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時候,外面突然出現大靜,易鐵生便出去走了走,打聽了打聽,結果得到消息,說是省武警總隊已經奉命進青州。
易鐵生:“據說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青州公安也接他們的調派,已經直接過去學校那里了。”
初挽聽了,總算松了口氣,不過也疑:“他們的消息還靈通的。”
畢竟和陸守儼說得本來就不詳細,只是大概講了講,如果這樣,才半天時間,他這反應太迅速了吧。
易鐵生:“不管如何,省武警總隊來了,我們也放心了。”
初挽:“是,至不用擔心鬼了。”
越是小地方,越容易被滲,各路的文盜竊團伙既然看準了青州,想在這里下手,難免會在當地公安那里下功夫,這幾年文盜竊走私猖獗,這其中也有和當地員勾結的。
如果是省武警總隊直接過來,接管一切,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那些人就是本領通天,也想不到省里會突然派人下來。
大家松了口氣,這時候也了,便想著出去吃點東西,結果老板娘說今天不讓出去,門被鎖住了。
大家詫異,易鐵生故意大怒:“為什麼?”
老板娘斜看他們一眼:“剛才工商局讓鎖的,說我們非法經營,不讓干了,你們先躲里頭,別出來,不然鬧出事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初挽給易鐵生使一個眼,于是大家也就罷了。
這個時候如果破門而出,那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只能安分守己在這里裝傻,又要求老板娘給送點吃的來,老板娘便給他們一些掛面和饅頭,讓他們自己在爐子里下鍋。
三個人懶得下掛面,各自一個饅頭就著熱水啃。
當天晚上,自然都有點睡不著,又想著武警總隊既然來了,如果有什麼犯罪團伙,按說也應該撤了,結果現在竟然把他們堵在這里,這算什麼,那些人有什麼打算?就這麼猖狂嗎?
初挽靠在椅子上,難免多想,三個人坐在那里,都是一臉沉默。
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就算初挽上輩子經歷過許多事,但都是在法律規則下或者說某個圈子規矩下的正常經歷。
這個圈子是有些走私違法犯罪的團伙,也很容易接到,但是一則足夠小心,二則有陸家這個大靠山,一直都走得穩當,沒直接接過這種,也沒讓自己于這種風險中。
這一次,沒想到,過來青州,就直接踏了是非圈。
易鐵生倒是依然面無表:“挽挽,你先躺床上休息一會,有什麼事,我你就行了。”
初挽其實睡不著,但到底是扯過被子躺下,反正能歇歇也是好的。
聶南圭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躺下準備睡覺的初挽,微挑眉:“你倒是想得開。”
初挽:“反正有你們兩個守著呢,我怕什麼,我睡了,你們都不好意思睡了,就醒著吧。”
聶南圭:“……”
他苦笑了一聲:“我就趴桌子上睡一會得了。”
本來他還張的,這麼開個玩笑,稍微放松了,反正也就一夜,熬過去這一夜,明天大白天的,他們就要強闖出去,去找武警總隊的人,那樣就安全了吧。
初挽躺在那里,開始還覺得自己睡不著,不過后來竟然也迷糊著睡著了,聶南圭打了一個哈欠,也趴在那里了。
易鐵生微靠在床邊,抿著,一直睜著眼睛,聽著外面靜。
私人旅館里很安靜,安靜到仿佛外面樹葉的聲響都落能傳耳中。
誰知道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轟”的一聲巨響,幾乎震得房子都在抖。
易鐵生警惕地忙看向窗外,聶南圭差點蹦起來,初挽也是驚醒了。
這時候,就聽到有哭喊聲,腳步聲,以及火燒時的噼里啪啦聲。
“救命,救命啊——”
“著火了,快滅火!”
在這哭喊聲中,是刺耳的警笛聲。
初挽和聶南圭到了窗戶那里,看外面,卻見不遠,也就是隔著一條街的地方,竟是火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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