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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皎士的故事告訴我們兩個道理,第一,不管是副駕還是后排都要系上安全帶;第二,開始一切大膽的行前都要為自己找一個靠譜的幫手。
花皎在第一點上犯了錯,但總算做對了第二點,為自己的計劃找到了阮長風。
當你大頭朝下栽倒在排水里的時候,有個人能及時趕到把你從溺水的邊緣拽出來是多麼重要啊。
尤其是這個人還愿意背著你走好幾公里搭車去醫院,這種恩讓花皎覺得可以還到下輩子了。
“你確定要繞這麼遠?”阮長風說:“不走那條主干道麼。”
“走那條路會被簡宸看到的……”花皎越想越委屈,又搭搭地哭起來。
“哎你怎麼又哭了,都哭一路了……”
花皎趴在他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我不想要簡宸了……”
“不要就不要嘛,你這麼漂亮還怕沒好男人喜歡?”
“那你能不能把今天那個徐莫野徐公子介紹給我?”花皎重新燃起希:“我出簡宸三倍……不,十倍的價錢。”
“他已經有對象了……”
“可以分嘛!”
“……也是男的。”
“切——”花皎終于放棄了幻想,近乎于漫不經心地說:“他有沒有雙的可能?”
“還真有這個可能。”阮長風嚴肅地說:“我甚至覺得徐莫野更偏直男一點。”
“所以我還是有希的咯?”花皎他:“我的構80%以上都是20到40歲之間的直男。”
雖說總量稍微了點。
阮長風把放下來口氣,順便調出手機里孟珂的照片:“這是他對象。”
花皎只看了孟珂一眼,就打消了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張發給我,我要換手機壁紙了。”
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一路,總算略微消解了疲憊與心傷,阮長風對于寧州的醫院那一個門路,只要坐上四通工,準能在十分鐘以找到一家正在營業的醫院。
花皎本來傷得也不重,除了外傷外,更需要的是尋求整容科醫生的幫助,但的負傷意味著《千金錯》劇組主演全員掛彩,阮長風出于玩梗的心態,把這一歷史進程告訴了馮凱。
五個小時后,馮凱星夜兼程地趕到了花皎所在的醫院,渾圓的子撲倒在床邊:“我苦命的皎皎啊,這可了大罪嘍……”
花皎虛瞪著眼說:“我還沒死呢,明天就能出院,后天就能復工了。”
“皎皎,咱們劇組的已經沒有完好的主演了……”馮凱笑著抹了一把眼淚:“我果然不適合當導演吧。”
“你瞎說什麼?”花皎怒道:“演員整天東奔西跑的,稍微掛點彩不是很正常嘛?這些破事還不都是我和盧藝晨非要在你的劇組搶男人鬧出來的。你拍好你的戲就行,不要想那麼多。”
“說到男人……”馮凱已經從娛樂新聞中知曉了簡宸那場小小的車禍,其中即使最靈敏的狗仔鏡頭也沒有捕捉到花皎的存在:“這次你該死心了吧?”
花皎牙關咬:“明明只差一步就功了,為什麼非要在這種關頭出車禍?”
“我說實話,簡宸這貨就不是個男人。”
花皎冷冷地說:“你別評價我的生活。”
馮凱看著臉上的妝花紅紅綠綠的一團,尤其是眼線完全哭暈開了,嘆了口氣:“我幫你把妝卸了吧。”
這就屬于阮長風照顧不到的細節了,花皎點點頭,由著馮凱用卸妝巾一點點洗盡臉上的鉛華,一點點出細膩的皮,勻凈的五。
“我們皎皎果然還是素最好看。”馮凱仿佛看不見變形的鼻梁,托著下滿意地說:“誰都配不上你。”
花皎眼神蒼涼地回他:“我很快就會老的。”
“怎麼會呢,你永遠不會老。”
“你別胡說八道,我不怕老。”花皎說:“我難過的是我都快老了,還沒紅。”
“我真是太想紅了……”花皎出纖細的手指在虛空中試圖抓住什麼:“付出多代價我都愿意啊。”
半個月后,劇組全員調整好狀態,又再次重聚橫店影視城。
除了阮長風和顧瑜笑媽媽外,家長組再添一員猛將,黎鴛華也自此常駐劇組,方便及時關心兒子的婚狀態。
“歐呦真是不像話……”經過幾撕,不打不相識,顧媽媽已經把阮長風當了自己人,悄悄吐槽起跟在簡宸邊噓寒問暖的黎鴛華:“搞得好像拍電影是上刑場一樣。”
“做父母的嘛,不放心很正常。”阮長風說:“咱們不也把工作丟下陪孩子過來拍戲。”
“笑笑和安知才多大,簡宸都多大啦?”
“無論多大都怕自家小孩吃虧吧。”阮長風說:“咱孩子還小,沒那麼多事,以后牽扯到結婚麻煩可就多了。”
說到,顧媽媽仿佛聽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瞪圓眼睛:“不不不我們家笑笑以后不可能談。”
阮長風的像粘住了似的,完全不打算告訴顧瑜笑已經悄悄談了個十五歲小男朋友。
“師父,我的任務可能會失敗了……”片場中,盧藝晨悲傷地凝視著簡宸:“我下不去手。”
“翠翠,王佑安是朝中投降派的核心力量,他只想在接下來的世中保全自己。”李淳正義凜然道:“你殺了他,是為天下百姓謀福。”
翠翠倔強地咬牙不語,眼圈慢慢憋紅了。
“因為他是你表哥,所以不忍下手了麼?”
“不是這樣的,我可以下手的。”
如果他不是長得像你。
“翠翠,”李淳展臂擁抱:“完這次的任務,我想歸了。”
“師父春秋鼎盛。”
“我想帶你一起歸。”
翠翠抬起大眼睛仰,發現李淳的眼神同樣深,表定格,畫面漸漸拉遠,這一段結束。
簡宸仍在凝視著,舉手間甚至有些不舍得放開的意思,盧藝晨不自在地扭了扭:“簡先生,已經拍完了。”
簡宸說:“我知道。”
“好多人看著呢……”
“讓他們看吧。”
盧藝晨那點心思從來都比花皎刺眼醒目,幾乎可算司馬昭之心了,劇組人員也早就暗自揣測這兩人什麼時候會被出來,只是艾玲姐下了嚴的封口令,所以外界的緋聞暫時還停留在“捕風捉影”階段。
但在鏡頭前面抱這麼久,就屬于上桿子往外送實錘了,攝影師素來機敏,又把已經關了的攝像機悄悄打開了。
耳朵聽著周圍已響起竊竊私語,簡宸終于不舍地松開,在盧藝晨耳邊悄聲說:“我記得明天我們還有一場吻戲。”
盧藝晨地捧著臉跑了,差點迎面撞上黎鴛華。自然被艾玲姐科普過,頓時張地連話都說不出來:“那個……對不起啊。”
“你這孩子演技不錯的。”黎鴛華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毫慍。
“您,您好,不知道您來了……”盧藝晨磕磕絆絆地說:“沒來及買點東西去看您……”
“不用管我,”黎鴛華笑得更燦爛了:“我就是來看看簡宸有沒有認真工作。”
“他有啊,有很認真工作。”盧藝晨說:“上次還傷了。”
黎鴛華話里全是綿里藏針的刀子,如果是花皎大概已經被說得自慚形穢,但遇到盧藝晨這種天然呆的,還真有點使不上勁的郁猝。
所以黎鴛華深吸了口氣,假意四尋找起來:“唉,皎皎呢,我們約好一起去容院的。”
“要不我陪您一起,”盧藝晨試圖套近乎:“我知道一家……”
然而黎鴛華就像沒聽見的話似的,快步走向不遠等著的花皎,嗔笑道:“你怎麼才來,我都等急了。”
花皎像對待姐妹一般自然地挽住的手,笑容甜,意態親:“我哪敢讓姐姐等啊,樹底下躲太呢。”
這半個月簡宸躲著不敢見,花皎卻也沒閑著,只一味在簡宸父母上努力,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地竟然也混到和黎鴛華姐妹相稱,連一貫神的新野娛樂董事長簡君豪,也都找機會混了個臉。
當然實際上也沒這麼親,只是黎鴛華和花皎表現得更親些,就能更好地打盧藝晨,這一點雙方心里都是門清兒,只是面上不破罷了。
“皎皎,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明天那段吻戲刪了?”躺在容床上,黎鴛華突然征求起花皎的意見:“我是實在看不過眼。”
“這個……不好刪的吧?”花皎說:“其實很多時候吻戲都可以借位的,不用真的親。”
“重點不是他們是不是真的親了,而是觀眾覺得發生了什麼。”黎鴛華說:“我也不是那種老古板。”
“我知道。”花皎臉上敷著面,不讓看見自己在笑。
“簡宸紳士風度拉一把都能滿世界宣揚,這要是真拍了吻戲……嘖嘖那還得了,估計分分鐘就要嫁進來了吧。”
說罷大笑,花皎也配合地把面都笑裂了。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簡宸娶明星的。”黎鴛華擲地有聲地說:“只要我活著一天,演員就別想進我家門。”
花皎的笑聲戛然而止。
“當然,如果是皎皎這樣踏踏實實的好姑娘,我肯定是歡迎的。”黎鴛華又補上一句,花皎只是敷衍地笑笑,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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