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的琉璃瓶各式各樣，多彩高矮胖瘦樣式繁多。

林楚楚拿來兩個瞅了瞅，確實不如現代工藝那般晶瑩剔，約還能看見細小的起泡泡，可這樣依舊足夠了。

“不用。”

“什麼不用？”連希詫異。

林楚楚笑著道：“我說批量生產先不用。”

在做的人同時愣了愣。

這麼費勁力研究出來的東西，世間罕有卻不能批量生產，那得賺多錢啊。

卻用簡單一句話，讓眾人煥然大悟，“以稀為貴。”

第一批羊不薅完，怎麼能大批量流尋常百姓家。

“連大人，請先把琉璃全制平面，預備著陛下金鑾殿、寢殿還有軍政的窗子換上。”

連希立馬反應過來，要做什麼，笑呵呵地點頭，“聽憑殿下吩咐。”

胡仁杰到了云州已經有段日子了。

要說人越著急越容易出岔子，上次那面玄天鏡，他送給丞相功讓他帶自己去見了太子，后來丞相被抄家，那面玄天鏡就被父皇拿給母后了。

母后簡直不釋手，他又不能張要回來。

就只能看著當初長寧郡主送他的掌大點小鏡子抓心撓肝。

“長寧公主，仁杰有禮了。”胡仁杰已然是一國太子，自然不想之前那樣有求于人，姿態低小。

“太子殿下客氣了。”

再見面林楚楚已經生產完畢，段已經恢復如初，纖腰苗條面若桃李，胡仁杰之前就對有些綺念心思。

這會更是看呆了。

可是真好看啊……

胡仁杰又再一次對萬壽寺那次覺懊悔，如此人間角還大昭皇帝的親妹妹，若是親上加親他還哪用得著吃那麼苦頭。

聽說這位公主沒認回皇家之前，竟然許配的是個長相兇悍的鄉野村夫。

胡仁杰在心里更加憾了。

“恭賀太子殿下問鼎東宮，待殿下登基后，大昭與南渝永結鄰邦之好。”這人已經是太子了，客套話總是要說的，林楚楚面容溫和。

胡仁杰應承道：“那是自然，孤此番涉嫌還仰賴大昭皇帝與殿下，傾力相助，仁杰佩五。”

油膩膩的腔打了一圈，林楚楚愈發覺得這個胡仁杰，今個好像腦子哪里不太正常。

斜歪歪著坐著，手臂支撐下，說話瞇瞇眼睛，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

明知道他是為的什麼來，林楚楚懶得跟他彎彎繞，“殿下此來云州，就只是為了謝大昭此前相助？”

提到正事，胡仁杰立馬正道：“公主殿下，此前的玄天鏡，在我母后宮中，兩批琉璃瓶我母后也都是不釋手，孤此來有個不之請。”

林楚楚覷了他一眼，“請說。”

“我聽聞工部正在研制琉璃瓶。”胡仁杰試探道：“不知道產量幾何，孤能否看上一眼。”

消息還靈通。

“是正在研制，非了好些個功夫，第一批前幾日剛產出來。”林楚楚不拐彎直接道：“琉璃瓶難得，制作條件極為苛刻，我皇兄的意思是打算把它作為國禮，待重大事宜的時候再拿出來相贈各國。”

相贈？

胡仁杰一聽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麼好的東西，明擺著能易出大量的銀子，怎麼就能放著等到時候送出去。

南渝不必大昭地大博。

地方就那麼大點，山地險峻偏安一隅，除了氣候好能產些糧食，境貿易也基本被大山隔住。

貿易發展不起來，就沒多錢。

也就是南渝四面高山擋住了鄰國的兵鐵馬，若不然就那麼個國力綿的國家，早都被人侵略走了。

“如此珍寶用來相贈著實可惜了。”胡仁杰嘆道：“殿下，既然能做出來，就沒有旁的法子多做些？”

“殿下也知道，我南渝境，棉麻紡織雖照比大昭落后一些，但工藝制造著實比不得大昭。”

他這說的是實話，南渝境多說也就能做些陶瓷之類的，藝形態工藝遠不如大昭。

林楚楚說：“殿下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只是皇兄對琉璃瓶喜歡的，想要拿來易互市還得多跟他磨一磨。”

胡仁杰一聽這麼說，就知道肯定有機會。

既然琉璃瓶都能仿作出來，那玄天鏡是不是也可以。

他又旁敲側擊地問了問。

正在喝茶的林楚楚端著茶碗，抿一笑，“殿下可是還想要玄天鏡？”

胡仁杰被他穿，臉一紅，“實不相瞞，玄天鏡我實在是喜歡得，若是能仿作出來，必然能在南渝境掀起一陣風。”

“玄天鏡，也在做，不過難度太大了。”林楚楚說，“之前我父皇送的玄天鏡，已經在殿下手里了，目前仿造出來還是有些難度。”

林楚楚說著在秀禾哪里拿出來，一個果子放在桌面上。

胡仁杰愣了愣，“這不是南渝隨可見的酸果麼？”

“對，就是這個。”林楚楚說：“不瞞殿下，我工部發現酸果對于制造琉璃有妙用，可大昭這個東西實在難尋，酸果若是在南渝隨可見那就再好不過了……”

制作玻璃需要的是云樂的石英砂，石灰石，哪能用得上檸檬。

林楚楚純粹就是在忽悠他。

他告訴胡仁杰，這個東西十分有用，希在他哪里大肆購買，開出來的價格比糧食還高。

漫山遍野到都是的玩意，還能賣錢，胡仁杰樂的合不攏。

待他走后，秀禾走上前來，“殿下，既然檸檬能種植，那何不咱們自己種？”

林楚楚皺眉不滿地看著，“秀禾，你跟著我時日不短了，我之前說過什麼，為何把南渝的糧食轉手賣到云樂去，你再仔細想想。”

早就看明白的趙燁磊，調皮朝秀禾笑笑。

檸檬用來做什麼，產生多價值銀錢暫時先不講。

那個東西本就不值錢，還是樹上結果，開出來的及格遠比糧食要高出來不。

老百姓都不是傻的，一直收購下去，必然會用農用耕地來種子檸檬。

長此以往，南渝產糧高這麼一點優勢也將慢慢沒有。

第一批洗滌劑和洗悄無聲息投市場。