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人悄悄退了出去,隻留墨淩雲和風嵐依兩個。
這個時候,需要他們兩個單獨談談。此事耽誤不得,事關係到風嵐依的命,誰也不敢馬虎。
嵐依坐了起來,癡癡地看著他傷著的地方,忍不住哭了起來。
“真的……是我做的嗎?”哭著,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傷了淩雲。那麽長的刀刺進去,他怎麽不知道躲呢?
他就不怕,這一刀下去,他命就沒了嗎?
“對不起!淩雲,我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控製不了自己。我……我怎麽會這樣?我怎麽能傷你?”
風嵐依自責極了,抬手便要打自己,被墨淩雲攔住。
“你這是做什麽?傻丫頭,沒人怪你。我不疼!真的,我一點都不疼。隻要你沒事就好!”墨淩雲將擁懷裏,聲安著:“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在你麵前嗎?這樣的皮傷,我早就習慣了。我是男人嘛!點傷,算不了什麽,過幾天就好了。”
“你又不是鐵打的!當時你明知道我失去理智,誰都不認識,你為什麽不躲開?你怎麽那麽笨啊!”
“傷了無辜的人,等你清醒過來,你更會疚的。你是我的人,你有事,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沒事了,你醒過來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墨淩雲將事始末細細道來,嵐依聽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
“太醫們束手無策,夏秋容不知所蹤。阿嵐,別人我不相信,我隻相信你自己的醫。這一次,恐怕隻能你自己救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這是夏秋容……新研製出來的毒嗎?”
“應該是的,可是現在找不到的人。就算找到了,出來的解藥,我始終不放心。那個人一直詭計多端,這一次,你有把握嗎?這毒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我們的時間,不多。”
墨淩雲不敢耽誤半刻,就怕嵐依有危險。
風嵐依知道了緣由後,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解毒。
“不知道是什麽毒,除非,強行將毒出來。可是,我沒有試過給自己施針,有些事,我還是做不到的。”
風嵐依皺了眉頭,讓自己平靜下來,第一次,自己給自己診脈。
真沒有料到,夏秋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手,就不怕,這杯酒是的父皇喝下去嗎?
這毒藥能讓人發狂,失去心智,甚至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可見有多厲害,嵐依也不敢掉以輕心。
屋子裏格外安靜,風嵐依隻能試著去做。
毒素還在,並沒有減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發。
第一次,傷了淩雲,這才清醒過來。下一次,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清醒過來。
“我……可以試試!不過,我需要一個懂位的人幫我。另外,替我準備藥浴。”
這毒很是奇怪,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讓覺,像是深骨之中,而且,當時很小心,竟沒有察覺到異樣。
這一次,真的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想到的方法,用藥草熬藥,整個人泡著藥水,更容易排毒。會保持清醒,至於施針,隻能讓別人來。
“你告訴我,該怎麽做。這一次,我來。”
墨淩雲深思了許久,決定,自己親自來當的幫手。
“阿嵐,你相信我嗎?”
嵐依看著他,點了點頭。以前他在德善堂的時候,嵐依曾親自教過他,至於深淺,可以讓淩雲控製好。
自己保持清醒,便能知一切,對或者不對,都可以指點他。若是旁人,有些位,是不敢下手的。差之毫厘,便有命之危。
嵐依沒有告訴旁人怎麽治,隻是說,讓淩雲留下幫忙即可。
太醫們啞然,從未聽過,有人能自己給自己施針的。若是小問題,還能做到。可這不是什麽小問題,到底要怎麽做,大家都很好奇。
整個驛館的人都忙碌起來,為嵐依治病做準備。
剛醒來時還沒什麽覺,漸漸的,就覺得有些吃力了,大概是這毒留在的後癥,的神不是很好,隻能在旁休息。
藥浴已經準備妥當,淩雲在一旁守著,在此期間,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夜柒等人一個個守在門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嵐依泡在藥水裏,覺那溫熱慢慢滲了,這才舒服了許多,可這……才剛剛開始。
嵐依將整個過程都寫了下來,藥浴半個時辰之後,全的孔都會打開,這是最佳的施針時機。
銀針是嵐依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墨淩雲看著一細長的針,開始有些張了起來。
嵐依看了看他:“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淩雲,開始吧!我相信你。”
嵐依將自己的命到他手裏,也相信,他能做好此事。
細長的銀針被墨淩雲在手裏,深吸了幾口氣,他慢慢走了過去。尖銳的銀針慢慢刺了皮,一點點深。
“繼續!”嵐依閉目養神,聚會神,不敢有毫分心,在合適的時候喊停。
“可以了!”第一針紮下去,還好,沒有太大的反應,給了淩雲一個鼓勵的微笑,他做得很好,雖然寫好了力道,也會控好,可剛剛他的力道,恰到好。
“可以繼續第二針了!”
……
就這樣,一銀針紮在嵐依的上,接下來,是頭上的位。這些地方最為重要,稍有不慎,嵐依就會有命之憂。
“繼續吧!”
銀針深,嵐依有了明顯的反應,眉心蹙,讓墨淩雲繼續。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四個時辰,等藥浴冷了些,四月又繼續往裏麵加新的藥水,看著風嵐依上紮滿了針,一直鎮定的也被嚇到了。
怪不得,每次施針的時候,主子總是不讓人進來。若是常人看著這場麵,肯定會害怕的。
到了最後,看著黑的一滴滴順著嵐依的手指滴落下來,他按照嵐依的叮囑,用瓷瓶裝好,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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