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嘖了聲,“剛過完年就去游學,未免也太好學了些。”
他道:“那些仆役、妾室、娘甚麼的就罷了,幾個盧家子……罷了,明日我親自率人去追。”
“將軍,這是甚麼……”意思?
最后兩個字,盧穎已經徹底不能說出口了,因為韓臨手中的大刀一揮,攜千鈞之力從他脖頸掃過。
骨碌碌——盧穎的腦袋瞬間和分家,雙目猶睜,滾向了庭院的幽深之,惹得周圍的盧家人一陣驚。但這聲只是一瞬間,轉眼就被庭院中的其他甲士鎮下去。
雨水和著噴灑的鮮,轉淺淡的水,緩緩在整座庭院流淌。
韓臨一甩刀,長靴踏在石道上發出驚人的聲響,每一次,便有數條人命流逝。
默然迅速的殺戮,他們要在天亮之前屠戮整座府邸。
與此同時,盧德容在一陣心悸中醒來,渾大汗。
這幾日都歇得不好,因此睡前服了藥,這會兒見天仍是黑漆漆的,張口喚人,“如今甚麼時辰了?”
又道:“怎的就你一個?”
“婢、婢不知啊。”婢帶著莫名的驚恐,“他們一個個出去后,就再也未歸了。”
大抵人在危險來臨前,都有種奇異的直覺,所以即便甚麼都不知,婢和此刻的盧德容,都從心底冒出一種悚然之。
迅速起披,“隨我去看看。”
還未走出院落的月門,就知發生甚麼了,著子步步后退,迎面走來的是刀尖滴,卻猶如閑庭漫步的韓臨。
“你……你是何人?”盧德容在不遠看到了大兄倒下的影,驚懼加,幾乎說不出話。
“何人,這位娘子便不用知了,反正在下也是奉令行事。”韓臨微微扯了扯。
奉令,奉誰的令,天子之令嗎?盧德容腦海中下意識冒出這句話,此刻想不到世家和皇權的百年爭斗,想不到他們家所做的種種惡舉,唯一能反應的,便是那件事暴,陛下因此怒了。
天子之怒,便是如此嗎?為了那一個慕南音,一個子……
盧德容想哭哭不出,想笑更笑不出來,一,已然倒在了地上。
有人正要對揮刀,寒厲厲間,韓臨抬手止住,“這是盧家哪位娘子?”
副將拿名冊比對一番,又問過那婢,嚴肅道:“應是盧家大娘子。”
韓臨“喔?”了聲,傾而去,挑起盧德容下頜,就著月門旁微弱的燈打量。
盧德容抖地閉上眼,眼睫上滾滾落下的不知是雨是淚,好半晌,聽到前這位高大的將軍冷笑了下,“倒是好容貌,可惜有著一副惡鬼心腸。”
他道:“不用取命,我要留著給人出氣。”
作者有話說:
稍微查了下,對付世家最有效的手段除了科舉和普通的博弈打,還有個方法就是直接殺,簡單暴哈,歷史上不是沒人這麼做過,很而已
但是咱們這位本來就不大正常,所以……也不要說甚麼太殘暴不合理的話哈0-0這也只是小說
想寫倆人大婚啦!還要一點兒時間,不過也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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