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一出現便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無數道視線匯聚在他上。
夕染紅了半邊天,遠青山綿延,萬里蒼穹做背景。他墨發白,優雅靜坐,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推著椅。
兩側是上百名清一的黑勁裝侍衛,高大英俊,目如炬,腰佩寶劍,臂掛長弓,一肅殺之氣,令人而生畏。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
“這陣勢……這是來打獵的還是來打人的啊?”
“噓!林將軍不是剛被了一箭嗎?這秦王如今雖然殘了,可是兇名在外,詭譎,暴戾乖張,時常連圣旨都不放在眼里。我們還是小心些。”
“說的也是,左右已經淪落至此,人廢了,兵權沒了,那個位子無緣,就破罐破摔了唄,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憑著他以往的軍功和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若無大過,皇上也不能明著把他怎麼樣。咱們還是離他遠點。”
萬眾矚目中,南宮墨一行越過眾生,來到了云染面前。
在經過林浩然邊時,南宮墨停了一下,神涼薄如風雪,“下次若再敢招惹本王的王妃,就別怪本王手下無了。”
林嫣然聽到這話猛地看向南宮墨,心中五味雜耍,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
難道在他看來,這次已經是手下留了麼?!
那林挽月毫發無傷,哥哥連的角都還沒到,卻被他的屬下一箭穿了手臂!
這也手下留麼?
林嫣然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下心里那夾雜著憤怒的怨氣。
“秦王殿下,你方才不在場,并不清楚事的經過和真相。不是哥哥他先挑起事端,是姐姐出手打傷了珠兒,又下……”
沒等說完,卻被南宮墨冷冷打斷。
“本王不需要知道這些,本王只知道,欺負本王王妃者,絕不輕饒。”
林嫣然:“?!”
什麼?他的意思是說,是非對錯本不重要?即便錯在林挽月,別人也不能把怎麼樣?
他就這麼袒護?在意?
萬般滋味涌上心頭,最是嫉妒與不甘心。
可是南宮墨本沒有多看一眼,他已經到了云染面前,正輕輕拉著的手,語氣極盡溫,“有沒有嚇到?是本王來晚了,讓妃驚了。”
云染:“……”
【有沒有搞錯?!這一臉溫的快要溺死人的表是怎麼回事?!狗男人在什麼風?!】
想了一圈,云染覺得他就是想在人前扮演一個深專的好男人形象,就如同坊間那些關于秦王寵妃的傳言一般。
心里直翻白眼,面上卻是一副害怕的不得了的表,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聲音巍巍的說道:
“王爺,幸好你及時趕到!我方才都快嚇死了!”
“他們太可怕了!他們不僅罵我,嘲笑我,甚至還想打我!”
“若是你再晚來一會,說不定……說不定我已經不在了……”
說到傷心,云染甚至還出指尖了眼角莫須有的眼淚。
南宮墨:“……”
死丫頭怎麼比他還能裝?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那一副人垂淚弱不能自已的模樣兒是認真的麼?!
方才是誰一個鴨蛋扔過去砸掉了別人兩顆牙?!
又是誰一腳下去把一個大男人踹飛了七八米遠還吐了好幾口?!
現在卻說害怕?!還說快嚇死了?!
嚇死的明明是別人好嗎?!就算要死,肯定也是打人累死的!
可南宮墨卻似乎深信不疑,那雙空的冰冷的盲人之眸,宛若死神蒞臨般緩緩掃過眾人,仿佛正在挑選著他要帶走的人。
眾人被他看的心頭激,涼氣‘嗖嗖嗖’從腳底竄起,讓人遍生寒。
“秦、秦王殿下,你可不能偏信一面之詞,這里可沒人打,反倒是打了別人。”
“對對對!鐵證如山,不僅打傷了兩人,還下毒害了不人,你看,他,他,還有他,他們全都是證據!”
“這些可都是拜所賜!”
那十幾個不是這里疼就是那里流的家伙,全都梗著脖子往前,里還哼哼兩聲,就差沒直說:快看,證據,我就是!
南宮墨眼風淡淡掃過那些人,薄輕勾一抹漫不經心的嘲弄,“本王目不能視,可看不到你們所謂的證據。”
“本王不信自己的王妃難不信你們?”
眾人:“?!……”
驀然聽聞此語,眾人神一呆,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可卻發現好像無從反駁?
他確實是個瞎子,看不到。
在妻子和外人之間,相信妻子也沒病。
等等!
你看不到,你后的那一百多號侍衛也是瞎子不?
眾人剛想反問,那一百多號黑勁裝侍衛就齊刷刷轉頭看了過來,面無表,目如冰刀。
眾人心底一哆嗦,被那一百多雙眼睛盯的心涼。
卻聽為首的黑男子冷冷的說了句,“誰有異議?過來說話。”
眾人:“……”
過去?過去了還能再回來嗎?
那些可都是戰場上下來的殺神!哪個不是殺人如麻?殺起人來就跟砍瓜切菜似的,活一群亡命之徒!
正盤算著要不要再據理力爭幾句?就見云染朝他們看了過來,“你們這些人,心腸可太壞了!”
“明明是自己太缺德!傷天害理的事干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倒了霉卻要污蔑好人?”
“你們說我下毒,證據呢?拿出來呀!沒有證據就在這里口噴人!”
“……”
眾人聽完都沉默了。
首先,他們確實拿不出證據,但嚴重懷疑就是干的!
其次,那個冷面煞神來了,還帶了一群不要命的,就算他們拿出了證據,也打不過他們啊!
這樣一想,頓時有些心塞!
忽然,遠傳來一陣飛揚的馬蹄聲,眾人循聲去,一隊人馬正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南宮玨。
林嫣然眸一亮,心中漫過無盡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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