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所在的是夜天的一樓,”魏央還真像個導游似的,帶著容昭和孟珂從門口開始逛起來:“這邊的沙發是客人的等候和休息區,我們的姑娘一般等在那邊。”
容昭點點頭,曾經有很長時間都只能坐在那邊的毯子上玩手指頭,只是如今繁華散盡,金碧輝煌的大堂里只留下一地狂歡后的垃圾。
“再往里面走,收銀臺,這邊是舞池,那邊是卡座區,再往里走是包廂區……然后上二樓。”魏央帶他們游覽完一樓,走上扶梯到二樓:“按,足浴,spa……二樓的技工最多的時候有一百多人。”
魏央拉開電閘,燈次第亮起,容昭看到直徑三十多米的巨大浴池,本該水汽蒸騰的,如今已經放干了水,出著藍瓷磚的池底,地上散落了不白浴巾無人收拾,顯得七零八落。
“三樓到五樓是餐廳,中餐,法餐,日本菜韓國菜墨西哥菜……想吃什麼都能找到。”魏央站在中式餐廳的后廚里,指著如今空的鐵籠子給他們看:“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天上飛的,只要你想吃我們都能提供,幾年前這里還養過果子貍和穿山甲,后來出事了才理掉。”
容昭問他:“所以到底好吃嗎?”
“柴。”孟珂言簡意賅地用一個字來回復。
“也有好吃的,”魏央從旁邊拿了個網兜,把水池里因為缺氧而死去的娃娃魚撈出來:“大部分也就是圖個新鮮。”
“所以不好吃干嘛要吃啊。”容昭問孟珂。
“壯啊。”孟珂回答地理所當然。
“這個倒是男的天然需求。”
孟珂中溢出一抹古怪的冷笑:“你知道嗎,你能找到的所有民間偏方,所有據說有壯功效的部位……不管看上去多惡心多奇怪,我都吃過。”
“啊這……有用嗎?”
孟珂挑眉:“你試試就知道了。”
“再往上走就是客房和辦公區了,沒什麼好看的,”魏央又按了向下的按鈕,打斷了這個話題:“每間房的裝修都還有的講,不過房間太多了,今天就不帶你們看了夜天就看到這里,現在是忉利天。”
電梯門打開,魏央只是往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想起誰,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忉利天,賭場。”最后他只是寥寥一句帶過:“他管得很好。”
容昭看著電梯里面麻麻的樓層指引:“我有時候經常會忘掉我們其實是在一座山的肚子里面……娑婆界這工程造價不菲啊。”
“剛開始夜天是利用這里的天然溶蓋的,后來賺錢了,地方不夠才逐漸開始擴建,開始向上挖向下挖,掏了好多,現在的話……”魏央不無驕傲地仰起頭:“整座山里面都差不多掏空了吧。”
孟珂雙手在前合十:“阿彌陀佛,真是罪過,求菩薩原諒。”
“照鏡寺在西側山腰,娑婆界在東面山腳下,打擾不到你家菩薩的道場。”魏央說:“真想道歉的話,去給菩薩捐個金吧。”
魏央本是隨口一句,孟珂卻很認真地表示:“我馬上就去。”
“你現在先不能去,”魏央帶兩人上了車:“你還沒看完呢。”
孟珂苦笑著坐上車:“你今天還非要帶我看完啊。”
“看看怎麼搞的,給你以后自己經營攢點經驗。”
孟珂一愣:“我嗎?”
“孟老板準備在城南新開的娛樂城……不是給你的?”魏央也有點吃驚。
“沒聽說要給我啊,應該會從集團里面調一支團隊過去吧。”孟珂撓頭:“這麼難,我怎麼可能搞得定。”
魏央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也對,無非是些勞神的臟活累活,怎麼可能讓你大爺出馬。”
孟珂玉白的耳朵尖泛起好看的紅:“你別這樣說,我知道我是個草包,不是不想管,是本管不好。”
不多時,到了城西育館。魏央打開育館的一扇小門,出向下的漫長臺階。
因為封閉了太久,從地底下散發出一難聞的霉味,孟珂捂住鼻子,但看到容昭扶著魏央表淡定地走了進去,只好跟著下去了。
“兜率天,無限制格斗,”魏央對容昭點了點頭:“你也。”
開了燈才發現,因為塵封許久,擂臺的墊子上已經生了一層厚厚的霉。
“花琳瑯以前喜歡坐在這里控場。”他給孟珂指了八角籠邊上一個華貴的歐式沙發:“其實何五死的時候還很年輕,我給安排了大好的出路,都不肯去,非要守在這……結果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他下意識地按住左眼,嵌在腦子里的彈片又是一陣灼痛。
容昭閉了閉眼,仿佛又看到滿場失去理智的歡呼中,拳擊手在臺上以命相搏,而臺下,段玲瓏的人穿著繁雜古典的墨長,戴著黑紗寬檐的帽子,手搖孔雀羽扇,黑紗下一抹烈焰紅的風。
“我以前還和花姐去看過你跳舞,”容昭對孟珂說:“那天差點出五十萬買下了你的面。”
“你說那天啊,我記得。”孟珂點頭:“那天阿野大出,回去心疼了好久。”
“原來六號包廂真的有人實打實出錢啊。”容昭說:“我們還以為是老板專門安排給你抬價。”
孟珂抿輕笑:“都是阿野捧場。”
容昭雖然不知道“阿野”是誰,但看孟珂眼波流轉的淡淡驕傲與甜,便猜想是他極喜的人了。
在兜率天里轉了一圈,包括后面的休息區更室都看過,本以為該上去了,沒想到魏央帶著他們又下了一層。
“善見城。”魏央言簡意賅:“別下去了,容易迷路。”
“居然是個迷宮?”孟珂有些吃驚。
容昭看到墻上干涸的斑斑跡,嘆了口氣:“兜率天和忉利天的合進階版……死過好多人。”
魏央點點頭:“湊一批選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有時候為了理犯錯的下人才會開。”
容昭對著高清攝像頭招招手:“有錢人真的好閑啊,拿人命來賭。”
“消遣是一方面,主要是門生意。”魏央低下頭,想到自己在寧州最初發跡就是靠這樣的賭博,雖然撈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但也失去了更多:“有專門訓練選手來參賽的。”
“回去吧。”魏央轉沿著狹窄的臺階向上走,天從臺階的盡頭照進來,他把腥的斗場一步步甩在后。
斗了這麼多年,他終于從籠中你死我活的蟋蟀變了下注的人,最后一步一步變了整局比賽的組織者,坐在幕后對著監視計算賠率,暗中控著場上的一切。
他再也不需要為了今天的晚餐和人浴戰,但好像變了曾經最討厭的人。
但……有什麼關系。
那些生下來就站在無比優越的高位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他,為了向上攀爬而不擇手段。
他們又能有多干凈!
憑什麼嫌棄他滿手污!
“你小心腳下……”容昭想過來扶他,
魏央一把推開:“不用。”
他固執地揚起頭向上看,黯淡的獨眼里只有那一線的天。
他一步步向上攀爬,眼看就走到門口了,突然在年久失修的臺階上一腳踏空,失去平衡,翻滾著摔了下去。
摔回了最底層,摔落到他來時的地方。
“喂喂喂,你還好嗎?”容昭關切地追下來問他。
魏央沒有回答,滿灰塵泥濘地躺在最幽深的地底,卻捂著臉哈哈大笑起來。
最后容昭把魏央搬到了育館中央的草地上。
“孟珂回去了?”他枕著容昭的膝蓋,因為直視太,所以又把墨鏡戴上了。
“還剩兩個,是沒有固定地點的吧。”容昭掰著手指頭數:“化樂天,張承嗣經營的拍賣會,賣古董,順便做一點上不得臺面的錢權易……自在天,偶爾賣點活人。”
“總結得不錯。”魏央躺在的荒草地上,睜眼就能看到容昭略顯朗的下頜,有些懶懶的不想彈。
“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介紹給孟珂?”
“其實不是介紹給孟珂,”魏央說:“我是想介紹給你。”
我想把我最骯臟無恥、卑鄙下流的那一面,介紹給你認識。
你固然知道我不是好人,但未必知道我有多壞。
“這些是我以前做過的壞事,我都認。”魏央眉心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倦意:“這段時間我去哪都帶著你,你該相信,我是真的做個好人。”
容昭心說這話初遇那陣子還有三分可信,現在就和放屁差不多。
但還是俯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魏央突然激起來,手指痙攣似的摳下的草皮:“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我的過去在追我啊!”
“昭兒……過去要追上我了。”魏央坐起,背對著容昭:“我一輩子為他人做嫁裳,沒想過自己的路怎麼走。”
“頂罪的人已經進去了,老四估計明天就能出來。”頓了頓,魏央繼續說:“把他送走,然后我打算離開寧州。”
“我想帶你一起走。”
隔著墨鏡,容昭仍然覺到他在觀察自己,眼神一瞬不瞬,顯出淡淡的張。
“去哪里?”
“我想搞艘船出海,以后就當個不上岸的漁民,你就每天幫我補漁網……”
容昭面難:“一直住在船上嗎?條件會不會太艱苦了。”
“你以前答應過我的。”魏央把摁到地上,兇惡地掐著的脖子:“不許反悔。”
“好啦好啦,不反悔吼,你先給我松開。”容昭拍拍他的手背:“我跟你走就是了。”
魏央松開手,如釋重負地趴在容昭頸窩里,許久,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不要離開我。”
容昭了他后腦扎扎的頭發,眼睛里映出藍天白云的倒影:“好啊,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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