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秦梵睜著有些酸的眼睛,看到震不停的手機。
翻了個,看到時間還不到上戲時間, 略松口氣。
每次拍戲,都有種上學的覺,生怕遲到。
是裴楓發來的好幾條消息。
全都是驚嘆號。
秦梵都懶得往上刷了, 最后才看他那句話:「秦仙,你一定不知道你家謝佛子要給你怎麼樣的驚喜。」
莫名的看到裴楓這一堆驚嘆號, 秦梵總覺得不是驚喜,更像是會面臨什麼驚嚇。
回給他一個‘已閱’的表包, 秦梵便起床了。
雖然這麼冷的天,真的很想要賴床, 但仙要搞事業,不能氣!
酒店室溫度剛剛好, 秦梵從被子里出來也不冷,隨意撥弄了一下及腰的長發,這才去浴室洗漱。
裴楓親眼見證謝硯禮發的變化后, 正激的一夜沒睡, 看到秦梵這條消息后,像是被潑了涼水,清醒過來。
對,不能告訴秦梵, 免得發現什麼端倪。
到時候沒驚喜了,謝哥一定要把這個鍋扣在他頭頂上。
裴楓穩住心神, 默默的給秦梵回了條:「其實也不是特別驚喜。」
「你好好拍戲,別給我丟臉!」
原本秦梵還真沒當回事,等到洗漱完畢, 空再看裴楓的回復時,總覺得不對勁。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裴楓是導演這個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賦,但在這種社細節上,是真的很心。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更讓人懷疑。
秦梵若有所思,難道謝硯禮還真給準備了什麼驚喜不?
本來打算問一問謝硯禮的,但是很快秦梵便被高強度的拍攝給的連空閑時間都沒有。
難怪之前有人說在宋麟導演的劇組,每天過得都跟高考似的。
就在秦梵高強度拍戲這幾天。
謝氏集團英團的員工們差點要瘋了。
哦,不對應該是他們謝總瘋了!!!
由于溫書在公司群里一再強調,不準將謝總的任何消息出去,恐怕現在關于謝佛子染了一頭桀驁不馴銀藍發的事要傳遍大江南北。
幸好謝總平時并不走員工通道,基本上都是從他單獨的停車場走總裁電梯直接上頂樓。
因此除了頂樓的員工們,其他員工對此一無所知。
不然怎麼可能瞞這麼多年。
謝硯禮依舊照常工作,并且將未來半個月的工作全都提前,打算二次休假。
溫書不敢多說話,只是每次看到謝總那個發,都會有些恍惚。
以為自己是不是進錯辦公室了。
這其實不是謝總的辦公室,而是裴二的辦公室吧。
謝硯禮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語調淡淡:“難看?”
溫書立刻回過神來,目落在謝總那張俊依舊的面龐上,即便是一如既往冷著臉的神,但那銀藍發真的讓人出戲。
莫名的,他有些想不起來謝總之前是什麼樣子。
對上謝總那雙清清冷冷的淡漠眸子,溫書后脊冒出來一冷汗,立刻點頭道:“好看好看!”
“您怎麼樣都好看!”
本以為這已經是標準答案了,萬萬沒想到,溫書見謝總眉心輕輕蹙起。
下一秒,便聽到他們家boss開口:“那麼,之前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溫書:“……”
死亡問題。
謝總這是跟太太學的吧。
溫書慎重地站直了子,腦子里很快的組織語言:“是這樣的,您現在是有種年輕的不羈風流,以前是男人的清冷矜貴的魅力!”
謝硯禮眸淡了淡,倒是沒說這個答案可以還是不可以。
但溫書已經覺到沒那麼冷了。
也就是說他這個答案過關。
呼,溫書深呼吸,幸好他在謝總染了新發之后,便立刻聯系裴二問原因。
原來謝總最近想要走風格是桀驁不馴小狼狗。
嗯……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謝總在遇到太太上,這個底線就一破再破呢。
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謝總還能為太太做到什麼地步。
小狼狗。
太嚇人了。
謝硯禮沒管書那些發散的腦,而是理完工作后,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旁邊桌面上那張并沒有被移走的照片。
烏黑發中挑染的,剛好也是銀藍。
半晌,謝硯禮嗓音平靜:“會議提前,現在準備。”
“是。”溫書回過神來,連忙去安排。
一出門,便能聽到書辦的同事們低聲音議論:“看到了嗎,謝總真的染了銀藍?”
“啊啊啊,絕對不是黑。”
“你們說謝總為什麼突然要染這個?”
“不知道。”
“溫書知道嗎?”
們遇見溫書后,下意識問道。
溫書:知道,但我不說。
他沉著一張臉:“敢在這層議論謝總,不想干了?”
“想想想,我們絕對不說。”周書帶頭捂住,表示自己很嚴。
能升到頂樓書辦的,都是人,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其他書都開始各自工作,周書走到溫書邊,小聲問:“是為了太太嗎?”
是有的知道秦梵是謝太太的人之一。
溫書倒是沒有瞞,“除了那位,還能是誰?”
“唔……”周書捂住,差點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是什麼甜甜的絕啊!
謝佛子為秦仙走下神壇?
溫書難得見素來穩住的周書這一面,藏的直男屬讓他有些無語:至于這麼夸張嗎?
周書作為‘仙x小土狗’的CP超話的CP,當然激了。
方發糖,最為致命。
**
一周后。
秦梵中場休息時,見制片人帶著個悉的影走來。
小兔端了微燙的咖啡給秦梵暖手,一邊八卦道:“梵姐,花瑤來客串了,你說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秦梵將咖啡捧在掌心,暖意幾乎沁進心尖,長舒一口氣,有些慵懶問:“沖我來干嘛?”
又不是讓花瑤去拍攝那什麼口紅廣告,這不是花瑤自己搶過去的嗎。
小兔:“嗨呀,你怎麼還這麼佛系,明顯是想要來一籌的。”
“花瑤可是號稱清純小白花,最適合高中小生的扮相,你看這打扮,活高中生。”
不得不說,花瑤那張臉是真的顯,而且個子也不高,很有學生。
秦梵瞥了眼,忽然說:“什麼高中生,是初中生吧。”
“噗……”別說,小兔這麼看過去,還真是有點初中生的意思。
花瑤在裝方面,用力有些過猛。
秦梵后知后覺,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來跟我比誰更年輕。”
在口紅廣告上被碾,這是不服氣,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找回場子。
確實,在扮演高中生方面,花瑤那張清純的臉蛋更有優勢。
可是——
小兔看著秦梵那張臉,心想:可惜,在絕對的貌面前,可一文不值。
偏偏有些人就是那麼自信。
以為會找回場子,搞不好是火葬場。
小兔想通之后,也樂得看戲:“姐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眼看著花瑤在制片人的陪同下已經走過來,居高臨下地著懶洋洋躺在休息椅上的秦梵,“秦姐姐,我們好久沒見了吧。”
姿態極高,但語調一如既往的無辜天真,像是可的鄰家小妹妹。
秦梵也沒彈,盯著花瑤看了幾秒,然后慢悠悠吐出兩個字:“你是?”
下一秒。
花瑤臉黑了。
小兔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哈哈哈哈,不愧是他們家明星,一擊即中。
制片人看況不對勁,連忙道:“秦老師,花老師是咱們劇組特別客串的演員,演得正是你妹妹的角。”
“兩位還有好幾場對手戲呢。”
妹妹?
秦梵紅微微揚起,還真是來秀年齡優勢的啊,選個角都這麼意味深長。
“看樣子秦老師不是很期待和我扮演姐妹呢。”花瑤有些黯然。
小兔腹誹:來了來了,茶里茶氣只會來遲不會不來。
秦梵輕輕嘆了口氣:“跟誰演姐妹我都期待的,只不過有點惦記之前演我妹妹的小演員,哪兒去了?”
制片人臉都綠了。
難道要說被花瑤走了嗎?
花瑤臉也好不到哪里去,差點維持不住皮相,幸好這個時候,有個工作人員從劇組外跑來:“秦老師,外面有人找。”
秦梵這才站起,即便沒有穿高跟鞋,都比花瑤高了半個頭。
假模假樣地按了一下花瑤的頭頂:“那麼妹妹,多多指教。”
花瑤:“!!!”
小兔連忙跟在秦梵后,非常適時地遞了張巾過去:“姐,您的手這麼,小心點別被扎傷了!”
花瑤頭發有點,經常在微博秀自己一頭濃發,實際上,頭發質量一般的,近看有些糙。
不得不說,小兔這話真的扎心了。
秦梵接過巾,輕笑了聲:“促狹。”
小兔:“您教的好!”
一直到劇組門口,秦梵都沒看到什麼悉的人影。
臨近黃昏,晚餐時間,劇組外沒什麼人。
“沒人啊?”小兔小聲嘀咕了句,然后忽然視線頓住,“梵梵姐,是不是那個?”
秦梵過去。
不遠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逆著站著個形拔的男人,帶著黑口罩看不清楚長相,但是那頭在淡金下格外顯眼的銀藍發招搖著。
“啊啊啊,看不清臉我已經覺出來是大帥比!”小兔使勁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姐,你從哪兒來這麼多高值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啦,明天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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