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委屈,盛遠不說。
也不知自家大姐一大早的什麼風,竟然拿針刺他,強行從指尖出兩滴后,便見將那往那黑匕首上抹。
只是抹完大姐似乎很不滿意,一臉不甘心地又著他手指,直接沖著那豁口往外。
結果,那是出來了,卻又順著匕首全部滴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便見自家大姐用一副頗為失的樣子看著他,兀自搖頭,那眼神好似在說:“這個弟弟咋這麼沒用!”
盛遠就:“………”
盛兮沒打算只實驗一人,洗漱完畢后,直接拿著匕首去找李長譽。
做法與對待盛遠的一模一樣,等那低落在地上,盛遠看到盛兮亦是沖著李長譽搖頭后,小家伙的心態終于平衡了許多。
盛兮又如法炮制,幾個孩子無一人幸免,可結果都一樣。
最后,盛兮將主意打在了沈安和上,不過還未等開口,沈安和便已經主給自己扎了一針,貢獻了幾滴。
盛兮對此十分,只可惜并未出現奇跡。
所以,至目前看來,這匕首只吸一人的。
在得出這結論那刻,盛兮的第一反應便是這豁口匕首給扔了。
好在念這匕首兩次給示警,雖然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它的功勞,盛兮暫且沒把它給丟掉。
今日要做的事不,既要擴大經營,那眼下后院的小作坊肯定不夠用。需要規劃出一個更大的制藥作坊,同時,還要想考慮水源與污水理等問題。因為盛兮計劃將來的盈安堂以賣藥為主,也因此,工藝相對更加復雜。
而這些都需要錢,更需要人,不論招人還是買人,都勢在必行。
盛兮吃過飯后便將自己要進城的事兒告知了沈安和,并說自己會在申時準時回來給他扎針。
沈安和跟說不用那麼急回來,倒是聽說又要往外跑的神醫沖著一臉不滿地嘟囔。
可再不滿也沒招兒,盛兮我行我素,該做什麼,還依舊做什麼。
一路上馬車被趕得飛快,一個多時辰后,便到達了文通縣城。
盛兮原本想先去看看鋪子,結果,恰好看到牙行的人拉著一行人往回走,那里還不停罵罵咧咧。
“真是晦氣!賣了三次被退了三次!這麼能耐,你咋不干脆自己當老爺!”人牙子沖著其中一人狠命地,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解氣。
“你若能聽人家老爺認認真真算賬,何至于被退回來?你被退回來不打,老子這不要聲譽的啊!”
“本以為能賣個好價,結果你不但讓老子沒了面子,還把本兒都賠了進去!能耐啊你!真能耐!”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老子了!快點走!再墨跡打斷你的!”
盛兮想那牙行就在附近,便調轉馬頭,跟在那一行人后一直進了牙行。
牙人剛將人帶進去,扭頭便見有主顧上門,原本還怒火沖天的人頓時像變了臉,笑著迎上問道:“哎喲,這位姑娘是來買奴婢嗎?咱這兒可是啥模樣的都有呢!那奴才們也是力氣大著呢!”
盛兮點頭:“有沒有認字識數的?最好有當掌柜的經驗,麻煩你幫我找一個。順便找個會做飯的,男都可以。嗯,再找個力氣大,能下地干活的。”
那牙人一聽,臉登即一變,想到盛兮就跟在他們后進來,怕是已經聽到他剛才罵人的話了。
唉,真是倒霉!早知道就該將人帶回來,在沒人的時候再罵!這下好了,這人肯定是賣不出去了。
盡管心中憾,但買賣上門,怎麼都該高興。
于是很快,那牙人便按照要求將人帶了過來。
人不,有十幾個。
牙人介紹道:“姑娘,這三人都多識字,這兩個算數比較好。這兩個婦人飯做得不錯,在大戶人家里呆過。剩下這些都是莊稼漢子,您一看就能看出來。”
盛兮是看出來了,這里頭不僅有剛才被罵的那人,還有一個一直低著頭再地上畫圈圈的人。
沒問那個被罵的人,而是指著那個畫圈圈的人問道:“這人怎麼回事兒?”
牙人看到盛兮所指,當即訕笑一聲:“這是個啞。不過姑娘別擔心,您別看他瘦,但這家伙力氣大得很呢!”
說著,牙人便要去手拽那啞,結果人還未到,就見那啞用力一甩胳膊,直接將人甩退三四步。
牙人捂著口心有余悸,暗暗瞪了眼那啞。
而盛兮也終于看清了那啞樣貌。
真沒想到,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年郎。
年郎形頎長,面容清雋,眼神清澈見底,眉間有一點紅痣,此刻正因為生氣愈發鮮艷。
盛兮被年郎的樣貌委實驚艷了一把,再想起剛剛對方的警覺,好奇問道:“他是哪的人?”
“啊,這個,那個……實不瞞姑娘,這啞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兒的人。他是我們從路邊上撿的,給了點吃的,然后就跟一直跟著我們了。”
那牙人沒說的是,因為這啞實在能吃,又喜歡手打人,所以他們寧可不賺這個銀子,也要把人送走。可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幾次想要將人趕走,怎奈人就不走!為此,還打傷了他們牙行里好幾個人!
當然,就憑這小啞這相貌,也不是沒人看上想要帶回去。可惜,這小啞就是屬刺猬的,一見人自己,就跟剛剛那樣,二話不說直接手。
到最后,小啞了他們牙行的老大難。
哦不,還有剛剛被退回來的那人。
真是,當真流年不利啊!今年的買賣咋這麼難做!咋會有這麼多奇葩!
那牙行老板在心里為自己哭了一場,面上卻是笑得愈發燦爛:“姑娘,您看您相中哪個,我讓他們自己介紹一下?或者,讓他們都來一遍?”
盛兮將目從啞年郎上收回,目在這些人上一一掃過,遂對那牙人道:“那就讓他們全部自我介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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