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自然沒有這個本事。”裴良娣笑著,又落下淚來。當著殿下的面,往前靠近。
短短幾步路卻被走的極為困難,一深一淺的步伐腳步歪歪倒倒。
哪怕是個人,一瘸一跛的走路時也是沒有任何的。這麼些年,裴良娣一直不外出,就算是出去也是有人扶著,竟是無人知道的腳已經如此嚴重。
劉進忠驚訝的扭頭往殿下那看去,只怕就連殿下也不知道。裴良娣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確是落的如此下場。
“殿下看見了嗎?嬪妾如今就是個瘸子。”這麼多年,裴良娣幾乎沒讓任何人看過的樣子,此時卻是故意顯在殿下面前,只求他饒一命:“沒有月姑姑,嬪妾就是個廢人!”
“嬪妾當年為了救殿下已經廢了一只,今日殿下莫非要廢了我另外一只不?!”尖銳的剪刀抵在脖子上,溢出一道深深的痕來。
鮮紅的從手指中滴下,裴良娣作勢要對著頸脖深深的捅進去。
宋懷宴怒極了,揚手將那剪刀揮下,那雙幽深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后才大步往外走去:“今后你好自為之吧。”
院子外面的靜漸漸停下,裴良娣跪在地上抖著,直到許久才放聲大哭。
知道,在殿下面前的地位,從此以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劉進忠一路小跑著跟在殿下后,殿下生得太高,腳步又快又急他跟在后追都追不上。
一路走到清苑路,太子殿下才坐回轎攆上。白日在大殿中輕飄飄的便設計下幾百萬兩銀子時都是泰山頂面不改。
只如今卻是狠狠地擰著眉心,臉上似是籠上了一層寒霜。
劉進忠知道殿下這是在煩惱什麼,裴良娣到底是有著救命之恩,殿下若是真的不管不顧就置了,良心上過不去。
可殊承徽那兒,也不能不給個說法,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確是了委屈。
劉進忠都覺得進退兩難,過了會兒就聽殿下深深地嘆了口氣:“去瓊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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