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后來的事實也證明了徐韶音說的有道理,確實不需要為蘇星河擔心,只是蘇星河回來以后也沒能在府中待很久,便直接被宮里來的太監給后腳請進了宮。
徐韶音心里除了淡淡的一失落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覺。
閑散時間里同慕云一起打趣著玉卿玩耍。不知道是徐韶音心思遲鈍還是怎麼的。
這麼長時間倒是越發的覺得玉卿很有些被蘇星河收買的跡象,平日里不是說蘇星河的好話就是在面前大提蘇星河的名字,即便是一個沒有關系的東西也能被千轉萬移的扯到蘇星河的上。
“小姐,咱們去花園坐坐吧,您也不能老這麼窩在房間里啊!人都看著有些不神了。”徐韶音這才翻開報紙沒看幾眼,旁邊沏滿茶水遞過來的玉卿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花園?花園有什麼好轉的,再說了這花園里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徐韶音眼皮翻了翻,繼續專注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報紙,王廣君的《寶鑒日報》如今已經不止是親貴八卦和小說連載了,甚至還有一些訪談錄,雖說被采訪的不是什麼很出名的人,但是說的話倒也很有意思,很是吸引了一些觀眾。
這不今天這期報紙居然請了一個說書的藝人,講述他說書過程中發生的事,最有趣的便是在鄉村遇鬼的時候,雖然聽著有些驚悚,但是勝在有趣,徐韶音忍不住也來了興致。
“奴婢不管,小姐你就陪陪奴婢吧。再不出去奴婢就要發霉了啊!你也不想奴婢發霉吧。”說完玉卿一臉的可憐的樣子,那大大的眼珠子低垂著可憐兮兮的瞅著徐韶音讓人一看就生出一種不忍之心,徐韶音搖了。
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拿這個丫頭沒辦法,徐韶音重重的將報紙放回了桌子上,手刮了一下玉卿的鼻尖,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說著徐韶音突然覺得周圍有些奇怪,想了半天,皺眉問道,“慕云那丫頭呢?怎麼今天不見?”
要知道往日里一般都是慕云跟在邊伺候,這一時沒注意,人居然沒了,聽到慕云的名字從徐韶音的口中說出,玉卿眼中飛快的一抹暗,隨即撇了撇道,“啊,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應該是上街去了,小姐我們就不管了吧。”
“那可不行,萬一回來了找不到我們只怕是要著急的。”徐韶音還是決定暫時先等等,等到慕云回來再三人一起去花園,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一直到暮初上,慕云這才一路小跑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看到徐韶音,臉上神十分的沉重,半天道,“小姐,老夫人出事了。”
徐韶音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卻又緩緩坐了下去,眼睛一不的盯著慕云問道,“老夫人?哪個老夫人?”
要知道外祖母何夫人,兩個丫頭也一直老夫人,而蘇夫人,兩個丫頭也稱呼為老夫人,徐韶音一時也有些懵了,只是眸子中的擔憂卻是滿滿的。
“是您的外祖母。”半天,慕云這才沉聲說道。
聽了慕云的講述,徐韶音這才明白過來為何一大清早便不見了慕云,原來今天上午安國侯府便令人來傳了消息說是老夫人早上摔了一跤昏迷不醒,不過卻也沒說讓徐韶音回安國侯府探,不過慕云則是想著回去先替自家小姐瞧瞧,然后回來再說究竟要不要讓小姐回去探的事。
誰知道回了安國侯府時府門外面已經在開始高掛著白布,慕云這才知道事嚴重了,直接便沖進了安國侯府里,這才知道原來早就在那前來傳信的人來的半路上,何老夫人一時沒醒過來已經去了,慕云又趕慢趕的往速度跑。
“小姐,您也別擔心,據說老夫人是在昏迷中去的所以也沒多大的痛苦。”說著慕云的眼眶已經紅了,強忍著眼淚去安徐韶音。
徐韶音怔怔的看著慕云半天沒有說話,自然是明白慕云的決定的,不管如何如今已經嫁給了蘇星河,平日里是不能回去的,所以慕云才會自作主張。
可是如今猛然聽到外祖母故去的消息,徐韶音還是忍不住愧疚起來,如果回去的話是不是還能看到外祖母最后一面!
對!回去!想到這里,徐韶音猛然抬起頭看著慕云,隨即轉眸看向玉卿道,“你去……算了。”看了玉卿一眼遲疑了片刻,徐韶音還是轉眸看向了慕云。
“你去吧,去蘇夫人哪里說一下,我這會就和玉卿先回去。”說完便急急的進了房間,玉卿此刻的臉也十分沉重,之前可憐的樣子早已不存在了,只是滿臉的擔憂,慕云深深看了徐韶音的背影一眼拔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輛很是樸素的馬車從蘇府的后院開了出去,直直朝著安國侯府的方向而去。
“小姐,你也別傷心了,老夫人……”玉卿坐在馬車上看著徐韶音沉默不語的樣子,張口想要安幾句,可是說到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來,要怎麼說呢!
別人不知道可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何夫人雖說一直在侯府里住著,可是知道的人卻沒有幾個,就連小姐這個外孫也是無意中才知道了的份,很難想象一個瞎眼老人之前是如何生活的,這才沒多久沒想到人就已經不在了。
想起老夫人對自己的好,玉卿的眼眶也泛著紅,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只是聲音分明已經哽咽。
慕云說的沒錯,安國侯府外面確實已經掛著白布。
看到滿目的白徐韶音這才覺得心里好一些,不管怎麼說那個人都是的外祖母,門口徐伯早在門口侯著看到徐韶音的馬車過來,急忙迎了過來恭聲道,“小姐,老爺在書房里等著你,您也別太難過。”
徐韶音微微點頭看了徐伯一眼,朝玉卿擺擺手,就這樣一路隨著徐伯到了書房,徐伯并未直接進去,只是在門口朝停了下來,徐韶音依舊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了進去。
書房里并沒有其他人,有的大概就只有安國侯徐立一個人,只是此刻的他分明衰老了許多,看到徐韶音淡淡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椅子道,“音兒,你回來了,坐吧。”
“父親,我想去看看外祖母還請父親恩準。”徐韶音并未聽從徐立的話在椅子上坐下,而是直接在安國侯徐立的面前直接跪了下來,眼睛直視著徐立的眼睛。
徐立眸深了深,半天道,“音兒,你去看你外祖母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為父還有一些事想要同你商量。商量以后你再去看你外祖母也是可以的。”
“父親請講。”徐韶音淡淡問道,并未起。
“你也知道你外祖母份如何,所以為父可以為讓安國侯府掛孝一個時辰,但是一個時辰以后就要取掉。”
直視著徐韶音的眼睛,安國侯徐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說何夫人按理說他已經一聲母親的,可是也不過是庶人一個,即便是死了若是一直掛孝的話,穿出去也不好看,之所以現在安國侯府現在掛孝全部都是因為安國侯徐立諒徐韶音的心。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想要說明白的。
“兒知道了,那兒現在可以去看看外祖母了嗎?”徐韶音深深看了徐立一眼,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在安國侯徐立點頭以后,轉走了出去,長長的襦如同微風一般刮掠過地面的草芽,整個人的背影顯得格外寂寥和孤獨。
何夫人被放在安國侯府特意存在的地方,只等著七天之后下葬,徐韶音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回了外祖母生前住的院子里,院子依舊安靜一片,只是以后只會更加的安靜過木門,院子中間的小石徑定睛看去似乎也多了幾分荒涼之。
外面的木門倒是修好了,只是以后也沒有什麼人去推開了,門口的厚厚的落葉依舊沒有掃去,腳踩在上面發出一陣陣聲音,徐韶音的腳步越發的平緩,終于還是到了門口,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小姐……”不知何時出現的玉卿站在徐韶音的旁邊想要出聲安,可是最后也只是低聲的喊了一句。
徐韶音似乎沒聽到一般,目悠遠的過門口看著里面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瘦弱的有些讓人心疼的老人手拄著拐杖聽到靜走出來的樣子。
徐韶音的角微微揚起,那是外祖母最喜歡的一種笑容,雖然從未能夠看到,但是卻無數次告訴過徐韶音喜歡聽到的笑聲,可是如今這個自己好不容易有的親人再一次消失在了的生活中,以后也只剩下一人。
何夫人的葬禮辦的并不十分隆重,不過這次不是安國侯徐立的意思,而是徐韶音的意思,索人都不在了,后事隆重不隆重又有多大的關系呢!
再說了也相信外祖母并不喜歡那樣的場面,安國侯徐立給何夫人找的墓地是在京郊的一座山上,距離京城不遠,但是山卻很高,也許這樣就可以一直看著的外孫,徐韶音很滿意外祖母最后的地方,一個人一直在外祖母的墳前待了很久一直不愿意走。
“小姐該回去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奴婢覺得如果老夫人在的話也不希你為了難過的。”
不過是七日時候徐韶音便消瘦的有些可怕,不僅眼窩深深的陷下去,整個人的氣神似乎也被墓中的人帶走一般只剩下一軀。
看著這樣難過的自家小姐,玉卿也止不住的哭著勸道。
因為何夫人摔倒以后便昏迷了,又是在昏迷中離開的,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話留在徐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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