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應是不難。”
“幾位同道的行,明顯并非臨時起意,應該準備好了退路。”
行走間,劉玉隨口回答。
頓了頓,他繼續道:
“我等無需為此擔憂,此時應思索此次事件,對盟中任務的影響。”
“經此一事,或許已經打草驚蛇,使黑山仙獄提高警備。”
“我等......”
兩人邊說邊走,相比低階修士的驚魂未定,明顯從容了不。
最終,消失在街道盡頭。
挑選地點,搜集附近的有用信息,發出傳訊等待云溪等人的到來。
就這樣,時間漸漸過去。
隨著五日期限最后兩日過去,在羅浮坊市的一個客棧中,喬裝易容藏修為的核心員接踵而至。
只是趕個路而已,憑著他們富的經驗,自然不會有狗橋段發生。
一路上,風平浪靜。
……
兩日后,羅浮坊市一普通客棧,劉玉十人再次匯聚一堂。
“距離刑日期,只剩下二十五日左右。”
“古城道友,我等是否立即通知長老。”
了解信息后,廖云溪豁然起,拱手說道。
是散修中有的金丹修,傳聞比許多男修都要果斷,所作所為十分大膽。
“如此近的羅浮坊市,發生了這樣的事,確實很可能會讓黑山仙獄警惕。”
“罷了,還是請長老們定奪吧,幾位道友怎麼看?”
抬手示意對方坐下,劉玉一掃房間的眾人,想了想開口道。
強行劫獄風險極大,他當然是想能不去就不去為好,但此事最終還是得元嬰長老拍板決定。
聞言,郭破云等人先后點頭。
出了這種事,事先誰也沒有料到,是否繼續行,還是要看長老們的意見。
“嗯。”
見狀,劉玉不再猶豫,當即取出傳訊玉牌,開始聯系清水真君。
發出信息后,十人圍坐在一張大桌旁寂靜無聲,等待著長老們的傳訊。
一息、兩息、三息......
“嗡嗡”
十來息過去,傳訊玉牌微微震。
劉玉當即法決一掐,一縷神識進其中查看,瞬間讀取此次來訊。
下一刻,他豁然起:
“長老有令,行繼續。”
“我等立即出發,靠近黑山仙獄!”
明明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布盟高層依舊一意孤行繼續此次行,劉玉確實有些不解。
“莫非,那二十一名金丹修士,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人?”
“比如說大修士的子嗣,亦或者親傳弟子?”
“還是說,有員掌握著紫巾軍的重要機,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他心中猜測紛紛,但一時卻沒什麼頭緒,只能按照傳訊行事。
一方面,劉玉已經踏上布盟的戰車,想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
另一方面,準備了數種手段,就算是遭遇元嬰初中期修士,他也有很大把握全而退。
底牌在手,自然進退從容!
“是!”
郭破云、廖云溪等人拱手領命。
雖然對長老命令有些不解,但出于一直以來的信任,還是選擇執行。
隨后,劉玉十人藏修為,分批次離開羅浮坊市,向黑山仙獄的方向趕去。
……
羅浮山數十里外,一片茂的叢林中。
十來名修士或站或坐,或觀羅浮山的靜,或盤膝打坐恢復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丈許高的荒草間隙,劉玉靜靜觀察羅浮山的況,盡可能收集一些有用信息。
只見數十里外,一座高約兩千丈左右,通漆黑不規則的靈山,傲然立于大地之上。
此山看起來不太觀,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四階靈山。
夜幕下,時不時有一道遁,從靈山上升騰而起,最終消失在黑暗中。
四面八方,也時不時有乾庭修士,押送犯人進靈山,許多之后才離去。
黑山仙獄數千年歷史中,不管修士進之前有多厲害,攪了多風云,一此獄從此便消息全無。
任你英雄豪杰,多麼驚才艷艷,一仙獄也是萬劫不復!
這就是羅浮山,也是黑山仙獄的所在地!
“古城道友,長老們可有消息傳來?”
旁,郭破云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間又過去十日,距離原定的刑日期,只剩下半月左右,由不得他們不焦急。
一旦公開刑開始,將造極其惡劣的影響,對所有激進派散修組織都極為不利。
這種況下,為防止散修組織救援或者反撲,乾庭可能增派更多力量。
到哪個時候再進行救援,就真與送死無異了。
所以絕不能繼續拖延,越臨近刑日期,黑山仙獄的守備力量可能就越強。
“日前清水長老......”
劉玉轉頭,話才剛說道一半就突兀停止。
敏銳無比的靈覺,在這一刻到,他猛然朝后去。
只見三道影,突然出現在眾人中央,含笑看著劉玉、郭破云等人。
其中一人穿淡藍水紋長袍,面容慈眉善目,周氣息深不可測。
不是“清水真君”又是何人?
“我等見過諸位長老!”
反應過來,眾人紛紛行禮。
同時,他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面對兇威赫赫的黑山仙獄,僅憑他們這些金丹修士,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況如何?”
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清水真君轉而問道。
雖然在傳訊中,已經說了一遍況,但畢竟不是面面俱到,此時還是再仔細問一遍為好。
話語落下,郭破云、廖云溪等人目一轉,齊刷刷看向劉玉。
劉玉微微點頭,隨即緩緩開口:
“回長老,晚輩目前收集到的信息......”
他以極快的語速,將這段時間了解到的況說出,包括幾日前的“劫法場”事件。
“請長老定奪!”
將已知信息說完,劉玉再次一拱手,隨后便不再言語。
聞言,清水真君、明鏡真君三人皆是眉頭一皺。
三人眼神匯,應該在神識傳音流,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此事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但終究只是一些外圍員,修為最高不過筑基境界,還不足以驚乾庭高層。”
“救援行,沒必要因此中止。”
片刻后,意見達統一,清水真君負手說道。
“明白。”
早有預料,眾人齊齊一拱手。
“看來,還是免不了往黑山仙獄走一遭。”
見此,劉玉心中一嘆,但也只能跟著拱手。
“想救出紫巾軍二十一位同道,首先要破解仙獄外圍的大陣。”
“此陣名為“黑水幽陣”,品階雖然只有四階下品,但防方面卻十分不俗。”
“縱然大修士正面強攻,也要一時半刻才能攻破,所以強攻并不可取。”
確定要繼續救援的計劃,清水真君開始下一步安排,有條不紊安排著計劃。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不過紫巾軍的同道,早就注意到黑山仙獄,并且有攻破這座仙獄的計劃,只是事發突然才不得不作罷。”
“關于“黑水幽陣”的信息,有何特點與破綻,老夫已經了然于心。”
“以陣破陣,是最好的選擇。”
“爾等如此如此......”
清水真君語氣極快,略說了一番仙獄大陣的信息,又說出對付“黑水幽陣”的辦法,以及關于攻破此陣的安排。
經過認真研究,布盟認為,以陣破陣最為合適。
為此,準備了一套“冰魄寒息陣”,剛好能在屬上對仙獄大陣進行制。
“破云”
“云溪”
取出布陣材料與陣盤,清水真君先后示意眾人上前,將一樣樣靈材與陣盤遞過去。
過程中,他不斷說著陣盤與靈材的布置要點,準說出一個個靈氣節點或地脈節點的位置。
“仔細布置,不可有毫差錯。”
“否則驚看守修士,后果不堪設想。”
收斂笑意,清水真君面凝重,再三確認郭破云、廖云溪等人,是否已經牢記布陣細節。
從此事上,就可以看出布盟準備十分充足。
而布盟的信息,又是來自“紫巾軍”。
或許當初紫巾軍,真有進攻黑山仙獄的打算,只是突然遭重創,才不得不作罷。
“我等明白,請長老放心。”
接過靈材與陣盤,郭破云、廖云溪等人重重一拱手。
隨即或是在低空飛遁,或是在地面狂奔,朝羅浮山方向潛行而去,消失在茫茫夜中。
就連其大弟子,新晉升元嬰的明鏡,以及另外一名元嬰真君,也被清水真君打發去布陣。
轉眼,茂叢林間,就只剩下劉玉與他兩人。
“沙沙”
夜中,不斷有微風吹過草叢,雜草間響起沙沙聲。
“你可知,為何明知冒這麼大的危險,我等還要進行此次救援?”
待兩名元嬰長老,以及郭破云等人走遠,清水真君這才幽幽開口,臉上閃過一復雜。
“晚輩不知。”
沒有猶豫,劉玉當即搖了搖頭,靜等對方開口。
他明白,清水真君單獨將他留下,絕對是有著某種緣由。
或許,就有一些不便被其他員知曉的“命令”,要讓自己在行中執行。
劉玉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清水真君沒有賣關子,當即繼續說道:
“被羈押的二十一金丹中,有一人乃紫巾軍四位大修士之一的后裔。”
“此人知曉太多紫巾軍,一旦這其中出現差錯,后果不堪設想。”
“不單是懷洲,整個中域的起事進程,都有可能遭毀滅打擊!”
說這話時,此人臉極其凝重。
顯然這名修士十分關鍵,才是此次行的最終目的,其它什麼“極其惡劣的影響”,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或者說,只是不重要的因素。
畢竟大乾統治中域十萬年之久,威嚴早已經深方方面面,這片大地上的修士們,也早已經習慣被統治。
換句話說,再怎麼震懾也就那樣。
當激進派散修組織,能夠撼大勢,有希獲得最終功的時候,絕大多數散修便會爭相加。
在乾庭圣地不可撼,激進組織沒有起勢的現在,他們則唯恐扯上關系,以免惹禍上波及自。
散修最了解散修。
所以無論是布盟還是紫巾軍,對“公開決”一事雖然在意,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在意。
“據種種跡象,此人目前還沒有叛變。”
“但公開刑后,按照以往的慣例,乾庭會安排高階修士,對重要犯人進行搜魂。”
“而在乾庭眼里,目前中域最不穩定的因素,紫巾軍的金丹修士,已經算得上“重要”。”
“那位大修士姓許,那位被羈押的同道,名為“許浩云”。”
最后,清水真君說出了那名大修士后裔的信息。
“所以長老的意思是...讓古某重點救援這位“許浩云”道友?”
聞言,劉玉目一閃,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不錯。”
清水真君微微點頭,隨后雙手負背向羅浮山方向,又繼續道:
“不過關于黑山仙獄的況,乾庭保措施非常到位,盟中也沒有收集到多有用報。”
“屆時爾等進獄中,遇到什麼發生什麼,此時也不能確定。”
“倘若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順利救出那人無,老夫要你......”
說到最后,清水真君聲音微冷,右手并指如刀一斬,意思不言而喻。
確定營救無,為了不留下患,必需將不確定因素清除!
“是!晚輩明白!”
劉玉心中一凜,當即拱手領命。
知曉前因后果,對于布盟高層的這個決定,他一點都不意外。
大事者不拘小節,武裝對抗犧牲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