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盯著雲輕煙看了一會,先是點頭,隨後擔憂地問道:「郡主,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什麼事都不會有。」雲輕煙嘆了口氣,拍了拍藍的肩膀。
藍這才放下心來,一臉堅定地說道:「郡主放心,藍肯定會在外面好好守著的。」
雲輕煙見狀,頓時一笑,朝藍擺了擺手,便隻一個人進了莊子的深,而藍也轉朝著與雲輕煙相反的方向離開。
藍按照雲輕煙的吩咐,一路朝外頭走,只是出宅子的時候,雖然被門邊守衛攔了一下,但藍靠著一副樸素的打扮輕鬆就應付了過去,也沒有引起守衛的懷疑。
而雲輕煙這邊也繞過漂亮的風景,到了詩會的地點。
果然是詩會,可以見到裏頭,無論是擺設還是裝飾,都是風雅至極,四還有小幾和墊擺放,周圍掛滿了輕紗,若是風吹來,映著這場景,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雲輕煙掃了一眼,便將這地點的大概路線記在了心裏。
抬步,正打算往裏頭走,結果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奴僕,忽然從另外一個方向沖了出來,直直撞向了雲輕煙。
雲輕煙本來想躲開,但是瞧到那人長相,頓時又放棄了挪開的想法。
奴僕徹底撞到了雲輕煙的上,激烈的撞,連帶著雲輕煙上的傷口也被波及,作痛了起來。
不由地皺起了眉,但手上的作卻沒有停下,將那奴僕扶住,手指在那奴僕上輕輕勾幾下,便頓時後退了一步。
「抱歉,小姐,您沒事吧,奴才不小心走得太急了,沒看到小姐您……您大發慈悲,饒了奴才這一次。」奴僕頓時跪在了雲輕煙的面前,低伏著頭,遮住了雲輕煙看過來的視線。
雲輕煙手想去一上的傷口,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輕輕了頭髮,彎腰將奴僕扶了起來。
「我不會罰你的,你別擔心,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幹什麼?」雲輕煙低眸想要去探究這人的長相。
但是奴僕迅速回了自己的手,始終垂著頭,沒讓雲輕煙再看到一下自己的臉。
他低聲說道:「是去準備紙和筆,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世子殿下吩咐了不能有差錯,所以奴才就著急了。」
雲輕煙頓了頓,也不拆穿這個說法,十分友善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快些去,別耽誤了時間。」
奴僕得了令,頓時就溜得沒了影。
而雲輕煙卻是暗暗勾起了,袖中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幾樣東西。繞過那些來參加詩會的家子弟,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才將東西拿出來瞧了瞧。
果然,如所想,是迷藥和匕首。
剛剛那個人,可不是什麼奴才,就那個長相,就不是雲國的人,分明是其他國家的人,比如說北國。
雲輕煙挑了挑眉,目里霎時充滿了寒意,冷笑了一聲,將迷藥和匕首藏在了上,這兩樣東西,到時候非常有用,可不能丟了。
正想著,忽然眼前就被人擺上了酒杯,隨即便聽到了悉的聲音,「小姐,這個詩會,你原來也要參加。」
「沐小姐。」雲輕煙微微挑眉,沒想到自己沒主去找沐棲,正主反而找上自己了。
沐棲還是戴著面紗,只出一雙漂亮的眸來,朝雲輕煙點了點頭,便直接坐到了的面前。
「已經跟小姐見過兩次了,還未曾聽過小姐姓名,不知……」眸含著笑意,就這樣盯著雲輕煙。
而雲輕煙也迅速打斷沐棲的話,隨後回答道:「雲輕煙。」
氣氛霎時沉默了下來,坐在雲輕煙面前的沐棲,顯然沒想到雲輕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郡主。
半響,沐棲才反應過來,急忙跟雲輕煙說道:「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認不出輕煙郡主來,還請郡主莫怪。」
「無妨,我本來也就不出去。」雲輕煙擺了擺手。
沐棲瞇了瞇眼,又上下打量了雲輕煙幾下,心中有了算計,隨即又將酒杯遞到雲輕煙的面前,「上次,那桃花釀,郡主覺得如何?」
「很好喝,若是可以,我還想繼續喝上一杯。」雲輕煙頓時笑了起來。
「若是郡主喜歡的話,我可以再送一壇桃花釀給郡主,就當做是為今日的有緣作禮了。」沐棲迅速接過話頭,話語里的意味,有種討好的覺。
雲輕煙頓了頓,歪頭看向了沐棲,忽然出一個神的笑容來,開口說道:「雲一言,讓你來接近我的嗎?」
沐棲的手一僵,瞳孔迅速放大,震驚地盯著雲輕煙,半響說不出話來。
雲輕煙見狀,眼尾上揚,眸里水波瀲灧,挲著那酒杯,輕聲道:「很驚訝,我為什麼知道你和雲一言的關係?」
「郡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短暫的震驚之後,沐棲迅速冷靜下來。
雲輕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眼神詭譎,像是夜中的花一樣,帶著致命的危險,「沐小姐,我敢這麼說,自然是什麼都調查清楚了,你現在裝傻,沒有任何意義。」
氣氛變得詭異至極,雲輕煙笑意盈盈地盯著沐棲,但沐棲卻在的笑容里,臉頓時慘白了下來。
「郡主知道了多?」沉默過後,沐棲忽然開口問道。
指尖了下,雲輕煙看似沉思了一會,實則回答早已瞭然於心。
像是故意的,裏一直含含糊糊地念著什麼,但仔細一聽,卻什麼都聽不懂。
沐棲也頓時沒了耐心,皺著眉質問:「郡主,你究竟知道了多。」
見到沐棲這副模樣,雲輕煙彎了彎眼,手托著下,笑著說道:「全部。」
沐棲的臉霎時只剩下死灰一片,眼神也變得空了起來。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今天這個詩會,是沐小姐你的葬之地。」雲輕煙盯著沐棲,優哉游哉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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