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

“您彆我顧太太。”

葉染的眼睛裡蓄滿了憤的淚水，“顧墨遲很快將會為您的乘龍快婿，溫綺纔是顧太太！”

說完，呼得站起，向樓梯走去。

“周先生，我請自便吧。我本意並不想遷怒於作為父親得您，但今天是您自己主上門來的。我說話難聽，見諒。”

“葉染！”

周棟青突然站起，口出的竟然是葉染的名字。

葉染愣了一下，並不覺得自己跟周棟青已經悉到這個程度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喊，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彆扭。

其實葉染不討厭周棟青，從一開始就不討厭。

即便知道他是溫綺的父親的時候，有過羨慕，有過嫉妒，有過慨，有過自傷命運的唏噓，卻依然冇有討厭排斥過這個看起來就讓人很安心的老紳士。

“葉染，我給你講講我很阿綺媽媽的事吧。你願意聽聽麼？”

周棟青向前出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樣。

葉染踏出去的腳步在樓梯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收了回來。

午後的很溫暖，斜穿過寬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出一塊金。

葉染煮了些紅茶，但冰箱裡的點心已經是林子君在的時候買的了，早就不能吃了。

於是葉染從茶幾下麵拽出來幾包薯片，放在兩人中間，怎麼看怎麼怪怪的……

周棟青擺擺手，笑得有點意味深長。

“你也喜歡吃薯片啊？”

他用了一個也字。

葉染歎了口氣：“以前喜歡。”

後來病了，胃口差了，那些重口味的零食會讓腸胃很不舒服。

習慣在家裡囤著貨，卻很再去吃。

“阿綺的媽媽，跟我太太是表姐妹。”

周棟青一開口，資訊量就得葉染合不攏。

那個年代，也比較流行這麼玩？

“你驚訝也是正常的，這件事，說起來真的很複雜。”

周棟青抿了一口紅茶，目落在那幾包薯片上，回憶娓娓道來。

“我跟我太太是門當戶對結的親，一直以來，都非常好。我們一起留洋唸書，一起回來創辦家族的品牌。而阿綺的媽媽那會還很小，總是跟在表姐後麵追著跑，我們帶回來的新鮮事，最聽。每次出差回來，都纏著我們要禮。後來……”

葉染微微垂下頭：“後來您不自了？”

男人在對於人這件事上，從來都是一個德行。

“我太太和我，都知道小妹的心思。但我對我太太是絕對忠貞的，這一點，無論十年二十年過去，都不會有任何改變。隻是後來，我父親去世的時候，立下了囑。長子長孫得到的份額，直接會影響我們家族繼承人的地位。我的太太……先天不足，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