心虛,又看向周平安:“你說要不要報?”
“不用。”周平安輕輕咳嗽了兩聲,:“沒必要為了他搭上自己。他欺負過不人,等我騰出手……”
周中瞪大了眼:“平安。你趕給我住口,我什麼時候欺負人了?你騰出手來想做什麼?”
堂兄弟二人對視,周平安滿臉坦然:“我出去看診的那架馬車和車夫都被你了手腳吧?我爹高熱暈厥之后你灌的那些藥,也是沒想讓我爹再醒過來。周宗,你完了。”
周宗聞言,先是嚇得往后退,退到了門口背頂上了門,發覺自己退無可退之后,他眼神一厲。
今日要是出去,這父子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等他們騰出手來,他就如此時一般退無可退。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出事。
他不想出事,那就只能送父子倆去死了。他轉栓上了門。
方才他確實被這個姑娘制住,但他認為是這姑娘出手太快,那應該是意外。
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連個子都打不過。而且屋中剩下的父子倆都是只剩下一口氣的貨。要是連這都弄不過,他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楚云梨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面前的男人手取了一木棒,作勢要揍人。
“你要做什麼?”
周宗眼神冷:“姑娘,誰讓你多管閑事的?既然你撞了上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死了之后也別來找我算賬,記得,下輩子別再管別人的閑事了。”
話音落下,他的棒子也落了下來。
周平安:“……”
他語氣嘆息:“找死啊!”
相了這麼久,他算是看得出來,楚云梨下手特別的狠,尤其是對仇人,出手就要讓人斷手斷腳。腦子里想法還沒轉完,只聽得那邊咔嚓一聲,剛剛接上的手又已經被錯開了。
周中慘。
楚云梨將人放倒在地,照著他的狠踩一腳。
又是咔嚓一聲,這一次聲音比較清脆。這骨頭不是錯開,而是直接斷開了。
周宗尖一聲,暈了過去。
楚云梨聳聳肩,正想和周平安說上幾句,就對上了床上中年人驚愕的目。
這……這麼兇會不會嚇人老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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