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一本正經接著道:“正因為是學醫的,我才知道,按照我這樣偶爾才吃米花的頻率,真要吃到健康出問題,恐怕得需要幾十年。”
言銘瞥了虞恬一眼。
“可每天醫院來往多病患是因為天降意外失去生命的?真能吃幾十年米花才死的,那都壽終正寢!”虞恬眨了眨眼睛,“簡而言之,能真的吃米花吃到死,那也是一種幸運!”
講到這里,又忍不住想給言銘講解保險的必要,可惜被言銘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保險和米花,只能買一樣。”
言銘的表和他的聲音一樣冷酷:“你自己選。”
虞恬看著言銘英俊的臉,天人戰了幾秒鐘,還是決定止于眼前的茍且:“買米花!”
言銘沒說話,像是早預料到這個結果,一臉了然地走向了米花柜臺排隊。
在一堆排隊買米花的男里,言銘無疑是最出眾的一個。
虞恬正充滿欣賞地盯著言銘看,試圖再找機會傳遞“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的理念,卻不料自己的意外比言銘的更先一步到來。
“虞恬。”
從后傳來的,是一個充滿怨恨略帶哭腔的聲。
虞恬回頭,在電影院外的商場中庭玻璃扶手邊看到了任雅麗。
此刻,正充滿怨毒和不甘地著虞恬,眼圈是紅的,明顯哭過,緒看起來非常不穩定。
虞恬突然有一些不好的預。
不知道是不是風水問題,這個商場中庭每過一年都有在這里跳樓自殺的人。
因為每次都鬧上新聞,久而久之,這里都了自殺人群重點關注的“自殺圣地”。
任雅麗的緒看起來很糟糕,而的已經明顯試圖玻璃扶手外探了。
虞恬幾乎是當機立斷給齊思浩打了電話。
“任雅麗后來聯系你了嗎?有和你說什麼嗎?”
齊思浩不明所以:“又來一貫的那一套啊,就說如果我不分手給一次機會,就不活了,還說什麼要去附近電影院跳樓……”
虞恬沒空和齊思浩再說什麼了。
抿,朝任雅麗跑了過去,一把就把任雅麗從玻璃扶手邊拉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你在干什麼啊!”虞恬管不了那麼多了,瞪著任雅麗,“至于嗎?要為一個男的去死?”
虞恬日行一善,可沒想到任雅麗眼珠一轉,卻像是抓到了虞恬的把柄。
“我剛才看到你和一個男的一起來的,一看就關系不一般,你看他的眼神都發了!所以你是不是劈了?!”任雅麗瞪大了眼睛,像是醍醐灌頂,“我要告訴齊思浩!你背著他出軌!你不配和他談!”
事發突然,虞恬既懶得解釋,又覺得難以解釋清晰,于是索直接言簡意賅:“那是我哥!”未來的!
任雅麗原本也是激憤之下沖上頭,此刻被虞恬一拽,也有些冷靜下來,然而面對虞恬,還是無法控制緒。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任雅麗流著眼淚,怨恨道,“你長得好看還有齊思浩當男朋友,你是贏家,你當然不懂我的心!”
任雅麗的眼里帶了痛苦,也閃過一期待:“不過,是不是齊思浩讓你來的?”
虞恬沒給任雅麗不切實際的希:“沒有。就算威脅說要去死,齊思浩也本不會當真的。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本不會在乎你說的話。”
“那你干什麼把我拽回來?這種事,你不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不怕這時候你橫一腳,我萬一出事,還要賴在你上嗎?”
虞恬攤了攤手:“我也不想來拽你的。但是我的良知不允許啊。”
任雅麗還是不甘:“你別來假惺惺這一套,我就一句話,你既然這麼有良知,能把齊思浩讓給我嗎?”
“那不行。”虞恬一本正經道,“正因為我有良知,齊思浩我才不能讓給你。”
任雅麗瞪著虞恬。
“齊思浩那種壞東西,與其放他出來危害社會,還是我深明大義,把他垃圾回收了比較好。”
虞恬這是真心話,納悶道:“而且齊思浩有什麼好的啊?”
“你到底喜歡他哪里啊?”
任雅麗咬了咬:“喜歡他風度翩翩!喜歡他溫文爾雅!喜歡他干凈清爽的氣質……”
“他哪里風度翩翩了?是因為他大冬天只穿一件顯材的羊絨大嗎?那你知不知道,他每次著這麼回家后都會發燒五天啊?質很差的,男人質差那樣,未來能有什麼指啊?你這麼有心想照顧虛的男人不如去當護工啊!”
“至于他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的!不信下次我和他組隊打游戲我拉你!他的話詞匯比你想的都富!”
“干凈清爽的氣質更是無稽之談,他的臟服臟子要積一個禮拜才洗好嗎?!”
……
虞恬都講到這份上了,結果沒想到任雅麗竟然冥頑不靈。
“你不過就是安我,他就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
虞恬簡直頭暈了:“你有沒有見過世面啊!”
“剛剛那個男的,就我哥,你看到了吧?你老實說,帥不帥?”
任雅麗抿著,沒說話。
“是不是比齊思浩帥一百倍?”
言銘的臉無懈可擊,就是任雅麗,也無法反駁,但還是不死心:“就算帥,那能和齊思浩比嗎?他醫者仁心,不僅有值,還有智商!也有救死扶傷的懷!”
“我哥也是學醫的!是齊思浩的正經學長,而且是天才,十六歲就考進醫科大了!”
一夸起言銘來,虞恬就越發順暢了:“齊思浩那點智商,在我哥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齊思浩二十三歲本科畢業剛要進附一院轉呢,我哥二十八歲已經是附一院的主治醫生了!雖然這麼年輕,但很多眼科細復雜的大手,他都可以做,水平非常高,前途不可限量!”
虞恬得意洋洋,喊起“我哥”來異常自然,畢竟讓言銘當哥哥,可是求之不得。
看向任雅麗,再接再厲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真的要去看病,你敢找齊思浩給你開藥?”
“……”
“而且就算齊思浩和你好了,這時候出現我哥這樣的男人追求你,你難道能把持住不劈?”
“……”
虞恬總結陳詞道:“曾經滄海難為水,我要是見過我哥這樣的男人,我絕對不會再看上齊思浩這樣的庸脂俗!”
這一番話,講的任雅麗啞口無言,但任雅麗還是很挫敗痛苦,又哭個不停起來。
“你別哭了。”虞恬只覺得頭腦發漲,拍了拍任雅麗,“不行你找我哥當男朋友,也比找齊思浩強啊!”
任雅麗哽咽道:“是這樣嗎?”
為了把任雅麗安住,讓不至于沖之下做傻事,虞恬也顧不上別的了。
眨了眨眼睛:“當然了。我要是能做主,我愿意當場把我哥許配給你!畢竟我哥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優質男人!你還太年輕,太天真!聽我一句勸,外面好男人和韭菜一樣,一把一把的,多出去見見世面……”
虞恬原本只是無奈之下的隨口安,畢竟任雅麗宣稱此生非齊思浩不嫁。
只是沒想到話音剛落,任雅麗就不哭了,盯著虞恬:“真的?那你馬上把你哥微信推送給我!”
“……”
任雅麗虛偽道:“你哥不是主治醫生了嗎?先加個微信,主要以后看病還能找他!”
“……”
**
好在好說歹說,任雅麗終于暫時放棄了要言銘微信的危險想法。
而就在虞恬把任雅麗安好,著任雅麗給的朋友打了電話,目送被朋友接走離開后,言銘捧著米花也回來了。
這麼好的時間銜接,讓虞恬也松了一口氣。
心滿意足地接過米花,客氣道:“謝謝言銘學長。”
虞恬接著看了看手機:“現在離電影開場時間還有些早,要不我們先去沙發那邊吃米花?”
言銘看了虞恬一眼,抿了下,拒絕了的提議:“不了,我還有件大事要辦。”
虞恬好奇地抬頭:“什麼大事呀?”
的話音剛落,就聽言銘語氣淡淡道:“或許是結婚吧。”
???
!!!
言銘不是單嗎?!這就要結婚了?!
虞恬的眼里閃爍出八卦的芒:“你是背著言叔叔有往的人了嗎?是他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一瞬間,虞恬的腦海里已經腦補出了一場苦鴛鴦被棒打但仍要生米煮飯堅持狠狠的劇。
結果還沒徹底安排好這出戲的后續走向,就聽言銘面無表地再一次開了口——
“不是你剛決定做主把我許配給別人的嗎?”
“……”
虞恬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表逐漸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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