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大氣的房間里,玉卿和慕云人手一只筆,正端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那架勢分明是哭無淚,不過斜靠在榻上的子神卻頗為悠閑,細長的白皙手指閑閑的翻著手中的書頁。
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卻仿佛看到了旁邊的況一般,涼涼道,“索沒事,你們兩個已經好些天都沒有練字了,今天天氣好,就好好練練吧。”
說完角微微勾起,掩在書本中的眉眼間淡淡笑意,看樣子心是很好的。
“可是小姐,你就不要為難奴婢了嘛!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說了,你就不要讓奴婢練字了好不好。”
徐韶音話音剛落,一直苦著臉的慕云急忙認錯道,心中卻為方才自己說的話而后悔,如果不是心來的話也不必被要求做這些。
說起來還要從早飯的時候說起,話說徐韶音一早醒來,死活不肯起床,一直磨蹭了一個時辰這才在玉卿和慕云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起床,本來還是無聊的一天,也沒有什麼區別。
萬萬不該說的一句話讓慕云鬼使神差的給說了出來,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景,徐韶音手中抱著報紙看著極為神,就在這時玉卿跑上前去來了炫耀一般從自己的袖里嘛了個東西出來。
“小姐,你看看這個香囊繡的好不好,喜歡的話奴婢給您也繡一個吧。”徐韶音當時倒也對玉卿的繡工贊不絕口,可是慕云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便讓變了臉。
“小姐,要不你給姑爺也繡個香囊吧,怎麼說你們這都婚這麼久了,姑爺出去連個的香囊都沒有,平白會讓人看笑話的。”
慕云當時還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要知道徐韶音嫁給趙文瑄才七天就做了一個香囊給趙文瑄了,只是被趙文瑄嫌棄扔在了書桌上,一直都沒有帶過。
當然如果仔細一聽這話似乎也沒有什麼錯,無非就是想要讓徐韶音和蘇星河兩口子更好一點,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下朝回來的蘇星河正好走到了門口聽到了這一句。
到現在慕云也忘不了當時姑爺進來后看著自家小姐的的樣子,滿臉的驚喜過后,更是深的眸子,如果不是后來因為有事匆匆離開的話,這會只怕姑爺的眼神還沒有從小姐的上收回來。
只是也沒有忘記姑爺走后,自家小姐看時那恨的牙的樣子,所以這練字就在所難免了。
想到這些,慕云就滿心的后悔,怎麼自己方才就多話說了那麼一句話呢!真是該好好的打一下,不過也沒有想到旁邊的玉卿也很是冤枉,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偏偏要一起挨罰。
“別說那麼多了,今天這一張紙要給我寫滿,不然的話,明天你們就繼續練字,反正時間長著呢不是。”
面對慕云的懇求,徐韶音不為所,笑話!當時被強迫著答應為蘇星河做一個香囊,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罪魁禍首呢!一定要好好的出出氣才行。
“小姐……”慕云簡直哭無淚啊!楚楚可憐的目看向徐韶音,迎著的只是徐韶音的擺手!今天這張紙必須寫滿!沒有商量!
旁邊的玉卿在徐韶音剛發話時便快速的寫了起來,認字比慕云多,底子也大的好,不過是一張紙對于來說沒什麼難度。
突然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本有些愁眉苦臉的慕云倏然扭頭朝外面看去,如果來人是姑爺的話,沒準今天的練字就可以免了,想到這里看著門口的目中也帶著幾分期待,可是等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看到來人時只能失的又收回了目。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歲數并不大的男子,上的打扮昭示著他的份,應該是蘇府的下人,果不其然只見他到了門口只是低頭抱作揖,恭聲道。
“夫人,門口有一位子自稱是你的妹妹,要見你。”
“我的妹妹?難道是徐珂?回來了?”聽到妹妹兩個字,徐韶音一把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一旁,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想到了什麼看向那男子問道,“可有說什麼嗎?”
“這個那名子倒沒有說,只是說是安國侯府的三小姐。”
一聽到居然是徐蔻筠,徐韶音不挑了挑眉,這個徐蔻筠在結婚時一點東西都沒有送不說,今天居然跑了來,想起之前的事,難道又是來求助的?
可是沒想說戶部尚書又惹上什麼麻煩啊?算了,還是讓進來看看有什麼事吧,想到這里,徐韶音朝那下手擺擺手,示意讓進來,然后同慕云換了一個眼,三人同時起出了房間,到了花廳里。
徐韶音并沒有等待太久,最先出現的是一名面容有些陌生的子,只是形有些臃腫,想來是徐蔻筠邊的婢。
繼續又等了一小會,徐蔻筠這才一步一晃姿態萬千的走了進來,老遠看到徐韶音,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便抬腳走了進來。
“姐姐,妹妹這次冒昧前來,姐姐會不會不高興啊?”
“你我姐妹,你來看我怎麼會不高興呢!坐吧。”徐韶音微微一笑。
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徐蔻筠坐下,只是看到接下來的那一幕,徐韶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只見方才的進來的那個婢居然沒有一點征兆的掀開自己的上然后從里面掏出來一件類似墊的東西然后上前一步放在椅子上,徐蔻筠這才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這一番舉下來看呆了旁邊站著的慕云和玉卿,也讓徐韶音的半天沒有合上。
“姐姐為何這般驚訝啊?”姿態優雅的平了自己的角,回過頭來看到徐韶音驚訝的表,徐蔻筠一笑,淺聲問道,“沒事,沒事,喝茶喝茶。”
這時徐韶音這才回過神來,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表,看了旁邊的茶杯一眼,慕云機靈的上前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恭敬的放在了徐蔻筠的面前。
徐蔻筠依舊是那副弱的樣子,帶著幾分笑意的眸仔細的盯著慕云半天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慕云跟在姐姐邊倒也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呢!恩,玉卿也是個不差的。”
夸贊完慕云,徐蔻筠仿佛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玉卿一般,又補了一句,只是桌子上那冒著熱氣的茶杯卻是也沒有一下。
聞言,徐韶音淡淡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輕輕又將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清冷的目注視在徐蔻筠的臉上,半天這才緩緩開口道,“說吧,妹妹這次來究竟有什麼事?如果是我能幫的,我自然會幫,當然如果不能幫的話我也沒辦法。”
這席話徐韶音完全是說的肺腑之言,倒也不是記恨當初趙文瑄幫徐蔻筠的事,可是話一出口徐韶音就后悔的想打一下的,因為看到坐在對面的徐蔻筠有些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半天聲帶著幾分試探的問道。
“姐姐難道還對那趙公子念念不忘嗎?妹妹都已經說了當初的事真的和妹妹無關,只是姐姐不愿意原諒趙公子才會為今日這樣。”
“妹妹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和趙公子已經過去了,自然也說不上念念不忘,而至于剛才我說的話卻也是實話,你我姐妹就不要玩這些虛的了,有話直說吧。”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徐蔻筠的眼睛,徐韶音說話的態度很是認真,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氣。
如果已經嫁給了蘇星河,也已經是蘇府的夫人,不管徐蔻筠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出這番話,如果落在有心人的眼中的話,那麼對于徐韶音還是對于蘇星河和蘇府都會是一場風波,本來以為徐蔻筠已經學乖了,如今看來沒有。
“如果姐姐真的放下了趙公子的話,那妹妹在這里就恭喜姐姐了,還有妹妹剛才說的那些話純屬無心的,姐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至于妹妹這次來說實話還真沒有什麼事,之所以來還是因為父親的囑托。”
徐蔻筠一席話說的無辜至極,徐韶音淡淡瞥了一眼倒也沒有再追著不放,只是卻在聽到最后一句時不有些驚訝。
徐蔻筠來看是因為父親的囑托?父親囑托來做什麼?疑著徐韶音的目投注在了徐蔻筠的上。
“怕是姐姐還不知道一件事吧,我懷孕了。”
看到徐韶音疑的目,徐蔻筠顯然心很好,姿態優的拿了錦帕輕的拭了一下角以后,輕輕吐了一句話出來,說完目淺淺的看著徐韶音,眼底笑意一片。
“噢,那倒是恭喜妹妹得償所愿了,可是這和父親讓你來看我有什麼關系呢?”短暫的驚訝以后,徐韶音還是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追問道。
“因為我懷孕了,所以父親囑托我來看看你,難道姐姐就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嗎?”徐蔻筠依舊淺笑著,看著徐韶音。
面對著徐蔻筠有些得意的笑容,徐韶音微微垂眸,沒有再說話,也對,父親讓懷孕的徐蔻筠來看還能是什麼事呢?無非就是那件事。
雖然安國侯徐立是一個男子,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做一個好父親,不代表他不會為一個兒籌謀打算,所以他一直寵的徐韶音自然是他最關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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