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棠神出鬼沒的確不是玩家能做到的,但是正常玩家都不會單憑這麼說兩句就信的。
魯冬香一臉戒備地看著,倒也也已經激發了。
“你有這個警惕心非常好。”顧棠贊許地看著,“有警惕心才能在副本的世界生存下去。”
魯冬香沒說話,顧棠就站在靠窗戶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繼續道:“除了你的四個人,有一個是從懲罰之地逃出來的玩家,他四破壞副本,我正在追他。”
“還有一個是高級世界用了作弊手段來這個副本的玩家,當然跟從懲罰之地逃出來的玩家相比,這個算是小問題。”
“另外一個是已經離副本世界,用了別人份回來的大號。最后一個,我雖然還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從今副本世界到現在,最多只經歷了15個副本。”
“這不可能!”魯冬香道,“15個副本是怎麼升到a級的?”
顧棠道:“這也是我的問題。”
魯冬香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信息量太多,已經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顧棠一直等著,等理出頭緒后問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能看出來潛意識里最看重的是什麼。
五分鐘之后,魯冬香開口了,“為什麼?我是說這個世界有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會聚集在這個世界?”
顧棠笑了,手一抬,把白仙尊給的元嬰拿了出來,“因為這個世界有種子。”
元嬰依舊是不適用的狀態,但是它上頭淡淡的瑩,環繞著的霧氣,充分顯示了一個字:仙。
魯冬香呼吸急促了,“這是什麼?”能覺到這里頭強大的能量。
“這就是種子。”顧棠把元嬰又收了起來,“你應該聽過說a級副本之上還有副本,是真的能讓玩家過完一生的世界。你……聽沒聽說過黃粱一夢,三千世界?”
魯冬香緩慢的點了點頭,不是猶豫,而是不敢相信。
顧棠道:“這個世界有正在萌發的種子,這也許就是這些人費盡力氣也要進來的原因。”
魯冬香很快接了上來,“種子能被帶走嗎?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保護種子?”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顧棠道:“種子不用管,這不是你們現在能接到的東西,我希你能配合我,先找到從懲罰之地逃出來的玩家。對,我不知道他是誰,只能慢慢找,但是好在我們的時間很充裕。如果一切順利,也許我可以帶你去種子萌發地看一看。”
魯冬香點了點頭,這的確沒什麼可猶豫的,小心翼翼試探道:“我……我是剛升上來的,我可能沒有他們強力,我怕萬一幫不上忙還拖后。”
顧棠笑了,這個說法可是太喜歡了。
“不用擔心,我也會給你適當的幫助,前頭我說過,鎮上一共8個招工的地方。你們在學校門口的招工啟事上看見4個,不過除了這8個,還有兩個藏職業。”
魯冬香一臉的張。
顧棠道:“一個是食堂的打飯阿姨,每天早中午飯點各工作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都是自己的。”
魯冬香頓時覺得這個非常好。也仔細想過的,能一個班都畢不了業的事,覺得最有可能就是下毒了。
“還有一個。”顧棠道:“上屆鎮長的小孫,今年正好初中畢業,暑假出去游泳的時候被淹死了,因此神不太正常,第二個藏職業,就是冒名頂替前鎮長的孫,直接去高一(5)班上學。”
“這怎麼可能?”魯冬香瞪圓了眼睛,“沒人能看出來嗎?”
顧棠聳了聳肩,“28中是當年頂著力,用公祠改建的,而且年紀大了,神又不太正常,鎮上人人尊重,給學校里加一個人,相比之下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能去高一(5)班上學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有什麼問題都能知道,而且這麼下來,對主線的貢獻度肯定就是最大的一個。
看著魯冬香臉上的表,顧棠道:“不過我要事先說在前頭,每個份都是有風險的,就算是去學校當老師,也一樣有風險。”
魯冬香點點頭,“我知道的。我想去高一(5)班。”說完又急忙補充一句,“能好好幫你!”
顧棠道:“可以,你明天午后兩點,去鎮上的小溪邊上,裝作不小心落水,會有人來救你的,之后的事,我想應該不用我教了。”
魯冬香忙點頭答應。
顧棠很快消失不見。
雖然出來的時候快九點,不過跑到第五個玩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顧棠出現的時候,葛濤已經睡下了,不過還沒睡著。
他很快警醒,防護罩已經激發了。
顧棠打開了另一張床頭的小燈,“你好,我是主神的稽查員,這個副本有問題,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你不是顧棠?你不是玩家?”
顧棠道:“我頂替了玩家的份,你可以認為我是玩家。”
葛濤警惕地看著,“這個副本有什麼問題?”
“這個副本從來沒有玩家通關過。”顧棠沉聲道:“上頭懷疑這個副本的里的npc出了問題,但是又能逃過主神的審核機制,這是非常嚴重的事。”
葛濤已經從床上做了起來,強住心的震驚,努力讓自己的作變得很慢從而顯得沉穩。
“需要我做什麼?”
聲音雖然慢,然而卻有一抖,這明顯就是在強裝鎮定。
顧棠面上毫不現,點頭道:“我需要你幫我一起觀察這個副本的反常之。”
“那他們四個?”
“不用管他們,他們是我們的工人。我們要從他們的失敗或者淘汰里找出不正常的地方。”
這話的藏意思,就是他們都別想通關,不進如此,葛濤還生出來一種“你們都是凡人的優越”,這種覺沒人能抗拒。
顧棠往他床上扔了個護符,“去申請保安,晚上巡邏的時候帶著這個,至鬼是不會來找你的。”
一晚上跑完5家,等顧棠回去學校的時候,鬼頻道里的員工已經完全沒話說了。
“玩家本來就心不齊,除非要淘汰,否則很難合作。”
“5個人五個立場……”
“都覺得對方是渣渣。”
第二天一早,5位玩家都沒怎麼睡好,天剛亮就醒了。
吃過早飯,他們依舊出來鎮上打聽消息。
等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間,五個人又都有點心虛,不約而同在群里發了自己打聽到的,不太重要的消息。
夏侯靜:“學校是祠堂改建的。”
歐輕:“據說學校原址是祠堂。”
師浩言:“學校建在祠堂上。”
魯冬香:“學校以前是祠堂。”
葛濤:“28中曾經是趙家祠堂。”
簡直默契的讓人尷尬。
不過很快,他們想想自己有合作者,這份尷尬就化了優越。
夏侯靜:“看來這個信息一定很重要,不然不會第一天就讓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歐輕:“不出意料,晚上需要巡邏的保安可能需要面對更多危險,但是也有可能獲得更多信息。”
師浩言:“趙?我覺得剩下的兩天,我們需要打聽一下趙家人的消息。”
魯冬香:“我們最好都能找到在學校工作的機會。”
葛濤:“富貴險中求,我決定去應聘保安。”
下午兩點,魯冬香略帶猶豫還有點不安,走到了鎮上的小溪邊上。
玩家到了a級,各種雜學都懂一點,這鎮子的布局按照魯冬香來看,就是上好的風水寶地。
后有山,左邊有流水,右邊是小山崗,前頭一馬平川的農田,是宅的最好布局。
魯冬香一到小溪邊上,就看見了一個坐在石頭上的老,穿著打扮很是老派,但是頭發梳得很是整齊,在腦后綰了個圓圓的發髻。
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的眼神,里頭出一瘋狂還有一兇狠,結合昨天顧棠告訴的信息,魯冬香大膽猜測,這就是死了孫的趙。
下來的事就順理章了。
魯冬香走上小橋,腳一,就從半人多高的橋欄桿上翻了過去直接落水了。
當然是會游泳的,不會游泳的玩家不可能到a級。
魯冬香在水里撲騰,趙二話不說直接跳下水,“姑娘小心!站直!這水不深!”
魯冬香當然知道這水不深,撲騰的時候,手都能到河底的泥沙,這水充其量也就是一米。
不過多淺的水都能淹死人。
趙很快就刨到了魯冬香邊,死死抓住了的手。
魯冬香這才放心的狠狠吸了一口水,直接嗆暈過去了。
魯冬香是覺得暈過去,不用掙扎,自然而然就能浮起來,那趙就能很順利把拉上去,而且已經看見有人往小溪邊跑了。
這溪水又不深,水流又不快,一定會被就上來的。
問題就在于,所有的藏份都有陷阱。
這一暈過去,趙臉上的張、瘋狂,包括擔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娟娟?這就是你想找的替嗎?”
很快,過來的鎮民就幫著趙把魯冬香救了出來,有簇擁著一起到了鎮上的衛生所。
魯冬香是在衛生所里醒來的,醒來就覺得肺里火辣辣的疼,一吸氣就像咳嗽,不僅如此,手背上還扎了吊針。
床邊還坐了個老,面目慈祥,眼淚汪汪地看著。
“娟娟,你終于醒了,你不知道多擔心你。”
“,我——”
魯冬香停了下來,有點患得患失,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顧棠給指了明路,但是能不能得到這個份還是看的現場發揮。
魯冬香猶豫了一下,決定用百試不爽的失憶,道:“,這是哪兒?我是誰?我為什麼——咳咳咳。”
咳嗽倒不是裝的,這邊正咳嗽,病房的門開了,進來一個看著40多的中年男人,他一進來就張地了一聲“媽”。
在劇烈的咳嗽聲中,這人把趙拉了出去。
趙二昌拉著趙到了走廊盡頭的病房里,小聲道:“媽,你這是要干什麼?娟娟已經死了,這人不是娟娟!”
“這人就是娟娟!我看得清楚,好好的過橋,走在中間呢,沒邊沒沿的就往河里跳,這不是娟娟找替這是什麼?”
“再說那姑娘長得也高,一米七的個子,小河里撲騰,就是站不起來,這就是娟娟的意思,你別管了,難道你不想你兒活過來?”
“媽!”趙二昌又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能不能別搞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了?”
“呸!我不搞封建迷信,我不搞封建迷信你們一個個早都死了!老大家那個皮小子,要不是我招魂,老大家就得絕后,還有你!你小時候吃糖嗆死的事兒忘了?”
趙二昌沒話說了。
趙又道:“你別管,全推我頭上,就當我是神經病,我都在河邊坐這麼久了。再說娟娟七七都過了,再不找替培養,就只能當鬼了!”
趙二昌嘆了口氣,道:“媽,這些東西……會有報應的呀。”
趙神一暗,“我怎麼能不知道……當年救了你,后來你侄兒出事兒,如今你兒出事……我知道這是老天爺暗示我要償還,可是——”
趙哭了起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啊!你跟你老婆早年出去打工,娟娟是我一手帶大的,除非我死!否則我沒法放手!”
趙眼淚一抹,“你別管了!”表堅定又回到了病房。
房間里,趙二昌重重嘆了口氣,“這是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