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房老卿消失之后,要是仇殺,那總該見到尸首,要是圖財,那總該有人送來信件索要錢。”
“可是現在老卿已經消失多日,卻沒有一點音訊,我看了一定是有人把他給藏起來了。”
“可是殿下把它藏起來又有什麼用呢?他……”周全很是無語,“對了,殿下,難道是老丞相知道了某種。”
蕭景云點了點頭,“是啊,你立刻去找一下房俊,問問他老卿最近都干了什麼?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周全躬出去了,房俊已經重新回到了房征的府邸。
畢竟是自己的爺爺丟了,孫子住在府里四尋找這很正常。
況且房征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沒了,只有這個孫子,即便是看在老丞相為國勞一生的份上,誰也不會有意見吧。
聽說是周全來了,房俊還是很激,和小丫頭一塊,兩人急匆匆地迎到大門口。
“見過周叔叔。”一句話沒說完,房俊已經哽咽,小丫頭更是抹起了眼淚。
見此景,周全抬手輕輕拍了拍房俊的肩膀,沉聲說道,“好了別哭了,相信你爺爺很快就回來了。”
這句話讓房俊燃起了希,用力點了點頭。
把周全讓進會客廳,小丫頭親自端上了一杯茶,順勢站到了他哥哥的后。
房俊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周叔叔此次前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周全看了看房俊心中暗自贊嘆,這個房間雖然初見到自己的時候,緒有點失控,可現在已經宛如平常。
看來這房主平日里也沒費心思呀。
哎呀,自己怎麼走神了,周全趕拉回思緒。
“是這樣,今日殿下專門問及你爺爺失蹤之事。”
“殿下覺得其中有些蹊蹺,為什麼這麼多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也不見有人找上門來向你索要財,這并不像是仇殺,更不像是綁票。”
“那,那你說這是什麼?”小丫頭迫不及待的問道。
“殿下覺得老丞相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了,或者被人擄走了,應該是他知道了什麼,而有人不想讓他把這個說出來。”
“所以我想來問問你倆,你們可知道老丞相最近的一些向。”
聽了這話,小丫頭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我一直跟公主在外面,回來時間不長,并未聽說爺爺知道什麼。”
房俊低著頭尋思了好大一會兒,“要說,那就只能是最近關于以前的正財司司馬馮鵬舉的事。”
“馮鵬舉因為被皇上認為牽扯到高爽謀反一案被流放邊關。”
“可最近我爺爺找到了高爽的管家,高興。”
“據高興所說,高爽跟馮鵬舉從來沒有任何私底下的接,那些所謂的聯絡馮鵬舉,挪用銀等事項都是高爽被屈打招。”
“本來高興也要被一起砍頭的,可是在臨刑的前一夜,有人悄悄把他帶了出來,并且告訴他,趕離開京城,千萬不要再回來。”
聽完了這番講述,周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高興在哪?快快帶我去找他。”
房俊卻是搖了搖頭,“我爺爺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我也不知道這高興的下落,我爺爺還說什麼時候就下旨徹查這馮鵬舉一案,爺爺他就讓高興出來作證。”
聽到這里,周全犯了難為。
要想替馮鵬舉洗刷冤屈,就得找到這個高興。
可是從房俊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只有房征知道這個高興的下落,而現在房征下落不明。
換句話說,或許是馮鵬舉的仇家不希馮鵬舉平反,所以才中途把房征給擄走了。
所以能不能找到馮鵬舉的仇家,這一點至關重要。
離開方正的府邸,周全直奔客棧來找馮小月。
今天的馮小月心變得略微好一些,整個人看著也有了些許的神。
看到周全來了,馮小月想要掙扎著坐起來行禮,周強趕擺擺手。
“小月姑娘快躺好,你不要。”
馮小月張了張,艱難地說道,“周大哥對不住了,實在是起不來。”
這時旁邊的陳曉北趕搬張椅子讓周全坐下來。
周全沒有任何的客套,開門見山,“小月姑娘,有件事我想來向你了解一下,當初你父親在朝為的時候可有什麼仇家?”
聽了這話,馮小月一臉懵地看著周全。
周全急忙解釋,“是這樣的,今天太子殿下覺得可能是你爹的仇家,抓走了房老丞相,意圖阻止他為你父親申冤平反。”
“我也去問過房俊了,老丞相找到了當初高爽管家高興,高興在行刑的前一夜被人悄悄送出了京城。”
“只可惜高興的下落,只有老丞相一人知道,如果找不到老丞相,我們恐怕很難知道這高興的下落,找不到高興,自然就無法為你爹平反。”
聽完了周全的這番講述,馮小月眉頭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周大哥,我爹向來與人為善,在朝中人緣頗佳,我實在想不出他能與誰結仇。”
陳曉北在一旁也是接過話茬說道,“是啊,馮大人被貶去邊關已經四五年了,這麼久了,有什麼仇恨是不能化解的呢。”
“況且老丞相千辛萬苦才找到了高興,如果真的是馮大人的仇家所為,直接把這個高興殺了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聽完了陳曉北的這番話,周全陷沉思,想想也有道理。如果真的仇家所謂,那麼,當房征找到了什麼線索,直接把這線索掐了不就行了,一了百了,也沒必要舍近求遠去把房征抓起來。
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房征有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周全回到太子府,把況跟蕭景云說了一遍,蕭景云也皺起了眉頭,仔細想想陳曉北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既然陳曉北說得有道理,那自己的推理就存在被推翻的可能,那麼問題來了,到底這房征去哪了呢?
跟蕭景云一樣愁眉不展的,還有馮小月,好容易這兩天心好了一點,眼瞅著病有點好轉,可是周全來了這一趟之后,馮小月整個人又變得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