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嘆口氣，也沒有想過經過十幾年教育的，又在軍中歷練了幾十年，有朝一日會這麼容易的接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但有什麼辦法？來到這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學會適應。

看著兒子古蘭語重心長的說：“兒子，人活在這個世上很難，尤其窮人活著更難，所以為了活下去，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無奈，沒有人想去簽賣契，有的是不由己，有的是被生活所迫。”

安安自懂非懂的看著娘。

古蘭：“還記得寶蛋嗎？”

安安點頭，“知道，是大丫和二丫的弟弟。”

“真棒，就是他，假如那日寶蛋不夠機靈被壞人拐走了，要面對的就是不由己，運氣好點的賣給別人做兒子，運氣不好的賣到大戶人家做下人，甚至買的黑作坊黑礦，結局是很慘的。”

說到這兒，古蘭想到了幕中看到安安的不由己，那短暫凄慘的一生，一時間心疼的看著兒子。

安安好像有點懂了，被壞人捉去了，確實是不由己。

“那大丫二丫他們是被生活所迫嗎？”安安這是要將砂鍋打到底了。

“算是吧。”古蘭點頭。

大丫二丫的況稍稍特殊些，說是被生活所迫呢但也有些不由己，雖然兩個孩子留下是有意為之，但卻也是被們爹娘私自決定了命運。

“所以，們也是要簽賣契的嗎？”

“對，這樣爹就不擔心們會背主，兒子，爹這麼說不是不相信們，大丫兩姐妹是很好的孩子，爹只是想把主權抓在自己的手里，你現在還小，也許不明白爹說的話，但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

安安點頭，確實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不過娘說的一定都是對的。

“走，陪爹到院子走走，然后陪爹練會功。”古蘭拉起了兒子。

睡了一下午，起來就吃東西，覺到這會兒還是綿的。

母子倆誰都沒有發現他們此刻邊并沒有外人，而對話里的稱呼依然是用的“爹”。

在下意識里已經完全接了這個詞兒。

向王府。

與學子們聚會的向云麒一出酒樓大門，看到守在外面的鄧遠向云麒便知道出事了。

他是母妃邊最得力媽媽的兒子，沒有事是不會出現的。

“公子”等在外面的鄧遠見到二公子忙迎了上來。

“有事車上說”向云麒瞥了眼他，然后微笑著與眾學子告辭，轉瞬間沉著臉上了馬車，鄧遠跟了上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向云麒閉著眼，著眉心，緩解著酒勁。

“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你說什麼？”手上的作一頓，向云麒睜開了眼，目鷙的看著鄧遠。

被看了一眼的鄧遠趕低下了頭。

“他怎麼回來，怎麼可能回來？”向云麒握了拳頭，面沉。

“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起來怎麼樣？”

“回公子，正午前回來，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鄧遠趕道。

“呵呵……沒什麼變化……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向云麒收了面上的翳表，冷笑著。

“有什麼事讓母妃這麼沉不住氣讓你來等本公子。”

“小的不知，王妃說了您回去直接去見。”

向云麒點點頭，閉目，鄧遠小心的把自己在馬車的角落，不敢發出任何靜。

向云麒再次睜眼時，馬車停了下來，已經到了王府門口。

下車后的他一刻不停直奔向母妃的院子。

此刻向王妃已經恢復正常，房間里也收拾一新。

“母妃”見到二公子進來的一瞬，守在房間里的下人們自覺魚貫而出，掌事媽媽秋香守在門口。

“麒兒終于回來了”見到兒子向王妃激站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母妃面看起來很不好。”一進來向云麒便發現母妃面不對。

兒子關心的話讓向王妃紅了眼睛，“麒兒你父王好像知道那件事了，還專門警告了我一番，說……說……”。

向王妃想到王爺當時看的目，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膽寒，夫妻十幾年知道王爺不是說著玩的。

“母妃你別害怕，坐下慢慢說。”看出了母妃不對勁，向云麒趕扶著坐在榻上，倒了杯熱水。

“喝點水。”

喝著兒子遞過來的水向王妃心里才舒服了些。

“母妃，那件事兒子做的很，不會有把柄，父王又如何得知的。”見母妃平靜下來，向云麒開口。

“一定是向云錦，他離開后你父王面就非常難看，麒兒你父王不傻，他不需要把柄，……我們都錯過估他在你父王眼里的分量。”說到這兒向王妃眼里沁出一抹怨毒的恨意。

這個禍害命就怎麼那麼大呢？從小到大怎麼害都害不死他。

“可以前不也沒事兒嗎？父王不是一直對向云錦都很冷淡嗎？”

“那是因為你這位好大哥從來沒向你父王告過狀，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過敢告狀這也說明向云錦羽翼已，有把握能對付我們。”向王妃憤恨道，手里的備盞的握住。

聞言向云麒臉也沉了下來，目翳。

“父王說了些什麼？”

“你父王明確的告訴我此生只會有一個世子，那就是向云錦，還警告我不得對向云錦下手，一旦他有任何不對，都會算在我頭上，兒子向云錦暫時不能了，最起碼在我沒有弄清楚事到底怎麼回事之前是不能的，否則惹惱你父王廢了母妃都是輕的，到時候你也會跟著連累。”

“母妃，真的不能了嗎？”向云麒不甘心。

“麒兒，沒有人比我會更想他，可我們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這些年來母妃什麼辦法都試過，放毒，暗殺陷害都能被他躲過去，這一次你父王明確的警告了我，所以眼下是不了了。”

下出心底的戾氣，深吸口氣的向云麒愧疚的看看向母妃，“母妃，兒子讓您委屈了。”

“你就是母妃的命，為了你母妃不委屈，只是麒兒你父王這幾日正在氣頭上，一定不會理母妃，你父王喜歡你，你多哄哄他，等他不生母妃的氣了，我在慢慢查找原因到底是什麼？”

向王妃心底其實是奇怪的，是親兒子看不得他有生命危險這點不難理解，可以往王爺對待向云錦真的很冷淡，按理說沒有確切的證據以王爺的子不該直接警告的。

“兒臣知道，兒臣會照母妃說的做。”向云麒答應的痛快，心里卻不以為然，若真是喜歡他這個兒子，為什麼不把世子之位留給他。

“好……”兒子的懂事讓向王妃心里終于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