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秦梵是怎麼知道的。
謝硯禮本不在意秦予芷拒絕,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指尖那串黑佛珠,聲線徐徐:“秦總,可以嗎。”
并非問句。
而是——威脅。
……
半小時后,黑邁赫車廂。
“酷啊謝總,今天你在我心里高兩米八!”
秦梵臉蛋白皙,干干凈凈不像是剛哭過的樣子,此時正吹捧來英雄救的謝總。
想想把秦予芷心玻璃房的花全都拔掉,秦梵就痛快。
又不是圣母,憑什麼秦予芷欺負了,還要忍。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謝硯禮來都來了,他的威懾力不用白不用。
謝硯禮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長指輕敲了幾下,隨后淡淡地掃了秦梵一眼:“窩里橫。”
秦梵被噎住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
“有膽子把我拉黑,卻被別人欺負哭?”
秦梵:“誰哭了,我那是劇需要,我才沒哭!”
謝硯禮目視屏幕,似乎很忙的樣子,看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秦梵忽然一頓,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還來得這麼及時。
謝硯禮沒答,倒是坐在副駕駛的溫書:“太太,是蔣經紀人,說您可能在秦家遇到麻煩了,謝總推了重要的國際會議親自來接您。”
他補充了一句:“最近謝總都忙于這個國際合作,加班很多天了。”
秦梵了然。
難怪沒看到保姆車,原來是蔣蓉搬的救兵。
秦梵細白指尖了他手腕上那隨意垂落的黑佛珠,小聲嘟囔:“這麼忙,干嘛還要過來。”
謝硯禮空看了眼不老實的手指,沒阻止。
溫書悄悄在手機打了一行字遞到秦梵眼皮子底下——
謝總是心疼啦!
秦梵驀地看向隔壁眉眼冷漠的男人:他會心疼?開什麼年度玩笑!
車廂靜下來。
男人上清淡的木質沉香繚繞在呼吸之間,秦梵心臟卻一瞬間安定下來。
不多時。
謝硯禮肩膀一沉,偏頭看到秦梵倒在自己肩膀上,秀氣的眉心蹙,睫不安地輕著,睡得并不安穩。
他收回了想要將推回去的手,將膝蓋上的筆記本遞給溫書。
秦梵覺呼吸間的木質沉香越發濃郁,往里面了,讓人想要沉眠,舍不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