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種說法,就是跟被別人指揮相比,更喜歡指揮別人。
還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比方文淮,就暗的拿新申請的小號四發消息:“聽說不好,可能是不治之癥。”
顧棠倒是都看見了,看了看桌上的申論、行測、素材寶典還有歷年真題,這些人都猜錯了啊。
報了國稅局所得稅司,就在娛樂圈的這一年時間里,發現最大的問題,就是稅稅。
像立個人工作室這種避稅都不算什麼了,更多的人搞什麼合同,還有各種暗度陳倉的辦法,總之是真的過分。
顧棠仔細研讀過報考說明的,首先沒有限制藝人考公務員,也不是第一個從藝人轉行當公務員的。
接下里就是公務員唯一能做的副業,就是寫書了,所以結束了公司,手里三個歌曲的版權也都捐獻了。
《余生有幸》的7版權捐獻給了希工程,《虛幻時間》的4版權捐獻給了環境保護,跟段野萊合唱的那首歌的版權,則捐獻給了保護。
公務員一般是七月職,的兩個代言剛好到明年六月結束,一切都很完。
當然等待的這段時間,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干的,還打算寫本書,名字已經起好了:《娛樂圈從業人員納稅指南》。
休息十分鐘,顧棠再次坐到了桌前,繼續刷的真題了。
11月中旬,顧棠上了考場,名字沒法改了,但是臉可以稍微遮擋一下,而且顧棠這個名字也不算生僻,這個名字的人應該不。
顧棠認認真真的答題,俞長星再一次吃了閉門羹。
這半年的時間里,完全陷手修補→修養→再修補的循環里。
到了現在,臉上的假是全部取完了,還有些黏連的組織也一起手切割了下來。
這就讓俞長星的臉比以前更加的可怕了。
凹凸不平,滿是壑,現在非但不像原來的那張臉,也跟整容那張尖臉也不像了,那會兒醫生還說了一句,“你可能又要去辦一張新份證了。”
俞長星現在的這張臉,就連自己半夜看了也會膽戰心驚,真正是那種不用打特效,不用化妝就能直接演恐怖片的臉。
頂著這張臉是找不到通告的,俞長星不是沒去找過朱鐵,但是對上朱鐵看自己的眼神,就愧得只想奪門而出了。
“你過來。”朱鐵把領到攝像機前頭,隨便拍了一段直接就放了出來。
“現在都是高清電視信號,還有不人直接用的投影儀,你現在這張臉,要是早古480p的分辨率,興許還能救一救。”
俞長星恨不得掐死朱鐵,要不是他天天勸煩得失去思考能力了,又怎麼會鬼迷了心竅把自己折騰這個樣子?
就為了500萬!而且那500萬到現在也快花了,竟然是在自毀前途!
就算還在顧棠手底下,就算毫無進展,也不至于兩年才賺500萬!
一看俞長星眼圈紅了,牙齒都咬了起來,兩只手都握了拳頭,朱鐵也有點膽戰心驚,他忙又加了濾鏡磨皮。
“你看我給你加了十層磨皮濾鏡,其實勉強已經能看了,但是要是給你加濾鏡不給別人加,那效果就會很奇怪了,如果要給所有人都加,那本就不夠了,不過你放心,科技在發展,很快你就再能演戲了。”
俞長星攥著拳頭出去,暗暗告誡自己:沒關系!當年是從個剛下山的小道姑斗起來的,現在已經進娛樂圈的,起點比五年前要高,俞長星這個名字還是有知名度的!
但是跑了半個月,各種堵門直接去劇組,俞長星還是沒找到活兒干。
到了十二月,俞長星覺得自己快要走投無路了,迎著副導演嘲笑中帶著同,還有一憐憫的目,俞長星道:“武替!我能當武替!”
這次副導演倒是沒有拒絕。
俞長星咬牙切齒地換了不知道被多人穿過的戲服,就算是在數九寒天,這戲服依舊散發出濃濃的酸臭味來。
當年就是這麼起來的,當年就是從一個武替做到大特型演員,然后一步步有了臺詞,了配角。
當年可以,現在也可以!
但是俞長星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了,五年前的俞長星有24肋骨,五年后的俞長星只有22了。
再加上長期不練功,很多作已經做不到位,而且有些比較有難度的作,都做不出來。
主的武替,一般來說還是傾向于選的,但是如果沒有合適的,材小的男也是可以的。
俞長星剛出道的時候,手矯健英姿發,雖然是替出道,但是幾乎是被人搶著要的。
現在呢?
要跟材小的男搶一個角。
晚上回到出租屋,俞長星直接就癱在了床上,真的好累。
但是可以起來的,不會被任何人打到!
一月份,國考的績出來了,顧棠筆試績第一,順順利利進了面試。
與此同時,文淮的第一張自費專輯也面試了。
這張專輯他自己作詞作曲,一開始還是請了個制作人的,但是制作人不明白他的創作意圖,總指手畫腳的想他改,文淮直接把這個人開了。
到了最后,制作人也是他一個。
這沒什麼,文淮安自己,那麼多獨立音樂人,所有的事都是自己負責到底的,他也可以。
整張唱片錄下來花了300多萬,下來文淮挑了三首曲子打算拍mtv。
然而問題又來了,他看上的演員他請不來,奔著錢來的他又看不上,但是文淮覺得自己專輯質量高,他肯定能一炮而紅的,最后還是通過中介公司找了幾個明星,三支mtv下來一共花了300萬出頭。
專輯制作完畢,mtv也拍好了,下來就是找平臺發布。
但是才說第一句話,文淮就氣得差點摔手機。
“55分?你們憑什麼要5!”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翻了個白眼,“過年前后,發單曲恭賀新春的明星很多的,還有春晚,這都是要留出推薦位的。一個平臺的推薦位是有限的,尤其是過年,推薦位就更了。”
負責人把自己筆記本翻得嘩啦嘩啦響,專門給文淮聽的,“要麼你等一等?過年的流量大,相對條件也就苛刻一點,這個平臺有規定,我也沒辦法。其實你可以等到淡季的時候發歌的,那個時候推薦位就寬松了,雖然55分不變,但是說不定你能上首頁?”
文淮看著他墻上掛著的“忍”字,這才沒把電話摔出去,“過年發,就過年發。”
負責人發了電子合同出來,合同簽好,文淮給他發了母帶跟mtv過去。
下來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文淮又找了十來家營銷號,以平均20萬一家的價格,讓他們寫文夸獎自己。
當然主題是文淮自己想的,每家都不一樣。
比方“有桀驁不馴不服輸的氣質”,還有“聽了之后我流淚了,這張專輯誠意滿滿,十首新歌充分現了音樂的心世界”,還有這種“文淮是被嚴重低估的創作型歌手,在離了桎梏之后,他終于釋放了他的靈魂”。
這詞兒一般人都想不出來,當然拿錢辦事兒的營銷號不管這麼多,有錢就行,什麼廣告詞兒他們都能編出來。
一切搞定,文淮坐在家里看著自己的賬戶,這張專輯他花了1100萬,在如今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多的了,他這次一定會紅的!
他會讓世人都看到他的表現!
一個多月過去,等到顧棠都進面試了,文淮看著手上的銷量統計,把出租屋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一萬張,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數字專輯賣出去10283張,收益20萬,他花了1100萬做的專輯,一個月的收益只有20萬!
文淮去平臺看,他專輯下頭最高贊的一條評論:這是一個人到中年、一事無、憤世嫉俗的人的無能狂怒。
第二條是:我哭了,我為我的20塊錢而哭。
文淮直接就去找了負責人,“你們留著這樣的評論,是不是跟錢過不去!”
負責人本不理這茬,道:“你看看別人名下,也有這種評論的,每個人看音樂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文淮又去找他當初給了錢的營銷號,那邊倒是敬業的,評論刪選,一條不好的評論都沒有。
但是按照文淮新專輯這種詞條一搜索,出來的都是什麼錢難賺屎難吃,要麼就是嘲諷他離了顧棠什麼都不行的。
文淮氣得都快失去理智了,直接把這些評論截圖,在他空空如也的主頁上發了一條消息。
“我從來沒有想到當今歌壇已經墮落到了這個地步。非但一點欣賞水平也沒有,還要對一心做音樂的人惡言相向。你們想聽什麼?無病,還是修音修到親媽都聽不出來的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這些聽眾的欣賞水品沒有一點提高,段野萊顧棠,當代歌壇了這個樣子,你們難辭其咎!”
這一下就犯了眾怒了,雖然被他明目張膽點名的就只有兩個,但是他還點了聽眾點了豆呢,雖然明著罵他就是對號座了,但是可以用小號罵他呀。
再說他憑什麼點段野萊跟顧棠,憑他臉大嗎?
無數人沖了過來。
【我倒是希你能把顧棠出來,前天發了一條一切都好不用擔心的消息就又沒信了。】
【現在就盼著云開的發布會了,那會兒肯定得出來。】
【你這專輯也就你自己覺得好聽了。】
【不要上他的當啊!他這是激將法,讓我們去買他專輯啊!】
【哈哈哈哈幸虧機智的前頭看穿了一切,我們堅決不上當!絕對不幫你艸銷量!】
【他這專輯一個月就賣出去一萬張。】
【當今歌壇低迷,沒有能欣賞您大作的聽眾,不然您再等等?等個百八十年的,等我們這波沒水準的聽眾都沒了,您再發歌?哦,您也等不到百八十年了。這能怪誰呢?】
文淮氣得口燃起熊熊火焰,一手拿著煙,一手拎著酒瓶子去臺上煙喝酒了。
這個季節晚上還是冷的,加上他喝了酒覺不到冷,第二天直接就發燒進醫院了。
與此同時,在最大的上岸論壇里,悄無聲息出現了一個帖子。
你們絕對猜不到我這波面試的是誰!
“我是面試的記分員,媽呀,我真的恨不得給寫1000分啊啊啊啊啊啊!我想調崗啊!!!我想跟一個科室啊啊啊啊啊啊啊!”
相對樓主的激,跟帖的人就淡定多了。
1樓:這是炫耀帖啊。
23樓:我們還在等上岸,樓主已經能面別人了。
31樓:樓主過分了。
48樓:我就不問是誰,急死你。
54樓:應該是個的?
樓主:你們很快就知道了,過了面試,筆試第一,面試第一,總分第一。我笑得臉都疼了。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過了面試,下頭鑼鼓的就是檢,之后政審,然后公示。
不過公示出來的崗位跟顧棠當初報得不太一樣。
報考的是國稅局所得稅司,公示出來的名額給調整到了收核算規劃司,重點稅源監控辦公室。
這個結果雖然沒想到,但是非常滿意。
看見這份名單的人不,但是顧棠的公司去年就關門了,工作單位那一欄是空著的,加上顧棠這個名字也沒多冷門,除了知人士,沒人知道這個顧棠就是那個顧棠。
而且知人士都是過專業訓練的,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