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的上本來就有槍傷,失過多又沒有及時輸,一路追了那麼久,早已經到了極限,看到船開了,又跳到海水中,加重了傷勢。
救上來沒多久,又發起了高燒,況十分兇險。
醫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
手室亮著刺眼的紅燈,宮凌和孟恒神焦慮的等在手室的門外。
窗外暴風驟雨,雷聲轟鳴,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噠噠”的沉悶聲響。
“那個人的心,簡直是石頭做的!”宮凌握著拳頭,怒聲道:“居然趁著先生生命垂危之際,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心真是太狠了!”
孟恒面無表的說道:“如果當時我們追過去,或許沒那麼容易離開。”
宮凌聽出了孟恒的言外之意,轉頭看向他。
“孟恒,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阻止你嗎?”
“只要我們拖延一會,容先生就回來了。”
宮凌忍不住冷笑道:“你是想讓先生帶著傷去追?”
孟恒道:“容先生雖然做完了手,但他執意去追顧夏夜,追了那麼久,又跳了海水中,反而加重了傷勢,還沒能阻止得了顧夏夜離開。如果當時我們拖延住時間,就算容先生也會被送進手室搶救,但最起碼……顧夏夜還在。”
孟恒實在無法想象,容衍醒來之后,該如何面對著顧夏夜的離開。
宮凌卻并不贊同,他冷冷道:“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深究下來,先生不為去摘那支玫瑰花,就不會傷,他沒傷,就不會晚回來。他如果提前回來,顧夏夜更不可能逃走,不是嗎?”
孟恒想起了那支玫瑰花,沉默了下去。
宮凌說的,的確如此。
因為那支玫瑰花的連鎖反應,容衍傷了,顧夏夜逃走了。
哪怕容衍再早回來十分鐘,顧夏夜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孟恒看著宮凌,忽然問道:“宮凌,你為什麼那麼討厭顧夏夜?”
宮凌不假思索道:“給先生帶來的,都是一些不好的東西。哪個人,都比更加適合先生。這次讓先生看穿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
孟恒直視著他的眼睛,反問道:“只是因為這個嗎?”
宮凌皺起眉,“不是因為這個,還會是因為什麼?”
孟恒安靜了幾秒,“宮凌,你沒考慮過恢復份嗎?”
“孟恒,你什麼意思……”
宮凌的話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一窒,猛地頓住。
孟恒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開口道:“宮凌,你從小就被當是男孩去養,也一直扮男裝,這麼多年……我都快忘記你其實是個孩子了。如今,宮家已經徹底消失,你也不用再擔心孩子份被人發現,也該恢復份了。”
宮凌原本也出豪門世家,但宮家脈單薄,宮家別說是男孩,就連孩都很。
那時候的宮家,真的太缺男孩,也太缺繼承人了。
宮凌的母親,只是一個份極為普通,卻總想著能夠得到榮華富貴的人。
一次心的設計后,宮凌的母親和宮凌的父親發生了關系,并且懷上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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