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飛的問題，許大茂跟婁小娥對視了一眼。

的確，這次過這個年，給們帶來了太多。

尤其是許大茂。

他終于在婁家覺到了被尊重。

那些親戚看他的眼神，再也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尤其在陪婁父和幾個長輩說話時，他的表現連婁父都有些刮目相看。

因為許大茂的父母，解放前曾是婁家的下人。

許大茂在很小的時候，就到過婁家原先住的那座大公館，見到過婁小娥的父親。

那時還沒解放，婁家還是高高在上的大資本家。

那種印象深深烙印在許大茂心里。

哪怕后來，公私合營，婁家敗落下來，在許大茂心底依然對婁父抱有異樣的。

直至后開，差錯，他跟婁小娥走到一起。

這種非但沒消失，反而逐漸放大了！

令許大茂心深，希能得到婁父認可，真正融婁家。。

可惜，在此之前，他這個婿，在婁父眼里始終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工人。

尤其婁小娥遲遲不能懷孕，更加很深了雙方的隔閡。

而在許家這邊。

則把倆人好幾年沒孩子這事兒，全都怪到婁小娥頭上。

而且許父許母，原是婁家的下人，現在頗有種‘翻農奴把歌唱’的覺。

原先高不可攀的大小姐，了自個家的兒媳婦兒，明里暗里不了拿對。

這令許大茂和婁小娥這對兒小兩口兒，在兩邊家里都不待見。

再加上婁小娥的大小姐脾氣，在家里一直有點兒著許大茂的意思。

而許大茂本來也不是善茬，心里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到鄉下放電影，被那些小寡婦用仰視崇拜的眼神一看，再喝兩盅酒，也就上炕了。

這些鄉下寡婦，雖然手腳，遠不如婁小娥細皮，但許大茂卻能在們上獲得被崇拜、被恭維，被人小心翼翼伺候的神藉。

其實，婁小娥心里也未必不知道許大茂在外邊那些破事。

婁父那麼大個資本家，年輕時不是沒在外邊風流過。

婁小娥耳濡目染，對這種事心里門兒清。

只要別帶回家給添堵，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婁小娥心里真的沒底兒，這種基礎脆弱卻又矛盾重重的婚姻，還能延續多久？

直到三個月前，杜飛突然介到他們的生活中……

所以剛才婁小娥給杜飛敬酒時才有些激。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杜飛改變了的生活。

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生一個孩子，也大有希了。

就在過年前，跟許大茂又去做了檢查。

許大茂的況已經大為改觀，大夫還給開了藥酒，說是連著喝一旬。

等過了立春，就可以要孩子了。

杜飛則在飯桌上，一邊吃喝一邊聽婁小娥“吧啦吧啦”的說。

大概是喝了點酒，婁小娥今天的話格外多。

但才一兩多酒，也不是真的喝醉了，只是有而發，很快適可而止。

杜飛則趁機從兜里掏出帶來那兩盒煙拍到桌子上：“茂哥，來了也沒帶啥，這個你嘗嘗。”

許大茂一愣，眼神有點古怪的掃了那兩盒煙一眼。

有點不明白，杜飛這是干什麼？

按說他也沒指杜飛給他帶啥東西，可杜飛拿出這兩盒煙是幾個意思？

這是瞧不起誰，打發要飯花子呢！

不過許大茂當了小領導，倒是比原先沉穩了許多。

不聲的笑著，拿過那兩盒煙，里則說：“真是的，來就來……喝酒喝酒~”

杜飛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腦子一轉，便想出所以然。

心中暗笑：“特麼的，合著自個這個眼，全拋給了瞎子！”

原本杜飛拿出這兩盒煙，還期待著許大茂一臉震驚。

卻沒想到，這貨段位太低，就沒見過特供煙！

不過這也罷了，幸虧在場還有個能助攻的！

想到這里，杜飛不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婁小娥。

按他設想，這個時候婁小娥應該立即站出來，鄙視許大茂的孤陋寡聞，然后說出那兩盒煙的來頭。

杜飛則什麼也不用說，只需要默默在旁邊裝就行了。

誰知道，婁小娥這娘們兒關鍵時候也掉鏈子！居然跟許大茂一樣，瞪著倆眼珠子，瞧那兩盒煙，沒啥反應。

杜飛眨眨眼睛，心說這兩口子這是整活兒呢！

難道這兩盒特供中華這點排面都沒有嗎？裝個x居然失敗了！

其實也不能怪婁小娥。

自打解放后，尤其開始公私合營，婁家早就徹底邊緣化了。

婁父也從曾經的經濟界的翹楚，變了閑賦在家，戰戰兢兢的老頭。

婁小娥沒見過特供煙，也就沒什麼稀奇了。

沒有辦法，杜飛指不上別人，只好親自下場。

輕輕咳嗦一聲，杜飛輕描淡寫道：“茂哥，這煙好好收著，您見過白盒的中華嗎？”

許大茂一愣，這才低頭仔細看桌上的兩盒煙。

剛才他還沒注意，竟然真是中華！

婁小娥也湊過去，手拿過一盒，瞧了瞧道：“還真是！”

許大茂也很奇怪，他過去也只見過紅包裝的中華，這種白盒的還真沒聽過，忙問道：“兄弟，這有啥講究呀？”

杜飛則夾了一口菜，不不慢的咽下。

然后手拆開其中一盒，從里面出一，遞到許大茂面前：“茂哥，瞧見沒~帶過濾的，這種中華去年一年生產了不到一百箱。副省以下的，瞧都瞧不著。”

這下許大茂和婁小娥都驚了！

尤其是許大茂，接過杜飛手里那煙，覺好像有幾十斤重，手都不住有點抖。

他活了快三十年，見過的最大的領導就是他們廠里的楊廠長。

而現在，他手里這煙，竟然連楊廠長都沒資格。

這是什麼概念，特麼的簡直diao了！

婁小娥同樣震驚不已，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杜飛。

原先他們以為，杜飛就一個舅舅是公安的領導，但也絕沒這麼高的級別。

很明顯，杜飛的背后，除了那個舅舅，肯定有別的關系門路，能夠到更高的領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