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七月底, 裴冬宜他們已經在別墅住了大半個月了,節目也已經播到了正片的第二期。
到了第二期,觀眾們已經能通過和其他嘉賓的對比, 發現溫見琛和裴冬宜這對聯姻夫婦的不同之。
別人都甜甜的,不就親親抱抱舉高高, 隨時都有狗糧可以撒, 恨不得當連嬰, 連對視都膩歪得齁人。
跟他們比起來, 溫見琛和裴冬宜之間的相,實在是淡如水。
牽手擁抱?沒有。
甜對視甚至是擁吻?也沒有。
但是他們也沒有關系不好,看得出來真的有在努力培養了,互相關心和彼此,會找話題聊, 一天比一天看起來悉和隨意。
而且溫見琛一口一個太太得那一個自然, 一集都還沒播完,觀眾就已經被他集洗腦。
[救命, 我居然覺得溫醫生太太的時候好甜!]
[我也,我現在有get到一點我爸媽之間對外人稱呼彼此人的覺了, 這種稱呼真的好浪漫。]
[雖然還是能覺到有一點生疏,但他們之間還是很溫馨的, 也有小甜,希等節目結束的時候, 他們能像其他三對那樣可以隨時隨地撒狗糧。]
當然, 更加深人心的, 是衍生節目里溫見琛和裴冬宜工作上的忙碌。
鏡頭里的溫見琛值班時一夜不能合眼, 奔波在病房和門診之間, 一面應付領導的各項詢問, 一面應對病人的種種問題。
前一刻主任來問他某個病人的治療費用已經超過兩萬了,要不要走大病醫保,不走的話要讓他出院,否則到時候不好報銷,下一秒患者家屬來跟他投訴說護士態度不好,或者詢問病。。
每一個問題他都要放在心上,都要溫聲細語地回答,寧愿說得重復瑣碎,也不愿意讓自己說了那句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裴冬宜則是被孩子們圍著,看起來很有的場面,只有當鏡頭一直跟著時才發現,要做的工作既瑣碎又枯燥,還要擔一百二十個心。
孩子們狀況百出,家長們要求多多,甚至還有家長說給自家孩子拍攝的吃飯的視頻比另一個孩子的短了十秒,覺得不夠關心自己孩子,只能答應下次一定拍長一點。
不然能怎麼樣呢,這麼點小事,太較真就得吵起來。
[太難了,也太真實了。]
[這里兒園老師,這真就是我每天的工作日常,除了帶小朋友唱歌跳舞讀書畫畫,還有超級多的瑣事,有的家長還特別難通,我還不能發脾氣,真的超級累,更累的是工資。]
[我本來想讀醫的,但是溫醫生這狀態……我覺得我可能不行。]
[前面的姐妹別走,當醫生不錯的,到時候你文能跟患者家屬打仗,武能上手臺捉刀,脾氣還會修煉得特別好(能忍),簡直就是多才多藝,還有編制。]
[妹妹快跑!別聽他的!我們醫院某一線三甲,超多合同工!]
網上一片熱議,節目熱度節節攀升,時不時就跑出來一個相關的熱門話題,比如肖樺跟裴鴛鴦的#帥哥與貓咪的王炸組合#,謝微媛的#民族樂能有多牛#,裴冬宜的#兒園的伙食能有多好#,以及溫見琛的#急診醫生有多不容易#,等等。
孟導看得滋滋,而嘉賓們卻難得地本不關心這些,而是討論馬上到來的七夕節要怎麼過。
“一起過,還是單獨行?”謝微媛問道。
多數人的意見是都可以,一起過熱鬧,單獨過浪漫,聽起來怎麼都很不錯。
裴冬宜有些抱歉地道:“一起過的話,就只能待在別墅里了,而且我和溫見琛那天都要上班,覺有點掃大家的興。”
頓了頓,又說:“苓薇姐和媛媛你們長居京市和申城,何不趁這個機會在容城多走走,晚上可以去游樂場看煙火,或者在酒店泡溫泉,都比在別墅里有意思得多,而且節目也能有看點。”
裴冬宜前面一大段話未必能說服他們,但最后一句卻實打實德說到了他們心坎里。
他們終于想起,哦,原來他們還在拍節目,還在工作中,而不是度假想躺平就躺平,想擺爛就擺爛,工作是需要有工作的態度的。
紀苓薇忍不住扶額:“這就現出其他節目有劇本的好了,至嘉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活還要嘉賓自己想,真是作孽。
孟導聽到這句話,有些心虛,又有些慚愧地垂下脖子。
謝微媛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就去吃大餐,看電影,然后去坐天好啦!”
說完雙手合十著去看張栩寧:“你覺得怎麼樣?”
張栩寧點點頭,“都聽你的,大餐我來定。”
謝微媛聽了笑起來,興地手擁抱住他,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親吻。
大家善意地笑起來,又問紀苓薇和肖樺有什麼打算,紀苓薇想了一下,搖頭道:“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要做什麼,可能也是出去走走看看吧,就是這麼熱的天,可能最后也是找個地方吹空調。”
說完自己就先笑起來。
接著又問譚夏和寧濤,他們倆對視一眼,笑著道:“去木工教室啊,我們前幾天就在想,什麼時候去一趟木工教室,大家一起去或者我們自己去都好。”
大家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們有一起去木工教室做木工的好,他們很熱地介紹給大家:“我們家很多東西都是自己做的,比如像筆架和堅果盤,都是自己做的。”
寧濤笑道:“我還做過小馬扎,就是木頭的那種。”
譚夏大笑,“對,他做的第一件木工作品就是木頭小馬扎,給我當架腳用的。”
大家聽得都有點躍躍試,道:“這次你們倆先去,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玩。”
“那就一言為定。”
“哎,是不是可以給鴛鴦做個貓窩或者玩啊?”
“可以啊,我們先設計一下圖紙,到時候做起來事半功倍。”
裴冬宜聽了扭頭去看趴在地上的裴鴛鴦,嘖了聲,大閨這福氣。
裴鴛鴦見看自己,頭一歪,翻出肚皮來,沖喵嗚了幾聲,像是在說快來擼我啊。
裴冬宜于是干脆去把它抱了來。
坐下之后聽大家問:“秋秋你跟溫醫生怎麼過,難道要上班就不慶祝了嗎?”
裴冬宜有些靦腆地笑笑,“其實我很早就訂了禮,工期有點長,要半個多月,沒想到趕上了七夕。”
大家頓時好奇準備送什麼,裴冬宜也不賣關子,“袖扣和領帶夾,圖案是我自己畫的,就是我們一起去逛珠寶店那次訂的。”
說完又請大家暫時幫保,于是等溫見琛回來,誰也不提這件事。
溫見琛之前問裴冬宜想要什麼七夕禮,可是睡著了,于是這天晚上他又問了一遍。
裴冬宜想不出來,就推給他:“是你要送禮給我,難道不應該是你自己想要送什麼嗎?我告訴你的話,就沒驚喜了。”
“送禮就是要投其所好,萬一我送的你不喜歡,你會開心嗎?”溫見琛也有自己的理由,“收到不喜歡的禮,束之高閣,再也不看一眼,那浪費資源,算什麼驚喜。”
他說得也有道理,裴冬宜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只好把臉進被子里,只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可是……”嘟囔道,“我不知道想要什麼呀。”
溫見琛嘆氣,“要不我再給你挑一個針?”
裴冬宜還沒應聲,他就繼續:“還是給你買個包,或者項鏈、手表、手鏈?”
反正不出錯的東西就那幾樣,挑新款的買就是了。
裴冬宜沉片刻,在他列舉出來的東西里,挑了項鏈這個選項。
還特地強調:“一定不要款式太夸張的,不然上班帶不出去。”
“知道。”溫見琛懶洋洋地應了聲,扭頭一看,見離自己八丈遠,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你真是多此一舉,每次睡著了都會挨過來,你還不如干脆現在就睡過來。”
裴冬宜頓時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
溫見琛心說我盼著你想,“那你不如現在就睡過來,說真的,有時候我快睡著了,被你一,嚇得我又醒了。”
裴冬宜不好意思地啊了聲,其實是有點覺的,畢竟每天早上醒的時候和他都挨得很近,最近兩天枕頭更是被塞進了被子,上半幾乎在他懷里。
但這絕不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自家事自家知,就是睡相再差,也沒有放開過睡前抱著的東西,更不可能這樣吃他豆腐。
期期艾艾地小聲道:“這……不太好吧……”
溫見琛見磨嘰,哼了聲,催促道:“快點,別我拖你。”
“……好、好吧。”
應了聲,慢慢地蹭過去,在覺馬上就要到他的時候,停了下來。
臥室里線昏暗,手不見五指,人的聽覺和覺就更加敏銳,先是聽見他翻了一下,枕頭和被子都發出窸窣的聲音,接著又聽見一聲極其輕微的笑聲。
下一秒,他溫熱的鼻息向撲過來,全都撒在的臉上。
熱乎乎的,不知道是他的呼吸,還是的臉在升溫。
“好了,快睡吧,晚安。”
男人溫和慵懶的嗓音在耳邊炸開,均勻有力的呼吸聲鉆進的耳朵里,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被投下了一粒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擴散開去。
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和他離得那麼近,盡管已經很努力在緩和呼吸,但還是睡不著。
滿耳朵都是他的呼吸聲,呼吸間全都是從他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是與親友和孩子們完全不同的日子,充斥著屬于男特有的荷爾蒙,剛又霸道,刺激得心翻滾。
閉著眼,覺得長夜難捱,恨不得下一秒就是天亮。
溫見琛已經睡著了,呼吸變得平緩深慢,裴冬宜聽著,忍不住想嘆口氣。
突然覺得腰上被什麼東西了一下,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他的胳膊。
他的手臂在睡夢中環上了的腰,像會活的藤蔓一樣,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箍著往他懷里撈,順便把枕頭往下一扯,整個人就被納他的懷里。
裴冬宜:“!!!”
總算知道為什麼早上醒過來自己會是那個姿勢了!合著這是豆腐非往碗里跑啊!
已經夜深了,裴冬宜也不敢,怕把他驚醒后彼此都尷尬,于是小幅度地了兩下,發現……
這特麼什麼鐵臂,本不了,是不銹鋼胳膊吧?!
裴冬宜:“……”算了,就這樣吧。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裴冬宜幾乎是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就接了這個現實。
不僅接了現實,還干脆往他那邊靠了靠,抓住他的襟,開玩笑,他既然把的抱枕扯下去了,那就拿他自己來賠好了。
不過確實是不習慣,后來是睡著了,卻睡得不深,一聽見鬧鈴聲響就睜開了眼。
溫見琛正要起,就見也醒了,作立馬一頓。
扭頭低聲問道:“你今天不是不上班麼,怎麼醒這麼早?”
裴冬宜嗯了聲,重新把眼閉上,聽著他去洗漱進出浴室的靜,沒過多久,又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床邊。
他彎腰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順便撥了一下臉上的頭發,說了句:“我走了,你再多睡會兒。”
裴冬宜含糊地嗯了聲,咔嗒一下關門聲響起,被拖夢里。
那天夜里的發現裴冬宜誰也沒說,包括溫見琛,也不管他是真的睡著了無意識的作,還是有意的,反正就這樣習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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