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林楚楚痛恨地詰問，“你沒有，你留著的東西，你說你沒有，卻在暗中留意的向！”

“趙安生！你可真是好樣的！”

“你給了期，轉頭再直接砸在地上摔了個碎。”

林楚楚幾乎是氣到沒有理智。

閻永錚見狀想攔住，卻被一把推開，“我姐姐現在出家了，說后半生要常伴青燈古佛。”

“趙大總管，你如今可是滿意了？”

趙安生滿臉怔然地站在那里，一不。

是啊，他如今已經得到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權勢，再沒人敢欺到他的頭上。

可他真的滿意嗎？

穿上了這太監皮，他沒有一天痛快過。

閻永錚攔著林楚楚肩膀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餐廳一腳的梁蕪。

林楚楚眼神淡漠，剛與他及就偏開了去。

待他們離開。

趙安生已然站立不住，蹲在了地上。

梁蕪走了過來，同樣底下子，呼吸沉重難過，用力了他的肩膀，“對不住，這些我之前并不知道。”

好端端一個團圓年，被梁致出家當道姑的消息震了稀碎。

朝中員來拜年的，三品一下不是重要人一概不接見。

連帶著初五的宮宴都取消了。

而梁致卻跟沒事人一樣，穿著一清白道袍在楚貽跟前端茶遞水伺候。

楚貽看那一白，頓時就上來，心里頭火大的連著幾天沒能下來床。

若是以往，這麼大的事梁蕪必定第一時間來找林楚楚商量。

可這次卻連著幾天沒有靜。

萬如意來拜年串門的時候，林楚楚正靠在塌上午睡。

“正睡著呢。”秀禾輕聲說。

“哦……”低了聲音，“秀禾妹妹，小殿下呢，我幾天沒見有些想了。”

“在姨娘哪兒了，到了喝的點了。”

秀禾輕打珠簾，先一步走了出去，“萬小姐，我帶你過去。”

八斤這丫頭，之前萬如意沒抱，本來就不認生，這會喝完了吃飽了肚子，在萬如意懷里高興得小子一竄一竄。

秀禾見小主子沒哭，便道：“萬小姐，殿下那邊我得先去伺候著，娘嬤嬤都在隔壁，若有需要喊一聲就行。”

“小八斤，小殿下。”

萬如意搖著撥浪鼓，一下下逗弄著玩。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四個月出頭的孩子，眉眼巧嘟嘟的笑臉就跟年畫里走出來一樣。

第一顆門牙已經快長好了，盯著萬如意手里的東西，只要一下句咯咯笑個不停。

萬如意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想著左右房里沒人，就地親一口。

就那麼一口。

嘟起來就去親八斤的臉蛋，眼瞅著就要親上。

“你在什麼！”

忽地一嗓子，把萬如意嚇得子重重一抖。

抬眸一看，這人竟是有些悉。

人高馬大……丑不拉幾……眼睛越睜越圓，大聲怒道：“又是你這個登徒子！”

因著梁致的事，全家氣氛低迷，梁蕪本來是想抱小團子解解悶的。

那想到，這才幾天啊，就又被人罵登徒子。

“我怎麼是登徒子了？”

梁蕪才不管哪個呢，他大喇喇地往矮塌上一坐，“我又沒非禮你！”

“你！你！你還說！”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萬如意臉紅的就要滴，“你就是個登徒子，丑八怪，惦記殿下家的孩子，竟還追到了楚家來，真是魂不散。”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為什麼要告訴你。”

梁蕪拿出一縷頭發，八斤立馬抓住嘿嘿笑。

萬如意見狀，把孩子一把抱回來，“拿開你的臟手，快說你到底是誰，要不然我喊人了！”

“說了我誰又能怎麼樣，你又不認識我是誰。”梁蕪笑呵呵地跟二皮臉一樣，瞄了一眼那紅彤彤的臉。

心想，只是誰家的傻丫頭。

心眼傻的賣了都得給別人數錢。

“你若說了，我就不喊，要不然我讓我爹上奏陛下參你！”

“你爹是萬鈞？”

萬如意一聽這人認識自己父親，像是找到了依仗，“對我爹，就是茶鹽總長，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讓我爹收拾你。”

“你爹收拾我？”

“那他可真厲害。”梁蕪目上下掃視著，把萬如意全看了遍，嘖嘖兩聲，“這沒想到，萬鈞那個老古板竟能生出你這麼個……”

“我什麼！”萬如意怒瞪他。

梁蕪被哪里都是圓圓的臉給弄樂了“小呆瓜！”

“你、你竟然說我是小呆瓜！”萬如意氣急，拎起旁邊一個腰枕就扔了過去。

“快說你到底是誰，我一定讓我爹參你！”

“那我好怕啊！”梁蕪手枕著頭徑自躺到了矮塌上。

這個小丫頭生氣的樣子好像一條魚啊……

已經說不上來，有多久沒這麼放松過了。

見他竟然躺下了，萬如意抿了抿剛要說話，就聽矮塌上已經閉眼的人道：“噓，安靜一會，讓我歇一歇……”

屋里倆大一小漸漸安靜下來。

本就是中午困倦的時候，八斤里的哈欠好像會傳染，本來想走的萬如意眼皮打架，就那麼睡了過去。

等再睜眼，邊出了八斤已經空無一人了。

本以為跟這人的相遇，就這麼兩次。

沒想到，大年初七朝中放假的最后一天。

萬如意竟然能在鮮魚鮮酒樓再遇到他。

“掌柜的，我先來的，包房按順序應該先給我才是！”

這頭怒瞪著眼。

梁蕪卻眼神玩味地盯著笑。

已經是掌柜的小六，一時犯了難，萬小姐是殿下的好朋友，也是店里的常客。

正趕上年節，鮮魚鮮不放假人是最多的時候。

雅間本來就張，他本是想把包間安排給萬如意的，可邊來的這位可是萬歲爺啊。

“萬小姐，您有所不知，這位爺也是店里的常客。”小六心里快要著火了，“樓上還另有一桌客人馬上就騰出位置，要不委屈萬小姐您在等等。”

“對啊，馬上就要騰出來了，那為什麼不讓他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