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纖和江臨深離開酒店,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不知道容衍和江臨深聊了什麼,兩個人上車之后,江臨深并沒有將車啟,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纖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著濃深的夜,也陷了某種沉思。
兩個人各懷心事,十分安靜。
“纖纖。”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臨深的聲音,打破了這片靜謐。
冷纖的思緒被打斷,轉頭看向他。
車廂的線昏暗,男人雕刻般立分明的俊臉,在黯淡的線之下晦暗不明。
那雙一向多的深眸,也罕見的出幾分認真。
“我聽說……你曾被什麼人抓走過一段時間?”
冷纖眼睛閃爍了一下。
心中明白,恐怕是這個男人用了什麼換,從容衍那里知道的。
當初被抓走,是容衍親自救的。
如果沒有容衍,恐怕現在還被關在那里。
冷纖冷淡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江臨深低沉磁的聲音,忽然啞了幾分。
“那個男人……是誰?”
冷纖覺得江臨深問的問題有些可笑,面無表的答道:“你在明知故問嗎?”
“……”
江臨深不說話了。
空氣仿佛也隨之凝固。
過了一會,江臨深終于將車啟。
道路兩旁的路燈灑下斑駁的影,冷纖閉著眼睛靠坐在座位上,眉心浮現出幾分淺淺的疲倦。
江臨深忽然開口:“顧夏夜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管。”
冷纖緩緩睜開眼睛,向男人俊的側臉。
“你想說什麼?”
“容衍那個人,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搭在方向盤上。“這趟渾水,你還是蹚為妙。”
冷纖微微蹙起眉,“夏夜父母來找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江臨深淡淡的瞥了一眼,“這里是D國,我想知道什麼,你能瞞得住我?”
“容衍呢,他知道嗎?”
“這里不是他的天下,他還沒有只手遮天到這種程度。”江臨深著前面的路,“但那個人深不可測,做事極端瘋狂,你惹了他,恐怕沒好日子過。”
冷纖凝眉,卻沒有說話。
江臨深又道:“他管我要了霍家的詳細地圖,我猜……霍家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
冷纖眼皮一跳,臉微變。
“他難道……是想刺殺霍文德?”
江臨深淡淡一笑,“擒賊先擒王,這不是最簡單暴,一勞永逸的辦法嗎?”
霍文德下令封城,海陸空三條線路嚴防死守,一只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如果是尋常的家族的人,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大概真的代在這里了。
但容衍哪里是一般人?
想要他的命,還得看他同不同意。
霍文德以為容衍第一反應一定會逃走,但他錯了。
人家非但沒準備逃走,還準備直接將霍家一鍋端。
冷纖道:“容衍看上去……不像那麼沖的人。”
“沖?”江臨深哂笑道:“這些年,霍天宇的做派得罪了D國不的家族,許多家族對霍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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