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南音只稍微點了下胭脂,發髻和著都很是簡單,歉然道:“你們久等了。”
鄭瓔笑說也沒有很久,他們還借機去花園游玩了番,關切道:“看你眼下青黑,可是昨夜沒睡好?”
“嗯。”南音面不改道,“我酒量不好,偏偏又未完全醉,昨夜輾轉難眠,臨到天亮才瞇了會兒。”
鄭瓔不疑有他,提議說:“我阿娘原先也是這樣的,說要麼就滴酒不沾,要麼就干脆喝醉些,總之比不上不下得好。”
南音領好意,二人如此先說了好些心的話兒。
相如端耐心坐在旁側,不急不躁地等待。
他已第二盞茶見底,南音覺鄭瓔還有滔滔不絕之勢,不得不暫止住,輕聲道:“今日該是阿兄有事來尋我罷?”
好友眸中略含笑意,鄭瓔不好意思道:“是,我方才一見你就忘了,正是行止說有要事找你。”
作為外臣,相如端無由單獨求見皇后總是不妥,便拉了鄭瓔一起。
“嗯,有何急事嗎?”南音側首詢問。
相如端任大理寺卿以來的短短十幾日,已經審了不人,對于觀察人心方面,小有心得。方才他看自己這位表妹,形容、目、姿態都有了皇后的威儀,遠不再是一個青稚的小孩兒。
對即將要說的事,也更有了把握。
他先看向鄭瓔,鄭瓔立刻了然,方才二人就約好,給他一刻鐘和南音私下談話。
會意地找了個理由起溜走,相如端再請南音將左右屏退,定了定嗓,“娘娘應該知道,我近日奉陛下之名在查案。”
“嗯。”南音頷首,“聽說有些陳年舊案,也被翻了出來。”
“是,那些舊案了結得很是倉促,陛下命我等重啟再查。”相如端停頓了幾息,續道,“有一案,慕家在其中……牽扯甚深,此來,只是提前告訴娘娘,請娘娘屆時莫要慌。”
作者有話說:
吼吼,都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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