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中不乏輕蔑之意。
喬恬雅握了拳頭,忿忿的想要跟他爭吵,葉小瑾手握住喬恬雅的手腕。
“沒事的。”
抬起頭,眼神里毫沒有退卻之意,“比賽限制了參賽者年齡嗎?”
負責人愣了一下,搖頭,“沒有規定,但是……”
但是你這樣年紀的小孩來參加比賽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葉小瑾聞言點頭,毫不關心他沒有說完的話,“所以啊,我也要參加。”
拿過一旁的黑簽字筆,把報名表墊在紙上,眼神一掃,很快的填寫起來。
負責人見這麼固執,搖著頭嘆氣。
他也是好心。
一個小孩兒,來這種大型書法比賽上找沒趣,說不定輸了還會哭鼻子。
報名表上要填的信息比較多。
負責人后還有幾個工作人員,閑著無聊在一旁聊天。
“你還記得上午來報名的那個人嗎?可是程老爺子的徒弟!”
“你是說那個賀明月的?”
“對,就是。”
“我說呢,長的好看一氣質也不像普通人,原來竟然是程老爺子的徒弟。”
“我看也只有那樣子的人才配做程老爺子的徒弟吧。”
“這次的大賽一定很彩,連程老爺子的徒弟都親自出場了,也不知道最終的冠軍會是哪家拿了。”
“咱們京都不一直人和程老爺子是死對頭嗎?聽說萬老先生的三個徒弟這次都報名了。”
程老爺子和萬國志年輕時有些恩怨沒解開,后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這恩怨不僅沒淺,反倒更深了。
這次的書法比賽,萬國志是打聽到程老爺子派人參加了,才故意把門下最得意的三個弟子都派了出來。
葉小瑾還是第一回聽到這些八卦,一邊填信息一邊聽得認真。
但那幾個工作人員也沒有說幾句,很快又說到賀明月上。
“不得不說,賀明月長的是真好看,那臉那段,還有那仿佛秋水一般的眸子,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心神漾。”
葉小瑾沒興趣聽了。
幾人正說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拄著拐杖從門口急急忙忙的走進來。
負責人聽到門口的靜連忙抬起頭,看見老者神一變,立刻迎過去。
語氣恭敬,“蘇老先生,您怎麼到這里來了?”
京都蘇家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家族。
這次書法比賽就是蘇家贊助的。
負責人自然對蘇老先生這個金主爸爸很恭敬。
蘇老爺子著急的拽住負責人的手,問道:“程老的徒弟在哪?那老東西說他徒弟過來報名了,在哪呢,讓我瞧瞧。”
蘇老爺子和程老爺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年輕時又有過過命的。
雖然很見面,但十分濃厚。
這次聽說程老爺子收了徒弟,徒弟還要參加這次的書法比賽,蘇老馬上就趕了過來。
負責人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猜測他問的應該是賀明月。
但賀明月是上午來報的名,蘇老爺子下午過來可是來晚了。
“蘇老先生,程老爺子的徒弟確實來報名了,但是上午來報的名,早就已經離開了。”
蘇老爺子懵了一下,“不對啊。”
“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剛跟姓程的通過電話,就是他告訴我徒弟這會兒過來這里了。”
負責人一聽這話也是一頭霧水。
“怎麼會呢?”
“咱們這里下午都沒有什麼人報名……”
負責人心里一個激靈,突然看向在填表的葉小瑾。
不、不會吧?!
蘇老爺子這會兒也注意到葉小瑾了。
“這里不是有一個嗎?”
負責人還是覺得很荒謬,“這小姑娘就是一普通人,怎麼可能是程老爺子的徒弟……”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老爺子已經拄著拐杖走向葉小瑾。
葉小瑾聽到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抬起頭。
就見一個老者神和藹的打量著。
猶豫了兩秒,主問:“您好,您是……”
蘇老爺子本來準備問是不是程老的徒弟。
但葉小瑾抬頭見,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若若現。
蘇老爺子一眼就看見了。
這東西他可太悉了!
有些激道:“小姑娘,你脖子上戴著的是什麼?!”
葉小瑾見他激的面紅潤,把放在服里的玉佩拿出來,出全貌。
蘇老爺子看清楚是半塊龍紋玉佩,更激了,“你就是程老頭的徒弟啊!”
他上下打量了葉小瑾一番,“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能被程老頭收為徒弟,肯定是能力不俗!”
負責人在一旁震驚都忘記呼吸了。
怎麼可能?
又來一個程老先生的徒弟?!
他快步走過去,忍不住質疑道:“蘇老先生,您確定嗎?上午有個賀明月的孩才是程老爺子的徒弟,這個小姑娘年紀這麼小……”
怎麼看都不像啊。
蘇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老頭子我是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程老頭帶了幾十年的玉佩我怎麼可能認錯!”
“不過兩個徒弟……”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程老頭剛才怎麼沒告訴我他還收了兩個徒弟呢……”
他倒不覺得有人敢謊稱是程老爺子的徒弟。
“小丫頭,程老頭到底收了幾個徒弟?”
葉小瑾猜測這個老人家跟程老爺子關系應該不一般,憑一個玉佩就確認是程老爺子的徒弟。
乖巧答道:“兩個,當時程爺爺收我為徒時,賀明月正好上門,程爺爺就將一起收為徒弟了。”
“賀明月……賀明月,這個名字怎麼這樣耳呢?”蘇老爺子嘟囔了幾句,沉思起來,大概過了十幾秒。
他有些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是啊,那個救過程老頭的丫頭。”
蘇老爺子心道。
看來程老頭還是惦記著那丫頭的救命之恩,正巧那丫頭在他收徒當天上門,興許是出于愧疚的心思,才一起收做了徒弟。
否則賀明月要真有這個本事,程老頭老早就收為徒了。
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都說字如其人,程老爺子跟他提過,賀明月這丫頭什麼都好,可寫的字總是差了一味道。
就像是玉蒙上了一層臟布,若是掀開了,也能綻放彩,可若是掀不掉,就會越來越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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