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沒有說話。
景夢的眼淚掉了下來,“可是,如果再背叛你怎麼辦?”
這次,容衍沒有再沉默。
“我不會再給這樣的機會。”
說完,容衍似乎覺得沒什麼可說的,轉離開了。
后傳來景夢失控的哭泣聲音,“容衍,對你本不是真心的,在騙你……你不要相信!還會傷害你的……”
……
去了趟醫院,容衍回來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
進門之后,他就看到纖細清瘦的人,正拿著什麼東西,認真的研究著。
容衍走了過去,“在看什麼?”
顧夏夜抬起頭,目從他脖子上的圍巾掠過,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后將手中的東西拿給他看。
“圖樣。”顧夏夜看著他的圍巾,輕聲道:“去年我工作很忙,時間又很趕,這條圍巾織得有點丑……不過現在我有時間了,可以慢慢研究,再為你織一條好看的。”
容衍的黑眸微凝,嗓音莫名的啞了起來。
“你要織圍巾給我?”
顧夏夜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圖樣放下,起牽住男人的手。
“先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容衍看著主牽著自己手的人,神有些怔仲。
他低下頭,著彼此握的手。
容衍溫偏冷,手更是常年冰涼,特別到了冬天,冷得像塊冰。
顧夏夜的手卻很溫暖。
他記得,曾對他說過,以后會一直為他暖手。
當時他不以為然,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甚至很快就拋之腦后。
可此刻,不知怎麼,有關于之前的記憶,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甚至還能夠準確的記起,對他說那番話的時候,眼中閃爍的星。
那個時候的,是真的很喜歡他。
后來,其實比之前還要更喜歡他,或是更他。
但他卻逐漸不滿足,想要更多。
兩個人走到餐桌前。
餐桌上的菜品,因為他的晚歸,蓋上了保溫蓋。
座之后,顧夏夜將蓋子一一拿下。
菜品的香氣,頓時四溢開來。
容衍垂眸著餐桌上的食,“你做的?”
“嗯。”顧夏夜輕輕應著,“前幾天我生病,多謝你一直照顧我。”
容衍的神淡了下來,致的眉眼浮現出些許的涼薄之。
“這是你的報答?”
顧夏夜看出,這個男人又不高興了。
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替他盛了一碗飯。
之后,兩個人就沒再說話了。
晚餐后,顧夏夜去附近散步,容衍則是回書房繼續理工作。
大約十點左右,容衍回來了。
顧夏夜已經洗完澡,正在鋪床。
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病著,就沒再睡地板。
容衍見沒再鋪地板,腳步微微停頓。
顧夏夜聽到靜,卻并未抬頭,而是說道:“去洗澡吧。”
容衍看了片刻,走向浴室。
容衍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顧夏夜已經將床鋪完了。
正拿著書,靠坐在床頭,安靜的看著。
澄凈和的燈灑在人的臉上,恬靜而好。
容衍看著,不知怎麼,竟移不開視線。
容衍的目一向很有迫,顧夏夜抬起頭,就看到容衍一瞬不瞬的著自己,眼神幽深,流出幾分可怕的占有。
顧夏夜有些心悸,瞳孔微不可覺的了,卻在很快恢復如常。
瞥到他還在滴水的發梢,將手中書放下。
下了床,“你的頭發沒有干,我幫你吹頭發吧。”
容衍沒有說話,如影隨形的目,隨著顧夏夜進浴室的影而移著。
即使是背對著他,那樣懾人的目,還是讓顧夏夜的手心沁出了一層冷汗。
走出浴室,容衍已經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
顧夏夜站在原地站了一會,抬步走了過去。
房間很安靜,唯有吹風機的聲音“沙沙”的響著。
顧夏夜站在容衍的后,著男人雕塑般棱角分明的側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莫名有些窒息。
將容衍的頭發吹干之后,顧夏夜將吹風機放回了原。
看向沙發的方向,卻并沒有看到男人的影。
顧夏夜眸一轉,看向床的方向。
床被鋪得整整齊齊,依舊沒有男人的影子。
顧夏夜環視一周,終于在落地窗前,看到了男人悉的影。
明的玻璃窗映著男人的影子,影影綽綽,不甚清晰。
夜深沉濃郁,容衍站在窗前,著漆黑的夜,不知道在想什麼。
驀地,有人從后將他抱住。
從被抓回來之后,顧夏夜就再也沒有對他主過。
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在強迫,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不掙扎也不反抗。
主抱他這種事,基本沒有了。
容衍的就這麼僵住了。
幾秒鐘的安靜后,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又是你的報答?”
顧夏夜過他的幫助或恩惠之后,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償還,哪怕微不足道,也不會理所應當的欣然接。
顧夏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許久。
過了一會,顧夏夜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
“我們……重新開始吧。”
空氣在一瞬間變得凝固。
容衍站在原地,沒有,也沒有說話。
他整個人籠罩在燈照不到的影之,神晦暗。
顧夏夜見他久久不答,心一片忐忑。
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容衍緩緩轉過,幽深的雙眸落在的臉上。
“你說什麼?”
他的嗓音沙啞至極,墨黑的眼睛像是燃了火,熾熱明亮。
顧夏夜沒有回避他的眼睛,著他的俊臉,一字一句的說:“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為什麼?”
顧夏夜著男人俊無儔的臉,回答的很誠實。
“因為我逃不掉了。”
容衍看著,沒有說話,眼神卻愈發的幽深。
顧夏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愈發惴惴。
眸閃爍了一下,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容衍已經低下頭,兇狠的吻住了。
顧夏夜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拒絕,主環住男人的脖子,溫順的回應著。
知道,這是他答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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