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吃孩子呀！”杜飛皺眉，愈發覺得不靠譜。

耗子吃孩子？這他麼又不是聊齋。

更何況是在京城地界，甭管是解放前還是解放后，真有這種事兒，鐵定出軍隊，大炮一轟，管你什麼，灰大仙，黃大仙，都得灰飛煙滅。

果然，錢科長嘿嘿笑道：“凈扯淡~誰家孩子丟了，不得上府去鬧去？別說傳說灰大仙隔三差五就吃一個，就是丟一兩個孩子，那也甭想消停了。”

杜飛奇怪道：“那是怎麼回事兒？”

錢科長一邊蹬自行車，一邊道：“這還不明白，那靜是貓的唄！灰大仙兒雖然沒吃孩子，但吃貓卻是貨真價實的。”

“我艸，吃貓鼠！”杜飛口而出，又在心里吐槽：“這特麼是一只耳的舅舅嗎？”

轉又想到小烏上那些傷，如果換普通貓狗，還真打不過那耗子！

錢科長瞟了他一眼：“吃貓鼠？這名字倒切的。”

杜飛干笑一聲，沒接茬兒。

錢科長又道：“四八年，四九年那會兒，灰大仙鬧得最兇。后來解放軍進城，聽說有這個妖孽，先派了一個班戰士，沒想到有些輕敵了，非但沒殺了它還被反傷了一個人。”

杜飛聽得津津有味，居然還有這種辛。

錢科長接著道：“消息傳到上面，據說連司令員都驚了！直接下令派一個加強連，還帶了火焰噴！”

杜飛暗暗咋舌。

那時候火焰噴可是稀罕玩意兒！用來對付帶的，絕對是大殺。

“那后來呢？”杜飛追問。

錢科長“切”了一聲道：“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后來？你覺著一個耗子能扛得住一個連解放軍？”

杜飛一愣，覺著這話說的好有道理。

錢科長接道：“反正那灰大仙兒就不見了，有說是讓火焰噴給燒灰了，也有說是讓手榴彈給炸死的，沒想到居然讓他給跑了！”

說著又看向杜飛，好奇道：“聽說灰大仙兒道行不淺，你小子怎麼逮著它的？”

杜飛半真半假道：“嗐~我哪兒逮得著！是小烏昨天從外邊叼回來的，估計這耗子歲數太大走不了，讓小烏撿個便宜。”

錢科長頗為贊同的點點頭：“這倒也是，算起來灰大仙兒活到現在，說四五十年了，就算是了，也該到壽數了。不過你養那貓也不凡，能長那麼大個，肯定不是凡胎，逮到灰大仙肯定是生相克。”

杜飛嘿嘿一笑，算是默認了錢科長的說法，接著問道：“對了，當初在祿米倉就沒發現這灰大仙兒的老巢？我聽說耗子都喜歡往里搬點金銀財寶啥的。”

其實這才是杜飛真正關心的。

如果當初解放軍在祿米倉來個犁庭掃，把灰大仙兒的老巢都找出來，那索回家洗洗睡了，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個時候，街道辦大門已經在。

錢科長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那都是民間傳說，你還真信耗子了就往窩里搗騰金銀財寶？”

說著自行車一拐，已經進了街道辦大門。

杜飛訕訕一笑，跟在后頭。

但杜飛心里門兒清，別的耗子他不知道，但‘灰大仙兒’的確有這個好。

這不令他一陣心。

聽錢科長的意思，當初灰大仙兒只是被趕走了，不敢回原先的老巢，才重新安家。

難怪在杜飛的印象里，這些年四合院都沒怎麼鬧過耗子，原來有個大boss鎮守在地下。

這樣一來，灰大仙原先那個巢，如果也像四合院下面那間室，極可能到現在還沒被人發現。

但話說回來，錢科長說的未必就是真的，畢竟他不是親歷者，都是聽別人說的。

至于到底如何，等回頭有時間，讓小烏去祿米倉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初灰大仙留的老巢。

不過眼下，張家的事還沒解決，杜飛暫時無暇旁騖。

等杜飛跟錢科長回到辦公室，本就十分好奇的眾人立刻湊過來，詢問什麼況？

連朱婷也從小辦公室跑出來湊趣兒。

杜飛看了一眼錢科長，嘿嘿笑道：“還別說，那耗子真值倆錢兒！多虧科長帶我去，賣了二十塊錢，都頂我一個多月工資了！”

杜飛故意說了五十塊錢，不然一次賣七十塊錢容易招人嫉妒，二十塊錢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不到一個月工資，還不至于太眼紅。

杜飛事先雖然沒跟錢科長商量，但他相信錢科長不會拆臺。

錢科長在旁邊，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杜飛則道：“這是意外之財，明兒中午我買二斤大白兔，請大伙吃糖。”

眾人一聽，也跟著高興。

雖然二斤大白兔糖，一個人也就分幾塊，但平時舍不得買，拿回去給孩子吃，也能甜甜。

說笑了一陣，眾人各自回去坐下，杜飛也重新翻開桌上倒扣的m選。

現在離下班還有倆小時。

如果抓點，還能把這篇《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看完。

然而，就在這時候，杜飛忽然靈機一，應到小烏傳遞過來的緒。

杜飛皺了皺眉，立刻假裝犯困，趴到桌上。

在下一刻，他的視野同步到小烏那邊。

小烏正蹲在張家隔壁的房頂上。

因為有石榴樹的遮擋，蔣東來他們所在的窗口，不能看得見小烏的位置。

而此時，小烏在房頂上，卻沒看著張家，而是死盯著一個剛從張家隔壁出來的老頭。

這個老頭穿著一藍工作服，頭戴棉帽子，圍著大圍巾，遮住了半邊臉，還戴著一副大眼鏡。

據蔣東來收集的報，張家隔壁住著一對老兩口。

男的是一個快退休的初中老師，的是家庭婦，與張家關系不好，兩家老娘們兒隔三差五就吵一架。

原本大雜院里老娘們吵架，甚至手，都不稀罕，杜飛也沒放在心上。

但小烏卻格外注意到，這個從張家隔壁出來的人，令杜飛不由得警惕起來。

“這人是張富貴？”杜飛集中神詢問。

“是~”小烏回饋來一個肯定的緒，但因為什麼，卻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