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老人家提起夏妤晚,傅覺深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排斥了,聲音變得異常的溫起來。
狹長濃的睫下,眸中都帶著化不開的濃和思念,“晚晚已經知道我毀容了的事,并不介意。”
這語氣里還有幾分小得意是怎麼回事?
傅老恍惚回神之后,激的聲音高昂尖銳,差點沒有把房頂都掀飛了。
“什麼?你已經見過晚晚了?”
自從那場炸事故之后,覺深傳來死訊,晚晚也失蹤了,算起來傅老已經差不多快要四個月沒有見到那小丫頭了。
也沒有打聽到半點關于的消息。
不過傅老覺得,肯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所以沒有跟他聯系罷了。
傅覺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將腦袋往旁邊移開了一些,等到爺爺的聲音消停之后,他才面冷靜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嗯,現在在日本,我們見過面了。”
想到了和肚子里的孩子,面下,傅覺深的臉上浮現出了破天荒的溫表來,眉眼間都和得像是春三月和煦的春風一般。
傅爺爺還沒有發現這小子的變化,只是單純的有些埋怨他,“那你怎麼不順便把晚晚那孩子也帶回來?”
傅覺深何嘗不想?
只是,夏妤晚還有需要做的事罷了。
“等這邊穩定之后,我會把和孩子接回來的。”
這是他的愿,也是對爺爺的保證。
“等等?”
“你……你剛才說什麼?和……孩,孩子?嘶~是我想的那樣嗎?”
傅老再次到激萬分,這一次,比聽說傅覺深還活著還要驚喜,那顆心臟都快要跳出腔了。
兩眼放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似是恨不得將他看穿一般。
在爺爺這直勾勾的期待目中,傅覺深薄輕啟,笑了一記,點了點高貴的頭顱。
低沉的聲音清晰的映了傅老的耳朵里,“是的,晚晚已經懷孕六個月了,等日本的事結束后,我會讓他會傅家待產。”
傅爺爺可不笨,他頹喪的神在聽說孫子復活,孫媳婦懷孕的喜訊后,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好家伙,就像是打了一樣。
瞬間年輕了十歲不止。
洪亮的笑聲從客廳里傳了出去,隔著老遠,在花園里修剪草坪的傭人都聽到了。
大家都以為是爺死而復生讓老太爺這麼高興,紛紛出了喜悅的笑容。
“啊哈哈和?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
“我傅家今天真是雙喜臨門!雙喜臨門啊!”
傅老一邊喃喃的念叨著,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手就想要召喚管家朱叔。
“來人啊,去備車,我要去逛母嬰店,什麼、玩的通通得準備好。”
“還有,嬰兒房。對,之前一直裝修一個嬰兒房出來,遲遲沒有消息,現在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這時間來不急了,現在重新裝修,那也要大半年才能住人。
聽覺深說,晚晚現在都懷孕六個月了,頂多四個月就要生了……
想到這,他有些恨鐵不鋼的瞪了一眼傅覺深,像個小孩子一樣任的耍起了小脾氣,“都怪你,我早就讓人準備嬰兒房吧,你說不用。”
“現在等晚晚回來了怎麼辦?”
傅覺深聽得角一,從他告訴爺爺晚晚懷孕的事之后,爺爺每一句話都是圍繞孩子和的。
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暫時和我住冠德華庭,等這邊裝修好了再過來也一樣。”
得了,那他老人家到時候就勉為其難的跑一下了唄。
不顧傅爺爺還是忍不住催促傅覺深快點行,他也很想念晚晚和他未出世的小曾孫。
“呵,你先把人帶回來再說,老婆孩子丟在日本,你也好意思回來?”
傅覺深:“……”
目涼悠悠的看了一眼他老人家,心里暗自吐的想:【那還不是因為聽說您病重的消息】
要是早知道他老人家只是看起來虛弱,中氣十足的話,他怎麼也不會丟下晚晚一個人回來的。
至于傅氏集團,他能將它一點點建立起來,就不怕再白手起家一次!
可人生哪里有早知道?
祖孫兩人大眼瞪著小眼,最后雙雙嘆了一口氣,只能作罷。
就在大廳的門口,一抹剛到不久的影佇立在寒風中了許久許久,北風吹得他的服一片冰涼。
不過,這都比不上傅覺倫心里的寒冷。
屋子里,那一對祖孫共,天倫之樂的溫馨、和諧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余的外人。
明明,他也是傅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憑什麼爺爺只寵大哥?
夏妤晚現在懷孕了,爺爺豈不是更加堅定了要將手上的份轉給傅覺深的念頭?
到時候,十分之七的份都會變了大哥的,再加上他手里原本的百分之五十。
一共變了百分之五十八,總裁之位,穩若金湯。
不行!
他不能讓傅覺深活著,更不能讓夏妤晚那個賤人功的生下孩子。
上一次讓他逃過了,算他命大。
這一次,他要親自出手。
傅覺深,你就好好珍惜在間這為數不多的好日子吧。
傅覺倫臉上的笑容煞是狠,那雙溫潤的眸,此刻更像是淬了毒的眼鏡蛇一般,看得人心驚膽跳。
“二……二爺,您怎麼不進去?外面多冷啊……”
朱叔剛打完電話回來,冷不防的撞到了站在門口的二爺,很是疑他怎麼不進?
剛才也沒有仔細看,恍惚間好像看到二爺笑了。
其實,傅覺倫平時也笑,溫潤如玉,應該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是朱叔可以確定,二爺剛才的笑容很不一樣,看上去——怪令人不舒服的。
覺到有人來了,傅覺倫立刻收斂起了自己的表,這變臉的速度就仿如經典的川劇節目——《變臉》一樣。
能夠在一秒之間,各種表切換自如。
“喔,是朱叔啊。沒什麼,我就是看到爺爺和大哥相認的畫面,有些而已。”
“外面風大,二爺您小心冒,進去吧。”
“好,謝謝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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