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強再次回家已經是一個禮拜后的事了。
進了家門,他就覷老婆的臉,還私底下跟兒打聽:“你媽最近在忙什麼呢?”
這一天天的,老往外頭跑。
頭些日子,鄭國強沒瞧見張羅著找人去車站發小廣告拉客人,覺得他老婆估計是現實了一鼻子灰,曉得那個什麼民宿不是哪兒都能搞的了。
開玩笑,日本跟臺灣,那是資本主義,人家有錢。有錢人才跑什麼風景名勝去玩。
這國的有錢人真要旅游,人家不會住豪華大酒店啊,要來你這地方。
他本來看妻子好像對民宿生意偃旗息鼓了,還欣。
結果這人不弄民宿,不曉得又看上了什麼,就沒歇歇腳的時候。
鄭明明正忙著準備這個月底的期末考試。是班長,要是考不到一百分,那會很沒面子的。
不過作為關心媽媽的好兒,就是再忙,也不會被爸爸的問題難倒。
小學生立刻出張廣告傳單,滿臉認真:“媽媽在忙這個呢。”
鄭國強瞧著廣告單上的婚紗照先是一愣,然后就目瞪口呆:“2699?這是十桌酒席的錢?”
可這宣傳單上也沒菜單啊,這也太馬虎了。
“什麼菜單!”鄭明明跺腳,“是婚紗照,拍一套這樣的婚紗照2699元。”
鄭國強差點兒沒暈過去,2699!再添點錢,就能買個小一匹的空調了。眼下六月份,一天比一天熱。
鄭明明還在那兒刺激爸:“這是最便宜的了,還有3344,還有5……”
鄭國強虛弱地揮揮手:“你媽現在就忙這個?”
“是啊。”鄭明明一邊拿小人書打發好奇心旺盛的弟弟,一邊肯定回答,“還跟吳若蘭的媽媽討論服的款式呢。們想去服裝廠訂做服。”
鄭國強瞧著宣傳單上的大紅嫁,只覺得跟拍鬼片似的,瘆人。
他站起,在屋里頭來回走了兩趟,再一次跟兒確認:“你媽對婚紗照興趣?”
鄭明明已經埋頭背書了,只“嗯”了一句:“沒錯,我媽最近一直忙婚紗攝影的事。爸爸,你沒發現咱們家里晚上又多了位幫工嗎?”
鄭國強當然瞧見了生人,可他以為就是單純的小院生意好而已。別說,他老婆的街頭牛排跟街頭披薩已經火到他們上元縣委的人都聽說過了。
他還準備明天帶點他老婆做的超級無敵至尊寶披薩去給大家嘗嘗呢。
按照吃過必勝客的兒跟吳若蘭的說法,他老婆做的披薩可比必勝客好吃多了。
鄭國強就好奇,必勝客的披薩得難吃什麼樣兒。畢竟即便是他老婆的手筆,他也覺得沒有蛋餅好吃。
唉,鄭國強瞧著宣傳單上的價碼,一陣接著一陣痛。
2699元,就是2699個蛋餅,夠他吃七八年了。
陳霞還不知道丈夫已經把婚紗照跟蛋餅掛上鉤了,就盯著自己手上的營業執照發呆。
沒想到這麼快啊。這才多久的功夫,一千五百塊錢果然沒白花。
其實陳霞想還價到一千二的,畢竟注資五十萬給六千的酬金,這十萬塊按比例也是一千二啊。
可人家說沒這規矩,本來起步價就是兩千,被砍到一千五就夠可以的了。
現在要開公司的人多了去,這買賣做不做,不要耽誤他們賺錢。
陳霞咋舌,覺果然有錢的越有錢。十萬塊錢三天就是一千五,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五,人家差不多半年功夫就能實現本錢翻倍,真是躺著就把錢給掙了。
揣著營業執照往家走的時候,覺自己的確夠癲狂,居然不聲不吭就把公司給辦了。
自己都佩服自己,這重生了到底不一樣。上輩子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居然說干就干。
陳霞一路暈暈乎乎地回家。進小區門的時候,做好了心里建設,不就是民團變了正規軍嘛,怕什麼?干得還是以前的老伙計,賣房子。
既然換湯不換藥,又不是讓去蓋房子,那就該怎樣還怎樣。
進門的時候,才突然間想起了關鍵:壞了!這事兒還沒跟鄭國強提。
夭壽啊,這男人肯定得炸窩。
嗐,也不知道他想個啥,反正他就不樂意讓正兒八經地做生意。老覺得生意場上是坑,好像其他地方就沒坑一樣。
陳霞頭痛要怎麼跟丈夫說這事。
好端端的,為了這點事和人吵一架似乎有些不值當。
鄭國強現在忙得夠嗆,又是在做安置上元縣下崗職工的大事,陳霞可不想他再著急上火。
這人可起燎泡了,到時候一上火滿瘡。大熱天的又苦夏吃不下東西,可不就得垮了。
陳霞琢磨著自己可得好好跟人說,這可是為廣大人民群眾安家立戶的好事。
最好自己再給他做幾個他吃的下酒菜,在他心好的時候說,效果應該更好。
陳霞打定主意,就問趴在堂屋桌旁寫作業的兒:“明明,你爸打電話回來沒?有沒有講他什麼時候回家?”
這事得在家里講,不然他在單位接了電話一蹦三尺高,影響不好。
鄭明明搖頭:“爸爸沒說,就講他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要開會。”
說著,眼睛滴溜溜一轉,笑瞇瞇道,“媽媽你放心,這個周末爸爸一定會回家的。”
陳霞好笑:“你又知道了?那可說不準。工作的事,加起班來都沒準兒的。”
上輩子,大兒那麼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人了,有一次也因為迎接檢查加班到崩潰,在家里咆哮大罵這幫子人天不干正經人,就會瞎折騰人。
還沒淪為社畜的鄭明明小朋友只得意洋洋:“反正我就是知道。”
陳霞呵呵,直接點姑娘的腦門子:“可把你能耐的。”
在心里頭安自己,周末就周末吧,反正也沒兩天了。
禮拜天一大早,陳霞剛開門做早點生意呢,就瞧見丈夫風塵仆仆地往家來。
一時間沒回過神,開口就是一句話:“縣委食堂管你早飯了沒?”
鄭國強給逗樂了,眼睛都笑了月牙:“沒管,阿慶嫂,你管飯不?”
旁邊的客人笑出了聲,一本正經道:“我就說郭建跟阿慶嫂的革命不一般。”
陳霞也笑出了聲,立刻端了玉米給丈夫潤潤:“有,革命同志總不能扛肚皮。”
鄭國強干掉了一碗玉米又吃掉了兩只青團。
本來在老家時,這是他們清明節才吃的東西。結果陳霞清明時做過一回,賣的居然很不錯,就當常備品種做了下來。好在這東西也不費事。
吃飽喝足的鄭國強進屋洗了把澡,換上干凈服出來,就催促滿頭汗的陳霞:“你也沖個澡吧,咱們該出門了。”
陳霞還在跟新來的幫工代事呢,聞聲就奇怪:“出門做什麼?”
鄭國強滿臉理所當然:“當然是給明明加油助威了。今天可是決賽。”
沒錯,鑒于全市能夠組建出戰的小學乒乓球代表隊總共就十六支,所以大家自晉升為十六強隊伍。
在霸占了小學生們好幾個周末以及放學時間后,江海市的小學生乒乓球賽終于迎來了決賽。
陳霞哭笑不得:“那也不急著現在,這才什麼時候?明明差不多十點鐘才比賽呢。”
跟兒約好了,賣完早飯再過去,剛好給兒加油,再帶農民工子弟小學乒乓球隊的孩子一塊兒吃午飯。
鄭國強滿臉認真:“你就知道們比賽時間不會改了?這又不是什麼國際大賽,隨時都有可能會調整的。”
陳霞疑:“不至于吧。”,可手上的作到底還是慢了下來。
一大早趕過來幫忙的小趙就在旁邊笑,催促道:“去吧,霞姐,別到時候明明都打比賽了,你人還不在。”
陳霞趕下圍,笑著跟院子里頭的人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啊,我爭取早點兒回來。”
小趙卻一個勁兒地揮手:“去吧,難得出去,你就多玩會兒唄。”
陳霞笑著招呼在院里頭跟自己影子玩的小兒子:“走咯,小驍,咱們給姐姐加油去。”
小鄭驍立刻高興得不行,揮舞著小手強調:“贏了吃慶祝。”
哎喲喂,這小東西,什麼都能跟吃掛上鉤。
陳霞認真地警告他:“你再吃就變球了,你們托兒所的小姑娘就不喜歡你了。”
鄭驍急了:“喜歡,最喜歡我,都喜歡我。”
鄭國強趕推無良的媽進屋:“快去洗澡換服吧,別耽誤時間。”
結果就一頓澡的功夫,陳霞再出門,家兒子就跟小趙玩到了一,還跟媽媽揮手拜拜。
小趙笑嘻嘻:“霞姐,就讓小驍先在家里待會兒吧。萬一你們過去時,明明他們還沒比賽,小驍也無聊啊。我賣完早飯過去跟你們匯合。”
其他幾個幫工也跟著附和:“就是,老板,你就放心吧。”
陳霞雖然疑,但看看頭頂上的大太,到底還是心疼兒子占了上風。
比賽借用的是業余校的場館,那邊可沒裝空調。
到時候家小胖子待久了,熱得吃不消要鬧騰,影響明明發揮可就不了。
陳霞點頭:“那行,麻煩你們了。這個月生意不錯,到時候我要發獎金的。”
小趙立刻歡呼:“好!老板,我就等著獎金買新子呢。”
鄭驍跟著大喊:“!”
小趙趕朝他眉弄眼,可不能穿幫啊,小朋友。
陳霞不明所以,笑著點頭應下:“都有,沒問題。”
出門跟丈夫上公車,坐下來時才回過神:“不對吧,我們好像應該做7路車。”
鄭國強搖頭:“那可不行,沿河路那邊施工呢,臟的很,下車走路不方便。我們坐到新業路,穿過公園走過去,反而舒服,有樹蔭。”
陳霞雖然覺繞遠了,但到底時間還算早,也就沒再說什麼。
結果等下車時,就發現不對勁了:“哎,這不是新業路啊,咱們坐過站了吧。”
鄭國強滿臉茫然:“有嗎?哦,應該是改站了,新業路沒停。沒事,走,多走兩步就當是鍛煉了。”
陳霞無語,大夏天的你在太底下鍛煉,到底是什麼嗜好啊。
鄭國強同志,你從深圳回來,還沒轉過來呢,真是不怕曬。
鄭國強笑瞇瞇:“哎喲,你要累了的話,那就進去歇歇腳,一會兒再走。”
陳霞瞪眼睛:“歇什麼腳,人家讓你進……鄭國強,你帶我跑這兒做什麼?”
下,“臺灣婚紗攝影”六個字閃閃發亮,簡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拍婚紗照啊。”鄭國強忍著心痛微笑,“你不是想拍婚紗照嚒,正好今天有空,咱們就過來拍吧。我跟店里約好了。”
他看著老婆,語氣真誠,“這些年,我也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這個就當是禮吧。”
陳霞倒吸口涼氣,千言萬語涌上頭,最后出口的就只有一句話:“你哪來的錢?”
這家臺灣婚紗攝影就是最早探店的那家,最低價2699!鄭國強的工資存折都在手上,請問他哪來的錢?
鄭國強有點兒不好意思:“我選的是最便宜的。上次出差,這個禮拜縣委又給批下來點兒出差補助,還有我在報紙上發了幾篇文章,攢了點兒稿費,另外就是公安局有個季度獎也算了我的。”
他畢竟編制還在公安局里。
陳霞驚呆了:“報紙?你在報紙上發文章了?”
不得了咯,鄭國強寫什麼文章了?難不他跟兒一樣,專門在數學報上找題目寫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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