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你好。
我在病床上給你寫這封信,但當你看完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結束了高考。
無論你考得如何,我都想說,高三辛苦了,祝賀你即將為一名大學生,開始新的人生階段。
如今我即將面臨一場重大手,卻發現認識你這麼久,好像都沒有和你好好說過話。
有些話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寫信給你。
時間是很奇怪的,對不同的年齡段的人來說,度好像完全不同,在你十四歲到十八歲的這四年里,長高了五公分,也變漂亮了很多,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以后在大學里一定會有許多男孩喜歡你吧。
而對我而言,四年好像眨眨眼睛就過去了,想起你的時候,腦子里還是當年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孩。
姚,我知道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并不愉快,很抱歉一直無法回應你的。
四年前在你家門口,我讓你等到十八歲,當時覺得你還是個孩子,一時熱不會長久。
不曾想你能堅持到現在。
我真的很。
其實這封信是想寫下我的故事,這段故事我本來已經打定主意爛在肚子里。但在上手臺之前,作為我人生的一個待和總結,在醫生剖開我的肚腹之前,我想先給你看看我的心。
然后你會發現,這副糊弄人的皮囊之下,我的心里住著怎樣不人不鬼的怪。
姚,我曾經是個警察,也曾經是個臥底,但現在我什麼也不是了。
讀警校的時候,我有兩個最好的朋友,安辛和池明云。
我們三個當時住一間宿舍,安辛的名字你現在可能知道,他現在是很棒的警察了,但池明云你可能沒有聽說過。
但當時你要是問我,我們三個以后誰最有出息,我一定會說,池明云。
他長得最帥,籃球也打得好,是最孩歡迎的。
對了,你見過他以前的未婚妻,也就是徐婉,聽說也是大家族出的千金,寧可與家族決裂也要和他在一起。
你看,優秀的人優秀起來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安辛是我們當中學習績最好的,老師們都很喜歡他的。
至于我,既不聰明也不勤,復讀了好幾年才考上這所警校,整天窩在圖書館里面看閑書,學習很一般,經常掛科,素質也不行,尤其是在警校這種地方,每個學期測能讓我死一次。
視力更差了,近視還散,兩個學期的槍械課加起來,就沾過一次靶,總之最后能順利畢業真是全靠安辛和明云的提攜。
畢業之后考寧州的公安也落榜了,我爸爸在老家的縣城派出所給我謀了個差事,我沒有別的去,就又回去干了幾年小片警。
那時候覺得自己實在不該這麼荒廢下去,可是又找不到更好的出路,當時總覺得懷才不遇,現在才知道在老家那幾年實在是人生難得的快樂日子。
畢業幾年之后母校校慶回寧州,才發現自己和安辛他們留在寧州的同學相比,能力眼界已經相差很遠了。
我準備走的時候,以前教我偵查學的葉老師找到我,給我提供了一個機會。
你肯定猜到了,臥底魏央集團的機會。
為什麼找到我呢?大概是因為我看上去這麼弱,最不像警察吧。
當時葉老師承諾,臥底一年,最多兩年,然后就把我調到寧州。
我同意了,結果在魏央邊一下子待了五年。
這五年里面我從最基層做起,眼看著魏央的勢力逐漸壯大,大部分的時候我都跟在何五邊,看賭場。
那時候這里也不娑婆界,魏央最開始的勢力是從一個龍哥的人手里繼承來的,因為生意越做越大,也很缺人手。
其實混黑道的,大部分素質都不太高,我因為多讀了幾本雜書,漸漸吸引了魏央的注意。
五年里他越來越重我,一直把我提到了和他一眾創始兄弟并列的位置,才有了沈老七這個法。
那時候網還沒有收,幾個兄弟都在,說一聲群魔舞、無法無天也不為過。
巔峰時候,整個寧州世面上三分之二的毒品和一多半的軍火都從魏央手下出貨,我管的賭場每天都有人傾家產,而我會放高利貸給輸的人,帶著兄弟們去他們家里幫東西,榨干他們上最后一。
有一年有個男人還不上債,把他老婆抵給了我,是我第一個人。
我有一萬種理由不該,可因為一個理由,我對下手了。
因為真的太了。
那天晚上我上了天堂,可是第二天就在浴室自殺了。
我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乘人之危的小人,對不起。
我想我那時候是真的迷失了。
每天看著那麼多的錢從手頭流過,三觀真的很難不搖,如果回去做警察,一輩子也掙不到賭桌上一天的流水。
那時候魏央手里還有很多齷齪下流的生意,寫下來怕臟了你的眼睛,就不說了。
所以姚,四年前姚國慶把你押到我面前換賭資的時候,我心里的震撼難過不亞于你。
高利貸者應該被掛在車后面拖行而死,我總有一天要領我的罪責,可是我的報應不該施在你頭上。
這門古老的生意本不應該存在,害你父不和,文洲萬死。
不說這些了,直接跳到改變所有人命運的那天吧。
在我幾乎忘了我是個臥底的時候,終于有人通知我,要收網了。
那天的毒品易,魏央和胡小天都在,池明云化妝買家,準備人贓俱獲。
那時候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面,還沒來及敘舊,一切就已經發生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徐婉會出現在易現場,但胡小天劫持了。
明云放下槍,他的人還來不及趕過來。
而他們都不知道我手里還有一把槍。
之前已經告訴你,我這個人視力很差,手又容易抖,上學的時候槍械課只有一次沾上了靶。
我這種人,居然試圖開槍擊斃毒梟,是有多自不量力了。
當時我以為我能當個力挽狂瀾的英雄,事實證明我是個打中了隊友的傻。
而這一槍之后,我便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胡小天直到現在都以為是我救了他,所以一直對我另眼相看,當時他跳窗逃走了,不知道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是,在警察大部隊到來之前,魏央搶走了我的槍,干凈我的指紋,然后印上了他自己的。
他對我說:“沒關系,反正我上已經背了很多條人命,不在乎多一條。可是你必須兩只手干干凈凈地走出去。”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了。
早就知道,還一直忍讓著我,甚至還考慮到了我以后的前途,不讓我背上職業生涯的污點。
其他警察終于趕到,把魏央帶走了。
安辛跑過來對我說,辛苦了,歡迎回來。
然后他才發現明云已經倒在地上,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哭得這麼傷心。
魏央替我背下池明云的命,我一直在等徐婉揭發我,可什麼都沒說。
所有人都在保護我,可我究竟何德何能啊。
最后我只等到了魏央因為證據不足被放了出來。
孟家出手保住了他,銷毀了關鍵的證當然這不是免費的,魏央必向孟懷遠投誠,此前孟家已經多方試探,而魏央一直拒絕。
可是在當時那種大清洗的環境下,除了孟家,無人能庇佑他。
當然,組織部反彈也很大,其中最慘痛的就是何五的死,這些都是后話了。
魏央從看守所出來的那天,是我和安辛親自去放的人。
安辛發誓要殺了他給明云報仇,而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然后魏央朝我招招手,我就只能自然而然地跟他走了。
我無法想象那時候安辛有多絕,我這樣自私的人,只想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魏央邊恰好有這樣的位置,我就去了。
即使爸爸登報宣布與我斷絕父子關系。
那之后又過了一年多,有個下雨的晚上,我遇到了你。
姚,沈文洲今年三十八歲,比你大許多,很差,手上沾滿兄弟的,不孝不悌,膽小懦弱,回首前塵過往,盡是可恥之事。
我是個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的男人,我上所以你青睞的品質與魅力,都來自我比你多活的那二十年,大叔比年看上去有魅力沒什麼可驕傲的,我卻永遠無法回到年輕的時候,去彌補我曾經的錯誤了。
當你活到我這個年紀,積累了足夠的閱歷后,肯定會變更加耀眼璀璨的,在人生的舞臺上芒萬丈,就像你的名字一樣。
姚,我非良配,愿你讀過此信,知曉我卑劣無恥的本,可放下不切實際的幻想,便從此將我忘,只當我從未存在過。
ps:姚,我爸爸昨天在老家去世了,但親戚們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在他們心中我早已經死去。
我雖不齒姚國慶的為人,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也許是因為自艾自憐,總還是想多勸你,希你能盡量與他相。
因為除了他你再不會有別的父親了。
護士來催我準備麻醉了,就此擱筆,不再見了。
晚安,姚。
沈文洲
xx年5月24日
作者有話要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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