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也覺得十分棘手,“夏夜那孩子,既然和星洲在一起,肯定不會做出背叛星洲的事,我猜是容衍強迫夏夜……如果想要盡快擺容衍,讓他趁早死了那條心,為今之計,就是讓夏夜和星洲趕快結婚。”
顧母看著顧父,“可是,你昨天不是說,容衍一定要娶顧家的兒麼?如果夏夜結婚了,那明月呢?就讓明月嫁給容衍嗎?明月弱多病,又怎麼可能得了那個惡魔的折騰?恐怕沒幾年,就會被那個惡魔折騰死了……”
說到這里,顧母眼圈一紅。
“明月那孩子,恐怕是為了夏夜和星洲,才會將這段婚約給翻出來的!”
顧父顧母并不傻,當時雖震驚于顧明月的做法,但冷靜下來之后,仔細想想就什麼都明白了。
顧父怒道:“那個惡魔,就是迫我們放棄夏夜!”
顧母抹著眼淚,“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難道非要放棄一個兒嗎?”
“不,明月和夏夜,我們一個都不能放棄。我的兒,不是他容衍能糟蹋得了的!”
顧父的眼底閃爍著冰冷的寒,“既然他敢跟我搶兒,這次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
自從那日容衍來過顧家之后,就沒再出現過。
顧夏夜發現,顧家的周圍,增強了防守,的住四周,保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邏,監控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連一只蚊子飛進來,都會被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嚴防死守有了效果,容衍一直沒有面,甚至也沒和顧明月見面。
顧夏夜擔心顧明月出事,讓人時刻注意著顧明月的行蹤。
顧明月深居簡出,這段時間,不曾再出過門。
顧父顧母,也沒有再提起過容衍。
一切,都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半個月后,顧父生日。
顧家是C國有頭有臉的家族,從前顧父每年過生日,都會舉辦宴會。
但這次,顧父卻并沒有舉辦宴會,只是邀請了幾個關系不錯的好友來家中吃飯。
顧夏夜換好了服,拿著為顧父早已經準備好的生日禮,準備去宴請大廳。
出門之前,顧夏夜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疤。
葉星洲送的藥膏,一點都沒用。
不是因為懷疑,也不是因為忌諱,而是因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葉星洲送的藥膏,在那天晚上被摔壞了。
如今,這道傷疤依舊橫亙在的掌心,沒有半點消下去的樣子。
顧夏夜很快移開目,提著禮走出門。
顧夏夜的住,距離父母的別苑,大概要走半小時的路程。
剛走到一半,顧夏夜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夏夜姐姐誒……”
顧夏夜回過頭,看到穿著紅連的顧涵,正款款朝走來。
顧涵白皙,容貌,雖不及顧夏夜艷麗,顧明月的致,但卻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在上流社會,還真是不多見的存在。
顧涵的長相,最是長輩喜歡的那種類型,看上去乖巧無害。
但實際上,的心機恐怕比顧明月還要深上幾分。
顧夏夜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緩緩向自己靠近的顧涵,聲音疏離。
“有事麼?”
顧涵并沒有介意顧夏夜冷淡的態度,依舊笑得溫。
“我和夏夜姐姐一樣,準備去給父親慶生,剛好在路上遇到……夏夜姐姐不介意一起過去吧?”
顧夏夜看了一眼,倒是沒再拒絕。
只不過,也并沒有主和顧涵說些什麼。
安靜的行走了幾分鐘之后,顧涵的聲音,在夜風吹得有些模糊。
“夏夜姐姐,你和容衍……從前是不是認識啊?”
整個顧家,也只有顧涵不太清楚顧夏夜和容衍的過往。
但顧涵卻并不傻,從上次的事可以看出,顧夏夜和容衍從前一定是認識的。
顧夏夜的腳步滯了片刻,隨后轉過頭,意味不明的看著。
“你想說什麼?”
接到顧夏夜的眼神,顧涵有瞬息的慌。
今天的顧夏夜,可不像那天一夜未睡的時候,那麼好糊弄。
事實上,每次對上顧夏夜的眼神,就有種說不出的張和忐忑。
顧明月一向懶得掩飾自己的緒,對的喜惡也一向都寫在臉上。
顧夏夜卻并不相同。
對的態度,和對其人并無不同,看上去溫溫淡淡,既不熱切,也不疏遠。
但總有一種錯覺,仿佛能夠將的所有心思看穿。
而上次的事,也證實了的猜測。
顧夏夜確實將看穿了,并且出言警告。
那副態度,簡直和顧明月一樣,本沒有將放在眼里。
好在顧涵接下來要說的話,剛好能夠配得上此刻的心。
眼神游移的說道:“今天晚上,你知道都邀請什麼人來嗎?”
顧夏夜眸流轉,隨后問道:“容衍也會來?”
顧涵沒想到顧夏夜這麼敏銳,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顧夏夜。
但見顧夏夜笑容淡淡,完全猜不的想法,顧涵手指一。
知道顧夏夜會直說出來,就是不想跟賣關子。
想要故意吊起顧夏夜的胃口和好奇心,顯然不太可能了。
再繼續賣關子,顧夏夜恐怕會扔下就走。
思索了兩秒,顧涵輕聲道:“前幾天,我陪父親和母親吃飯的時候,早到了一會,無意中……聽到父親和母親討論生辰的事……”
小心的看了顧夏夜一眼,“我還聽父親說……可能想要趁著今天,除掉容衍。”
這話,顧涵可沒有說謊,的確是無意中聽到的。
至于為什麼告訴顧夏夜,那是因為……只有容衍活著,才會將顧家攪得犬不寧,才會讓顧夏夜和顧明月這對親姐妹自相殘殺。
容衍一旦死掉,顧家就又會風平浪靜,依舊是地位卑微的養。
顧夏夜聽后,聲音一冷,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你說什麼?!”
顧涵被顧夏夜的眼神所懾,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顧夏夜眼神雪亮,“你說……父親和母親要殺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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