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油舌的玉琉璃,徐韶音一時也沒了靜坐的興致,自己進了屋里找了披風出來,行至檐下,瞅了一眼遠的天,這慕云出去打探消息竟是這麼久還沒回來,徐韶音心里也不免有些擔憂。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啊?”洗了水果走了過來的玉卿一眼看到徐韶音這幅打扮,急忙問道,“也無事就是打算在府中閑走。”
徐韶音笑道,了玉卿一眼,走了過去,手指輕巧的從盤子里拿了個蘋果出來咬了一口,那調皮的樣子倒已然許久不曾見過了。
“那小姐,你稍等下,奴婢將這盤子放到屋里,奴婢跟你一起。”說完飛快進了房間,不過一會又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那臉因為這一番劇烈運而變得紅撲撲的,不過人倒是十分的高興。
“小姐,咱們去哪里啊?”徐韶音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說的上很慢,一路跟著的玉卿在后面也跟的有些沒了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快步幾步上前問道。
“就是隨轉轉,這府里你說咱們那里沒去過。”一聽玉卿這話徐韶音便明白了的意思,手刮了一下那汗珠還未下去的鼻尖,戲謔道。
“這倒也是,已經轉十幾年了。”玉卿嘆了口氣,整個人有些懨懨,突然只見臉驟變,眼睛睜的大大的,手指著遠的某個地方,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小姐,小姐,你看,那不是……”后面的名字因為張玉卿并未說出口,不過徐韶音循著的目看去,臉一時也凝重了起來,回過頭對玉卿道。
“這人在屋子里窩的時間長了,出來走走也是常有的事。”說著這話,分明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冷意,遠坐在花園石亭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國侯府的當家主母——王明霞。
年前時因為同徐英勤爭吵過后就一直不常走,連徐韶音也只是在過年吃年夜飯時看到過幾眼,如今春暖花開了,倒也出來遛彎了,還真是懂的呢!徐韶音角一抹淡淡的冷笑。
“那小姐,我們這是……”說著玉卿瞅了一眼徐韶音又低頭看了一眼前行的路。
們這條路本來是無意中涉足的,如今盡頭正是花園,如果繼續走下去必然要同嫡母王明霞撞見,可是不走下去那就只能返回去再選一條路。
玉卿正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所以請示徐韶音道。
姿態端莊的坐在石亭里,王明霞今日著一對襟的織錦花襖,下是一條繡花襦,說不上多富貴,但是只是坐著就讓人不高看一眼。
此時的左手中著一塊點心,右手中則傾著一本書,因為距離遠并不能看清書的封面,但是看王明霞神的樣子,應該也是一本不差的書,一切都十分的恬靜,并沒有注意到不遠站著的徐韶音主仆。
“算了,回去吧。”深深看了王明霞一眼,徐韶音朝玉卿擺擺手,轉離去,只是在離去時看的那一眼中灰暗不明,似乎又藏了許多東西。
回去的路上,徐韶音很是安靜,腳步也比來時加快了幾分,這讓一直有些習慣的玉卿苦不迭,急忙也小跑著跟著,一句不敢問。
到了院子時,一直徐韶音還擔憂的慕云恰好也回來了,看到徐韶音。急忙便迎了上來,剛要開口,徐韶音朝笑了笑,上前拉過的手和玉卿一并進了房間,坐下,又倒了熱茶,徐韶音這才靠在椅背上,目盯著慕云道。
“說吧,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回小姐。奴婢去了夏府,這夏府因為兒死的不明不白,怎麼都不肯下葬,所以夏芝小姐如今還好好的躺在的院子里。不過奴婢買通了守后門的婆子,從那婆子的口中得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說起這個慕云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噢?奇怪?說說吧,究竟是怎樣一個奇怪的消息?”聽慕云如此說,徐韶音也來了興致,挑眉問道。
“那婆子說了家夏芝小姐死的前幾天突然一天中午回來哭著從后門一直跑回到了院子里,然后到了晚上府上就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當時老爺就讓小姐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以后小姐就一直做噩夢,然后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說到這里,慕云也嘆了口氣又繼續道。
“當時府里的人都很奇怪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夏芝小姐邊的婢也說不出個什麼出來,這事也就被撇下了。”
“陌生中年人?看樣子夏芝之所以死很可能同這個中年人有關,慕云你查的不錯。”徐韶音贊賞道。
“那小姐,要不奴婢這會再去問問他們府上的小廝什麼的。看看能夠問出那個中年男人的份?”慕云寵辱不驚的再次請示道。
“這個就不用了,只是慕云你可有想過,如果那些小廝知道的話,你找的那個婆子只怕也早就知道了,可是到現在還在困這件事,那麼很有可能你就算去找那小廝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徐韶音緩緩道。
“奴婢知道了。”
“恩。你也辛苦了,你和玉卿都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好好的想想事。”說完擺手打發了兩個婢,徐韶音轉看著窗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越來越多的細節都指向了王廣君,可是私心里徐韶音還是不愿意相信是王廣君做的,倒不是因為對王廣君有什麼別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答應嫁給他了。
實在是無法將那個思想朝前,做事妥帖的人跟那個心狠手辣對一個弱子殺手的幕后黑手聯系在一起。
回想著慕云查到的一切,徐韶音轉出了房間,如今便只能等玉琉璃那里的調查結果了。
晚飯的時候徐韶音吃的并不多,只是最喜歡的小黃魚多吃了幾條,又喝了一碗粥,便放下了碗筷,進了房間,玉卿和慕云看著徐韶音這樣,玉卿先嘆了口氣,悄悄用筷子捅了一下慕云的胳膊,低聲音道。
“慕云,我有一個問題老也想不明白,你幫我想想唄。”慕云將目轉向,目詢問。
“你說這夏芝小姐當初那樣對付小姐,天天造謠污蔑小姐不說還往小姐上潑臟水,可是如今這人死了,小姐似乎很難過啊?你說為什麼啊?那不是活該嗎?”
說起夏芝以前對自家小姐做的事,玉卿就氣鼓鼓的,不過說到最后一句時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捂住,看向里間,似乎生怕徐韶音聽到。
“你說這小姐究竟為什麼難過啊?”沒忍住,捂著玉卿又追問一句。
“咱家小姐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啊?一向是刀子豆腐心,沒上學時就沒什麼朋友,上了學才結識了晉華小姐和夏芝姑娘,雖說后來夏芝姑娘走偏了,可是這人如今畢竟是死了,死了可是以前的反而更珍貴了,所以小姐是念著以前的分為夏芝小姐難過呢!”想了想,慕云認真回答道。
在看來自家小姐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心底最好的小姐,只要別人不是及的底線就絕對不會主去傷害別人。
當初即便知道了是夏芝姑娘在背后搗鬼,自家小姐也只是說同不是姐妹,便也采取什麼舉,而后來的四小姐徐珂也是如此,只因為傷到了玉卿,十幾年沒真正生氣的小姐第一次下定決心去害徐珂小姐。
即便如此,在看到徐珂小姐難過的時候還是心了,不過好在徐珂小姐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如今改變了對小姐的看法,對待小姐就如同親姐妹那般。
不過慕云卻也深深的為自家小姐擔憂,善良固然很好,可是卻更容易被別人傷害,前姑爺就是個例子,雖然小姐從來沒有在們面前表出來,可是當時小姐有多喜歡前姑爺都是看在眼中,所以也更能理會自家小姐心里的難過。
“你呢,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把你那嫉惡如仇表到小姐面前,知道了嗎?”慕云突然想起什麼,筷子指著玉卿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早就到了槍眼上的玉卿聞言頭也沒敢抬,口中附和了幾句,埋頭把又喝了一口粥,拉了一口菜放在里,今晚的粥倒是熬的很香,一會再盛一碗。
玉卿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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