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候蘇星河這才帶著子木裝模作樣的在府中轉悠一圈,然后翩翩然回到了院子里,玉卿一直坐在房檐下,看到蘇星河進來,騰的一下站起來,然后一言不發的直接拔跑進了房間里。
“玉卿怎麼了?這麼著急?”徐韶音正坐在窗口看書,聽到靜回頭看去,看到玉卿一臉見了鬼的樣子,不挑眉問道,“小姐,小姐,姑爺回來了。”徐韶音有些想笑。
“他回來了不是很正常嘛!你怎麼會這幅表。”說完也不去看玉卿。
起抬腳就朝走去倒是和迎門進來的蘇星河面對面,看到徐韶音,蘇星河臉上登時便揚起一抹溫的笑意道,“音兒可是也很想我,所以這才急忙出來迎接我嗎?”
說完那看著徐韶音的眸子里滿是甜的溫,即便這麼些天來蘇星河一直都是這般說話,徐韶音還是有些不習慣,強忍著那種膩歪的覺,淡淡一笑道,“星河你既然回來了就好,該吃晚飯了。”
說完臉淡定的轉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客廳這才停了下來,一直跟在蘇星河后的子木看著這一幕,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沖徐韶音眉弄眼,蘇星河瞪了他一眼,反而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隨后也走了出去。
本來徐韶音以為蘇星河這一番麻兮兮的舉很快就會終結,沒想到吃晚飯的時候一直延續到了飯桌上,這不因為并不在安國侯府里,所以吃飯時慕云和玉卿兩個丫頭是在旁邊伺候的,并不坐下,所以房間里真正用餐的只有徐韶音和蘇星河兩個人。
這不徐韶音剛坐下,慕云盛了一碗熬的正好的白粥遞給了徐韶音,徐韶音淡淡接過剛要喝一口,只見面前突然出現了雙手將粥從手中接了過去,抬眸看去,迎來的卻是一個溫的將要膩死人的聲音。
“音兒,這粥有些燙手,我給你吹吹再喝可好,你胃一向不舒服,這粥不適合你現在喝。”
徐韶音強忍著心頭的詫異,沖蘇星河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溫暖,要知道胃不好府中的人其實并不知道,就連大哥徐英勤也不知道,沒想到蘇星河居然知道,那是不是說他對是真的上心呢!
“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胃不好啊?這事可是連大公子都不知道呢?”
不過徐韶音不打算開口詢問不代表其他人不好奇這件事,這不蘇星河話音剛落,旁邊的玉卿便一臉好奇的張口問道。
問完才察覺失言的后退一步。
蘇星河自然注意到了玉卿的小舉,淡淡一笑,似乎沒有注意到的無禮言論,回過頭卻是一臉溫的盯著徐韶音的臉龐緩緩道。
“我既然是的夫君,自當要對的一切了如指掌,只有這樣才能好好的照顧不是嗎?更不要說只是這點小事。”
話卻是對玉卿解釋道。一旁的慕云聞言深深看了蘇星河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蘇星河說完這席話,了一下粥碗的溫度,這才緩緩放在了徐韶音的面前。
“音兒,現在溫度剛好,你可以喝了對了以后可以經常讓廚房做些小米粥,那可是最養胃的了。”
徐韶音眸淡淡的接過,粥一口卻是如蘇星河說的那般溫度剛好,可是不知怎的徐韶音就是覺得心底都暖暖的,再看蘇星河時那溫的眼似乎也不那麼的難以忍了。
經過晚飯的小曲,徐韶音和蘇星河之間的氣氛似乎融合了許多,晚飯過后,蘇星河破天荒的沒有直接回書房去辦理公務而是拉著徐韶音的手出了房間。
臨行前甚至又親自給徐韶音披上披風。
“雖然白日里暖和,這晚上還是有些冷意的,音兒你還是披上吧。”仿佛生怕徐韶音拒絕,邊給徐韶音披上,蘇星河一邊解釋道。
那披風并不是徐韶音常用的,也不是安國侯府帶過來的,上面的邊角都繡了素雅的木槿花,看著那披風,徐韶音不眸深了深,卻也沒有拒絕蘇星河的好意。
“音兒,這披風是我以前特意讓繡娘做的,花是你最喜歡的,怎麼樣,若是你不喜歡的話,我讓繡娘再給你做些別的好不好?”注意到了徐韶音的目,蘇星河解釋道。
原來是特意為我做的,徐韶音心中無端的泛起一甜,很為自己方才的胡思想而覺得好笑,方才看到這披風時還以為是別的子的呢!如今經過蘇星河的解釋徐韶音倒是心里輕盈了許多。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看到蘇星河那目深的注視著自己,徐韶音急忙指著前面的點點燈籠,岔開話題問道。
蘇星河這才放過徐韶音,不過手卻是將的手握的的,“自從你來了以后我還沒有帶你在這府中好好的轉轉呢!如今是晚上,你會不會覺得夫君我……”
說完那深的將要兩人溺在其中的眸子又灼灼的盯著徐韶音。
“晚上正好,反正剛吃過飯,就當遛食了,走吧……星河。”
徐韶音沒等蘇星河說完話,拉著他的手就朝前面走去,蘇星河看著那握著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意起來,沖黑暗中的某眨了眨眼睛,然后順從的跟了上去。
二人就那樣靜靜地在院落中穿梭,不知怎的今日蘇府中各的燈籠似乎多了許多,這不照的腳下的地也亮了許多,蘇星河就這樣一前一后拉著徐韶音緩緩朝著不遠的長廊走去,徐韶音驀然抬頭向天際,似乎空中的星星也多了許多。
“音兒這邊坐吧。”終于到了一石亭里。蘇星河停下腳步,指著里面放置的一個搖椅讓徐韶音坐了下來,石亭的四周掛了不下十數個燈籠,所以石亭里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徐韶音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看到徐韶音坐下蘇星河在旁邊的石凳上挨著坐下。
“音兒,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的景嗎?”兩個人沉默不語半天,蘇星河第一個起頭打破了這個安靜的氛圍,好在這次他說話時目盯著遠,這讓徐韶音不放松了許多。
“那個時候你才那麼大點人,可是給我的覺就好像一個年人一般,當時我就對你的覺不一樣。”蘇星河繼續緩緩回憶道。
徐韶音也不被帶回了當年,那個時候徐韶音也不過七歲,往日里也只有大哥徐英勤和慕云還有玉卿兩個丫頭陪玩耍,同蘇星河見到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況下。
那是一個夏日的下午,徐韶音因為喝酸梅湯喝多了肚子不舒服,本來是打算找府醫去要點藥的,誰知道去的路上偶然經過花園便看到了當時已經十一歲的蘇星河仿佛一個大人一般,正站在一叢花草前面,眼中深沉的似乎藏有什麼東西,徐韶音看出來他是喜歡花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手去摘,這讓徐韶音也不對他產生了一好奇心,那一刻肚子似乎也不疼了,徐韶音徑直進了花園走到了蘇星河面前,道,“你喜歡這花為什麼不摘呢?”
當時蘇星河聽了徐韶音的話并未回答,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就在徐韶音等的不耐煩剛要抬腳離開的時候,蘇星河這才緩緩開口道,“為什麼要摘呢!它開的好好的,我若是摘了,它就馬上就會死,不如讓它靜靜在這里綻放多好。”
說完這才緩緩抬頭,那是徐韶音第一次在府中看到其他的男孩子,不同于大哥的英氣,面前的小男生歲數不大,可是眉頭卻是皺著,一看就是一個嚴肅至極的人。看到這樣的小男生。
徐韶音頓時興起了一種想要跟他斗皮的想法,當下道,“可是就算你不摘的話,它遲早也會落敗啊,到時候花瓣掉落,在泥土中腐敗,這和你摘了它的下場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徐韶音說的很是認真,因為在聽到蘇星河那句解釋時心中騰的冒出來一句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小小的男生似乎沒有想到徐韶音會如此辯駁,登時愣在了那里,看到小男生愣怔的樣子,徐韶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便離開了,繼續去找他的府醫拿藥,一直到第二天大哥徐英勤帶了自己再次去了花園,徐韶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男生就是大哥徐英勤口中的好友,名喚蘇星河。
現在想想當時的那一幕還真是有意思,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藏在一個小孩的軀里去同一個真正的小孩辯駁,然后兜兜轉轉的又了當年小孩子的妻子,現在想想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音兒,其實見你的第一面我并不覺得你有多奇特,一直到你說了那句話,我才真的有些喜歡你了,你知道后來那朵花怎麼樣了嗎?”說到這里,蘇星河轉眸看著徐韶音。
“還能怎麼樣,肯定被你摘了帶回家了。”
徐韶音對著蘇星河翻翻白眼,可沒有忘記當時問府醫要完藥以后在路過花園時蘇星河已經不在那里,不僅如此,那一朵花也沒了蹤影,只剩下禿禿的枝干在風中搖曳。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不知怎的聽了你那席話我就鬼使神差的把花給摘了帶回去了,不過沒多久它便枯萎了,后來我留把它夾在了書頁里,音兒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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